第四章 將軍的通房寵很招人4

第四章 將軍的通房寵很招人4

薄郁一回護國公府就被外祖母的貼身嬤嬤請去別院,連帶著一同下馬車的阮皎也被叫了過去。

禁言已經被解除的系統:看吧,老夫人要整治通房丫鬟了。

一板一眼的機械音都藏不住幸災樂禍。

阮皎:你知道記仇的,都活不久嗎?

系統咬牙切齒:……你知道,當舔狗最後都一無所有嗎?

阮皎: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以為剛才車上薄郁不搭我話,是算我熱臉貼冷屁股,當舔狗吧。臉皮薄的郁寶脖子紅成啥樣了,那叫害羞,你睜大眼睛看看。

阮皎:哦,忘了你沒有眼睛。

系統:艹!

嬤嬤在前面領路,沒一會到了地方,肅穆的大堂彌散著煙爐佛香,兩側青燈整無聲地燃燒,內廳珍簾之後悶鈍的木魚敲擊聲有節律地響起,伴隨隱約誦讀佛經的梵音,四下零星幾個奴僕安靜地低頭候在角落,氛圍說不出的孤寂冷清。

「老夫人,人到了。」嬤嬤步入裡屋,恭敬地低聲提醒。

素樸的團蒲上髮髻半白的老婦人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她緩緩睜開雙眼,端莊地徐徐理了一下袖擺,搭上嬤嬤的手臂站了起來,聲音蒼老而威嚴,「走吧,出去瞧瞧。」

外面大堂上,薄郁端起茶托,輕抿一口淡茶來掩飾不自在,旁邊阮皎雖沒再開口說些讓人應對不來的話,可她無辜直白不加收斂的目光著實讓人……

薄郁面容冷清,貌若無意地側過身子,擋住了微微發熱的耳根,又呷了一口茶水。

見外祖母被扶著走出,薄郁莫名暗中鬆了一口氣,他肅然起身請罪道:「外祖母,今夜是兒孫大意,讓護國公府蒙羞了。」

宮宴一散,加之有心人操作,不出半日,京都大街小巷可能都會流傳薄家軍少將軍的風韻事,護國公府向來忠良端正的名聲也必定受損。

老夫人輕抬眼皮,緩緩落座堂前,言辭不容拒絕,「你知道便好,自己去祠堂宗廟罰跪三個時辰。」

像早有預料,薄郁淡漠的臉上毫無波瀾,低頭稱是。

跪三個時辰膝蓋不得廢掉,阮皎垂眼心虛,沒剩多少的良心徒然有點痛,按理說她不貪戀美色,偷溜出去,薄郁也不用大半夜跪祠堂了吧。

她暗道,得想個法子,不能吃人豆腐,還坑人一波。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渣。

阮皎:突然被自己的高尚操守感動了。

系統:?你好像有個大病。

主座上,老夫人臉上沒有半點滿意的神色,她繼而視線挑剔地打量著邊上容貌穠麗的女子,語氣不甚好道:「她就是你在御前護著的宮女?」

護國公宴會後被陛下留下商議事情,故託人給老夫人去信,講明事情始末詳細,隱晦地提了一句薄郁對那個宮女的不尋常。

見外祖母將矛頭對準阮皎,薄郁眉頭自己都未察覺地蹙起,而突然被點名的阮皎裝出拘謹模樣,顫聲道:「奴婢名喚阮皎,今天在當差時被人捂著嘴迷暈了過去,一醒……一醒就和薄將軍躺在一起了。」

語罷,雙頰生羞,如提燈映桃花,美不勝收。

心似乎加快一拍,薄郁不自然地瞥開眼,面上疏離平淡道:「外祖母,宮中勾心鬥角,她一介宮女,又能知道什麼,不過是個同樣被陷害的可憐人。」

老夫人臉色陰沉,重重冷哼一聲,越發看孫兒新收的貌美通房不順眼,她轉動玉質佛珠手持,若有所指道:「我起初還不信,你倒是真的護著她。」

薄郁未語,老夫人氣不過,眉頭緊皺厲聲道:「我把話撂這兒了,來歷不明的女人進不了我護國公的大門,就算是通房也不行。」

一邊說著,老夫人黑著臉給嬤嬤一個手勢,後者立馬會意轉身進了屏風。

阮皎哀傷萬分:我這絕世容顏就是造成家庭關係不和諧的元兇吧。

系統:要點臉。

不一會,一位身姿柔弱的清秀女子穿著鵝白衣裙,纖細的手指繞著絲帕,舉止大方得體地行禮,聲線婉約輕軟,「見過老夫人,薄將軍,小女乃關內總兵之女唐瓀,也聽聞將軍諸多事迹,心中欽佩不已。」

說話間,唐瓀紅著臉偷瞄了一眼有蘭芝玉樹之稱的薄少將,但當視線觸及旁邊的阮皎則笑容僵住一瞬,眼神透著戒備和敵意。

系統唯恐天下不亂:喲,前有惡婆婆,後有情敵,你的感情線可真坎坷。

唐瓀在原劇情中傾慕男配薄郁,家世雖談不上顯赫,但配護國公府也不算高攀,細算起來唐瓀的父親還是護國公的舊部,而且唐瓀又得老夫人喜歡,若不是原女主蘇沁吊著薄郁這朵桃花,恐怕早與薄郁奉父母之命成婚了。

阮皎扎心道:可是,你連感情線都沒有誒。

系統沉默了。

薄郁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對唐瓀微微頷首示意,佯裝不知外祖母的意思。

而唐瓀得到冷漠的回應,臉有些掛不住,暗咬牙卻沒使性子,薄郁可是京都多少閨門大小姐的夢中夫婿,光想想未來接收到的艷羨目光,她心底就一陣激動。

而老夫人有些惱薄郁裝傻充愣,她老早就幫自家孫兒物色好良配,算好薄郁班師回朝的時日特意接人到家裡小住,誰知出了這檔子事。

想到這兒,老夫人又不善地睨了眼那隻狐媚子。

旁邊嬤嬤是個機靈的,連忙見狀壓低聲音安撫道:「讓少爺明白唐姑娘的好,就知道花瓶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言語間,嬤嬤眼神往牆上白馬寺高僧給老夫人題的禪語字畫上瞟。

頓時老夫人心頭明了,清清嗓子道:「聽令尊說唐小姐偏好佛家教義,不妨為老身解一下高僧的題字。」

末了,她又冷冰冰補充道:「如果林姑娘也有什麼見解,也一併說吧。」

鑲嵌金絲的水墨字畫掛在大堂最顯眼的位置,以通透晶瑩的上好玉石為卷骨,紙宣沒有沾染半點灰塵污跡,看得出來主人對它很是愛惜。

明白這是表現的機會,唐瓀壓下微揚的嘴角,讓自己的躍躍欲試不那麼明顯,但當看清幾筆淡雅白描畫作旁的詩句后,她愣了一下,拈著絲帕的指尖發白,略帶緊張地冥思苦想。

而薄郁露出不贊成的神色,慧雲法師的題字本就晦澀含蓄,常年通讀佛經梵文的人尚且只能穿鑿附會地說幾句沾邊的話,更莫說從未接觸這些東西的人了,這在給誰難堪一目了然。

薄郁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道清澈柔和的聲音搶先。

「佛家常道,心非心,物非物,心高於物;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結合這位高僧的題字,怕是在勸您不要困於方寸之間,但您不用俗世的名望、權勢畫地為牢時,才能真正自由,」阮皎咬字清晰,見眾人詫異地看著自己。

她笑著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但奴婢覺得老夫人早超然脫俗,些許是這高僧看走了眼,您哪在乎那些俗不可耐的東西,就如您因名譽罰薄少將軍夜跪祠堂就是打趣的戲言,豈能當真。」

聽著前半段和慧雲法師相差無幾的解釋,薄郁眼底有驚訝更有探究,但聽見後半段,唇邊不自覺浮現微不可察的淺淡笑意。

好話壞話都被這個叫阮皎的宮女說了,偏偏她看好的唐瓀一個屁都沒憋出來,老夫人臉青一陣白一陣,半響才不情願認下了,「自然是如此,我怎可狠心罰我孫兒,不過你這丫頭倒是聰慧。」

誇獎的話在唐瓀聽來分外刺耳,被一個低賤的宮女比下的屈辱湧來,差點沒維持住宦家貴女的儀態,生生撕爛了平日愛惜的絲帕,而阮皎羞赧一笑,「奴婢只是略懂一二。」

「林姑娘謙虛了,想必你是哪家府上精心教導的小姐吧,故而學識如此之高。」明明先前一直在屏風後面的唐瓀裝作渾然不知其身份,實則在故意膈應人。

薄郁冷然側頭多看了一眼這貌似溫良的女子,雖他心底有同樣的困惑,卻不喜以這種方式打探。

上座的老夫人也眉心皺起,她是看阮皎不得勁兒,但唐瓀這副輸不起的小家氣讓她覺得有必要重新物色孫媳婦。

但阮皎的回答卻讓人啼笑皆非,她一本正經道:「沒有教導,全靠天分。」

系統:……不愧是你。

唐瓀臉上得體的笑容僵住,在她聽來阮皎就在赤裸裸地嘲諷自己,方才被老夫人說熟讀經書,卻答不上題字的含意的人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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