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下奇遇
第十二章地下奇遇
小龍的心猛然一跳，問：「九妹？你跟她有聯繫嗎？」
「沒有，我那時正好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實在不方便跟他們打招呼，她和她舅舅正從一家酒樓出來，直接開車就走了。」大鵬並有說出他當時是跟一個中年女人在一起，為了給小龍湊夠整形的錢，他開始用下半身的長處掙錢了。他自己覺得那是一舉兩得，一方面掙了更多的錢，另一方面自己旺盛的需求也得到了滿足。沒有情感，純粹的獸yù。
小龍說：「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在外面沒人照顧，千萬別生病！也不要和別人打架！大城市的黑幫團伙很多，你千萬不要加入，也不要招惹他們。你好好地找個女朋友，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亂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那種事你要節制……」
大鵬不讓他繼續「嘮叨」下去，又張臂將他摟住，看了看時間：「好了，馬上兩點半了，你該回去上課了，我也該走了！記著要考一所好的大學，我給你負擔學費！我現在掙錢很多！」
他剛把小龍鬆開，就覺得天地在顫抖，自己站都站不穩。他以為自己身體有了毛病，一眼瞟到小龍也是東倒西歪，想要找個東西扶住。他們互相驚問：「這是咋回事？」
然後就看到山在搖，一座又一座的樓房在垮塌，公路上的汽車出尖銳的急剎聲，然後就沖向山坡，或是衝到崖下。塵土迅地向空中瀰漫，很快就看不清東西了。學校cao場上正好有一個班在上體育課，那個體育老師大喊道：「是地震！大家快往空曠的地方跑！」
這就是舉世震驚的大地震！
北川幾乎傾城而亡！
短短几分鐘，高山滑坡，巨石滾落，就算是沒有倒掉的房子，也被那些泥石給摧毀了。穿城而過的河流被攔斷。到處是死屍，到處是哭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小龍和大鵬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看到學校倒塌嚴重，有很多同學和老師都逃了出來。小龍忽然大叫一聲：「婆婆！」撒腿就跑！大鵬緊緊跟上。
他們從小生活的那片河灣兩邊全是高山，一旦大量滑坡，山下的人可能會全部被活埋。
回去的路多處被滑坡體阻斷，而且不斷有餘震生，每個山體都在向下滾落泥石。幾經艱辛，他們終於在下半夜的時間，渾身帶血地趕回了他們熟悉的小學校。
只是學校已被泥石流沖毀了一半，裡面沒有活人，只有死人。小龍馬上崩潰，失聲大哭了起來，尖叫一聲，瘋似的向那高高的滑坡體衝去，他想挖出他的婆婆！
就在這時又生了餘震，雖不強烈，卻有泥石從山上滾下來。大鵬一把拉住小龍，轉身向河邊跑。畢竟河床較寬，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這時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奔了過來，滿頭滿臉的灰，再加上是夜裡，也認不出他是誰。那人大聲問道：「你們是誰？這裡很危險，快去河邊……啊！是大鵬和小龍嗎？我是你哥！快快！快跟我去那塊河灣，大家都躲在那裡。小龍，你婆婆沒有死，也在那河灣里！」他們急忙跟著王天鵬跑去。
小龍一邊跑一邊問：「我婆婆沒有受傷吧？」
「沒有，她很好！我爸受了點傷。這裡附近死了好多人！注意腳下，這路上好多石頭，都是塌方垮下來的。」王天鵬拉了他弟弟一把。
黑夜中也看不清楚路，一時跌跌撞撞。就在他們先後奔下公路，剛從斜坡跑下來，就又是一陣猛烈地地震，大鵬站立不穩，忙回手去拉小龍，卻拉了個空。他忽然覺得腳下有異，低頭一看，就在自己的腳下，地上有一條大裂縫像一張巨大的嘴，小龍正在裂縫中，雙手拚命摳住一塊突起的部位，想要爬上來。而他自的雙腳也差不多有一半都懸空，差點就掉下去了。
他正想轉過身去救小龍。這時大地又是一下震顫，他站立不穩，直接落了下去。他的哥哥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他的一隻手，而他的腳正好踩在了小龍的頭上。
大地震動，裂縫正在慢慢地合攏。他大叫：「小龍，你抓住我的腳，我拉你上來！」
小龍真的抓住了他的腳，卻是使勁地把他託了上去，他得救了。
大鵬立即轉身要去拉小龍，可是他看不到小龍了。就在他爬上去那那一瞬間，小龍跌進深淵之中。大鵬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小龍——」
聲音未絕，大想把小龍從那地縫裡拉出來，道一看，們不許跟過來！」三個帥哥笑著那條巨大的裂縫一下子合攏了，大地又是一陣震顫，大鵬昏了過去。
……
小龍並沒有死，他為了把大鵬頂上去，一手使勁摳著那塊突起，一手拚命地托起大鵬的腳。就在大鵬爬上去的同時，他摳著的那塊突起也掉了，所以他直接摔了下去。小龍以為自己會摔死，但是下面卻是一條暗河。在落水之前，他聽到了大鵬那撕心裂肺的大喊。
地下一片黑暗，他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跌落了多深。他是直接砸入水中的，直到觸到了河底才又浮上水面，估計水深有四米以上。身體摔得不輕，周身都在痛。暗河裡水流潺潺，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潛藏的兇險，所他選擇就呆在水裡面，仔細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想到這水對他好像有治療作用，身體的疼痛竟然漸漸消失。
他試著遊動了一下，才現自己有多幸運，這條暗河其實不深，只是正好在他掉下來的地方有個深坑，才讓他不致於摔死。這個坑也不大，他只劃了兩下就觸到了邊，估計直徑也就三四米。他聽著水聲，摸到水坑的出口，試著往下游的方向游去。不管這暗河如何漫長，它最後都要匯入大江大河，也許順著這條河，就能人這地底出去。
只是這河裡有很多尖銳的石塊，或大或小，碰一下就會受傷，估計是地震落下來的。他只能將頭和身體全都浸在水中，全身與水合一，就不怕與石頭碰撞了。關於這一點他以前試過很多次，彷彿隱身於水之後，身也成了水，所有堅硬的東西都不可能傷害到他。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去很容易被掛著，他想了想，最後決脫個jīng光，接著往下游。
這樣潛遊了很久，曲折的地下水道無法估算距。他本能地停下來，想要看看是否到了出口。卻不料，還真看到一個小亮點，但估計不是出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光，輕輕柔柔地，略帶點淡淡的紫sè。看上去不過手指大小的一點光源，不知道離得有多遠。他忙將頭潛入水中，望著那點光飛快游去。
遊了大約二十米的樣子，河水流加快，響聲嘩嘩，顯然前面有個不小的落差。他也不懼，依然隱於水中，順流而下，然後就是突然落空，約有三米的高度，然後就跌入深水中。他急忙冒出水面，尋找那個光源，結果驚喜地現，光源就在前方五六米的樣子，他忙靠攏過去。借著微弱的光，他也看清楚了這裡的地形。這條暗河不知道有多長，時寬時窄，但這一段比較寬，形成一個直徑約八米左右的小潭。小潭周圍全是岩石，在三米高的位置合攏成一個穹頂，有一些斷裂的鐘rǔ掉下來，亂七八糟地躺在淺水區。那個光源就在一個鍾rǔ的斷裂面裡面，露出半截來，看上去圓圓的，像個燈泡。離水面約兩米多高，下邊水裡有一塊大石，看上去是地震時從上面掉下來的，正好可以站人。
小龍爬上那塊大石，伸手去摳那個光源。在這漆黑的地底，他太需要照明了。也許借著這點光，就可以找到出路了。那東西直徑約十厘米左右，很好握手，只是它好像只露出了一半，另外一半還在鍾rǔ石內。小龍不敢硬扳，生怕折斷了就不亮了。所以他小心的輕輕搖晃那個圓體，使其慢慢鬆動，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將它取了出來。
這東西原來是一個葫蘆，紫紅sè，散出遠古的氣息。幸好它嵌在石裡面的是小的那端，否則根本就取不出來。小龍很奇怪它怎麼沒有變成化石，而且還sè澤鮮艷，隱隱有符紋流轉。葫口是塞著的。小龍在耳邊晃了晃，沒聽到任何響聲，難道里沒有東西？他伸手去拔那個塞子，卻怎麼也拔不出來。要怎麼才能打開呢？他突然想起婆婆講過的那個關於九尾狐的故事，是要用含有「女媧血」遺傳基因的人血才能打開的。他身上本來是有傷口的，但是因為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傷差水多都癒合了。他一時猶豫要不要打開。如果那個故事是真的，那麼婆婆的血液里應該含有稀薄的女媧血，但自己是婆婆撿來的，估計不可能含有女媧血。更何況，不可能每個葫蘆里都封著一個善良的九尾狐，萬一出來一個餓急了的妖怪呢？自己豈不是死定了？再說了，萬一打開之後，這個葫蘆就不光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小龍舉著那個葫蘆往下遊了一段，覺拿著它不好潛水，度大受影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游出這條暗河。便想把它扔了，把手舉起來，卻又捨不得，這顯然是件寶貝，人類對黑暗的恐懼與生俱來，尤其是孤身一人在這地底。他糾結了一會兒，決定用手舉著它潛水。結果沒游多久，這裡的水就變淺了，地震造成大量的石塊掉落在這河裡，亂七八糟地堵著河道，所以他露出水面的手也被水中的亂石給劃破了。心中十分懼喪。這次便真的舉手把葫蘆扔了出去。
那葫蘆飛出有一米多遠，便懸在空中不動。小龍心中驚訝，忙再次潛入水中，化身於水，從那亂石中滑過，絲毫不受阻滯，度比剛才快了很多。這暗河不斷向下，每隔不遠，便有一處斷層，小龍游過了好幾個斷層，也不知道深入地下多少米了，一回頭，現那紫葫蘆竟然一直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