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二次煉器和頑固不化
金丹大成,許霆的道行也一舉推進到了心動前期,對於其他的修真來說,這個過程也許需要百年,甚至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他卻輕輕巧巧地跨了過來,欣喜之餘又不免暗暗得意,骨子裡的惰xìng又開始蠢蠢yù動,就想著歇上一歇喘口氣再作其他的打算。
可是當許霆不經意間看到飄在頭頂上的筋斗雲后,猛然間意識到自己還有很多事忘了做。
最要緊的就是再找個不大扎眼的代步工具。
儘管筋斗雲飛得既穩又快,而且役使起來用不著浪費什麼氣力,更難得是很符合傳說中神仙騰雲駕霧的造型,踩在雲頭上翱翔天地間絕對是極為拉風的一件事。
但是隨著他撞擊許雯,屠殺元兵,再加上不久前在天一閣眾女的眼皮子底下搶奪了火靈的妖丹,筋斗雲也就成為了粘在自己身上的最顯著的一個標誌。
許霆甚至能夠猜想的出來,被他招惹過的各股勢力在布通緝的告示時,其中必定為在相當醒目的位置寫上這麼一段:「該盜賊體態臃腫,腳踏飛雲,相貌醜陋,行跡鬼祟,有知情者請和我們聯繫,或者當場撲殺,必有重謝。」
儘管覺得被眾多的人念念不忘是一件很值得誇耀的事,可許霆前生終究只是個小賊,而不是恐怖分子,他沒有幹了壞事之後非但不悶聲大財,反而跳出來宣稱要為某事負責任,以達到宣傳自己的目的的怪癖。
對許霆來說,上了通緝名單,幾乎就成了過街的耗子,就算不會被人人追打,但也絕非是件很稱心如意的事,所以他決定還是暫時將筋斗雲閑置起來,讓那個既聲名狼藉又特徵明顯的「盜賊」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等到風聲過去之後,他再出來的好。
當然了,以許霆閑不住的脾xìng,自然不可能在這古墓后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但是為了自身安全,許霆一咬牙一瞪眼,悍然決定還是先扛著馬甲出去混吧。
為了改頭換面,許霆將繫上腰帶上的荷包拿了出來,他要上次在廖家搜刮來的戰利品中找一件既不顯眼,又品質jīng良的飛劍代步。
習慣了筋斗雲的風馳電掣,就如同開慣頂級的跑車,倘若隨便扔給他輛自行車,或者一破手扶拖拉機,許霆肯定會被慢吞吞的「龜」給折磨死。
只可惜儘管許霆在廖家的寶庫里收穫頗豐,可是真正那得來的三十多把飛劍一一拿出來驗看后,他才鬱悶地現數量雖多,品質卻次的要命。
別說是天級的極品了,就連地,玄,黃,宇四個級別的都欠奉,有的只是一把宙級的,兩把洪級的,剩下的則是荒級和寶級的,這種情況就象是一盆子冷水當頭潑下,將熱情洋溢的許霆澆了個透心涼。
隨著許霆就意識到自己找到的必定不是廖家真正的寶庫,這個多半是擺在那裡糊弄人的,廖巧巧之所以會去那邊,也只能說明她也被蒙在了鼓裡。
好你個廖永康呀,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騙,良心大大的壞了,活該你被火靈給活吃了。
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騙了,許霆心裡就不爽到了極點,將廖永康翻來覆去詛咒了十來遍后,又開始後悔當初太著急逃命了,怎麼就沒有想到殺個回馬槍,到廖永康被幹掉的地點找一找他所用的飛劍,唉,糟蹋年景呀。
「胖子,不就是一把破飛劍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沒好的,不還有一大把爛的嗎?正好廢物利用,熔化了當材料,辛苦一下煉製把稱心如意的,枉你平常還號稱是什麼新時代的四有青年,怎麼連自力更生,豐衣足食這麼優良的傳統都給忘了,鄙視你的靈魂和**。」雲無瑕滿是不屑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太尷尬了。」許霆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勉強擠出了個憨厚的笑容,卻沒有忘記為自己辯解道:「其實你也不能怪我,來這世界都快十好幾年了,天天都跟生活在古裝電影里似的,以前的事都快忘得一乾二淨了。」
「得了,你少跟我在這臭貧,還愣著幹什麼,快點煉劍呀,都是你,東拉西扯的,耽誤了多少寶貴時間呀!」
冤死了,比竇家的鵝還冤枉。許霆很想提醒雲無瑕話題是她扯開的,可是考慮到安定團結,還有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他只能滿臉悲憤地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扛下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邊還站著個岳武穆。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又說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煉器也是如此,不但要有合適的火,還要有上好的材料,更重要的是巧妙的煉器手法,缺一樣都無法煉出好東西,正是因為這種種限制條件,所以即便是在修真界里,煉器也是一件專業xìng很強的事,不是說隨隨便便拉過一人來就能煉製出極品的法寶或者飛劍的。
許霆雖然不是初學乍練,可畢竟沒有豐富的經驗,幸虧旁邊還有個見多識廣的雲無瑕指點,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先祭出紫極天火,隨後把那些被他視為垃圾的荒級和寶級的飛劍扔了進去,火焰一卷,一轉眼的功夫就都已經被熔煉成了液體,連以前沒有清除乾淨的雜質也被燒成了青煙,剩餘下一團足球大的金屬汁懸浮在半空之中。
許霆只想煉製個代步的工具,因此並沒有象平常那樣將其弄成飛劍的造型,考慮到自己這身板太寬,單腳踩在狹窄的劍面上實在不大好看,很有種大象騎山羊的感覺,所以他將金屬汁逐漸拉伸,壓扁,使其變成了衝浪板的樣子。
隨即印訣翻飛,在上面烙印上一個又一個浮空,提的陣法,也許是迷戀上了在高空中飛馳的奇妙感覺,許霆對這件作品也只是一味的追求度,至於什麼防禦呀,攻擊之類的陣法,他是一概不要。
修真界對法寶和飛劍的最通用的衡量標準,就是它的上面疊加了多少的陣法,這很容易理解,一柄飛劍不過是巴掌大小,在這方寸之間雕琢各種各樣繁複的陣法,不啻於是在芝麻上搞微雕,稍一失誤,就算是報廢了,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許霆這個飛板算得上高級貨,因為他在上面整整疊加了上百個陣法,儘管樣式相同,但對他一個煉器的菜鳥來手,已經是相當難能可貴了。
但是如果把這飛板給任何一個修真看,肯定還是會被無情地評判成是垃圾,因為它的功用很單一,就是飛,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逃跑,這明顯不大適合給一言不合,喚出飛劍就打的修真者。
可是對於許霆卻是相當合適,他信奉的原則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在運動中消滅敵人。
等到打上最後一個烙印,寄託上自己的靈識,將流線型的湛藍sè飛板喚到自己面前,越看越是喜歡,上上下下摸了個過癮后才塞進荷包里,而後又把那根從火靈的老巢里順手牽來的柱子給掏了出來。
萬餘斤的石柱落在地上,震得地面一陣顫抖,厚實的青石板也被壓碎了一大片,許霆卻看得是眉開眼笑,他在想像如果這東西敲在人身上,將會是怎樣壯美而華麗的情景,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可是當他把紫極天火投落在石柱上后,卻鬱悶地想要吐血,因為無論他怎麼催動火焰,石柱都象是萬載不化的冰山,絲毫沒有要融化的跡象,最多就是黏附在外表的岩石被燒成了青煙,露出了滿是玄妙紋路的本來面貌。
「無瑕,有轍沒?」從來都不輕易信邪的許霆終於認載了。
換成是誰一連用紫極天火將其燒了七天七夜后,非但沒有絲毫動靜,表面連燙都不燙,都會覺得無可奈何,許霆沒有鬱悶得想要去上吊自殺,或者當場捧死在這柱子上,足見他的神經還是相當粗大的。
「我想,從一開始你的思路就錯了。」雲無瑕斟酌著詞句道:「但凡是絕世神兵都是有靈xìng的,就算它不能說話,但依然有它自己的尊嚴,在他真正認可你之前,用強是絕對無法使它屈服的。」
「那怎麼辦?干看著不能用,還是找個地方供起來,我一天三遍地給它燒香磕頭?靠,我要的是兵器,不是祖宗。」許霆滿腹的牢sao都冒了出來。這感覺就象是廢了半天勁,拼死拼活的搶來一絕世的美女,結果想要推dao時,現人家身上穿著貞潔護甲,偏偏要是還不在自己手裡,憋屈地足以吐血。
「不能煉化,但未必不能收呀。」雲無瑕似乎很享受許霆吃癟時氣急敗壞的模樣,呵呵一笑,輕飄飄地道:「你可以先用兵字訣把它收進丹田裡溫養,天長rì久,就是塊石頭也能焐熱乎的。」
「也只能如此了。」許霆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既然這美女不能用,但摸上一摸,培養一下感情也好,來rì方長,總有一天能最終推dao,讓其跪在地上唱征服。
想到這,許霆手指一扣,結了個大金剛印,使出兵字訣,將一個個印記打在黑黝黝的柱子上。
這次柱子倒是並不抗拒,隨著許霆的印訣變幻一點點變小,最終化成一道毫光鑽進了他的丹田之中,懸浮在紫金丹上空,在紫極天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明明有好東西卻不能用,鬱悶之餘許霆只好退而求其次,摸出那柄名叫流螢的宙級飛劍,打算把它祭煉一下,湊合著拿來防身。
可是還沒等動手呢,就覺得身周的禁制一震,腳邊兩粒用來當陣腳的玉石急促地閃爍了兩下后,啪得一聲,已經碎成了粉末。
ps:關於筋斗雲的名字,鑒於大家意見很大,就都換過來了,希望能給大家留下更好的印象。
故事,蟲子一直在努力的寫得更jīng彩,有什麼不到的地方,請大家多提意見,捎帶著包涵一二。
有什麼想要當面說的話,可以加到讀者群里,我會耐心傾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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