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不會賴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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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著腿坐在蓮台上,俯視著下面的芸芸眾生,許霆忽然覺得和尚們其實也並不是真就清心寡yù,四大皆空,而是悶sao的要命,要不然何必把個法器弄的這麼金光閃閃,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雖然說坐車比開車爽,可是當許霆現這蓮台賣相雖好,可是飛起來卻並不快時,大好的心情頓時就失了一半,等到好不容易看到了東野昌等人的遁光,可是無論他怎麼催促,心緣駕馭著的蓮台都死活追不上時,懷裡就更象塞進了二十五隻小耗子——百爪撓心。
現在的情況就如同心緣開著螺旋槳的飛機跟人家的噴氣式飛機玩高空競,就算馬達全開,也只能跟在後面吃灰塵,那滋味,怎一個憋屈了得。
興許是察覺到了心緣追了過來,東野昌等人不約而同地將劍光的度壓了下來,慢慢和心緣平齊,看著趴在蓮台上抻著脖子朝下面看的許霆,目光里流露出強烈的鄙視和不屑。
「許兄,是不是沒有趁手的飛劍呀,我這倒有一把,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去先湊合著用。」東野昌笑容和煦,宛若net風,一副急公好義的姿態,可是話里話外卻流露著淡淡的嘲諷。
「好呀,好呀。」許霆聞言,雙眼放光,大腦袋點得跟小雞吃米一樣:「謝謝。」
東野昌話里的意思,許霆自然聽得出來,可是對他這個曾經的賊來說,表面上的尊嚴那就是婊-子身上的遮羞布,絲毫沒有任何意義。裝孫子也只不過是一種逆境中生存的手段,不會有太多的心理障礙,先把好處撈在手裡,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既然是在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那麼就得把豬演得活靈活現,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再虎軀一震,盡顯一代高人的風範,必定就象是一記響亮的嘴巴子,抽得這些曾經鄙視和耍弄過自己的人目瞪口呆,嘴歪眼斜。
讓曾經輕視自己的敵人賠了老婆又折兵,這才是玩人的最高境界,至於自己的臉面,當塵埃落定,敵人被氣得吐血而亡時就什麼都回來了。
東野昌現在真得想要吐血,更想抽自己倆嘴巴子,明明知道這個看似憨厚的死胖子是個沒皮沒臉沒膽子的三無產品,何必還為了報復他剛才看著西門靈鳳時的猥褻目光,而圖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呢?
換成個稍微有點尊嚴的人,興許就會勃然大怒,不惜以死相拼,至少也會嚴詞拒絕。
可這個死胖子呢,臉都沒紅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下來,看著他滿口子的道歉以及那滿是期盼的目光,又看著旁邊冷眼旁觀的心緣,東野昌再次覺得,自己才是真正被污辱和被損害的。
「不客氣。」東野昌將一柄宙級飛劍拿出來時,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他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破口大罵,或者連五臟六腑都會氣得噴出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知道東野公子是個好人,一向都是樂善好施,提攜後進的。」許霆現在不僅僅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更是把東野昌心靈上的傷口上撕得更大,完后再抹上一把辣椒面和鹽粒子。
「疼呀。」東野昌真得很心疼,這把飛劍是不久前剛剛的得來的,還沒捂熱乎呢,就送了出去,不甘心呀,他手裡攥著飛劍,卻沒有遞過去。
此時可是在高空,護體真元雖然可以讓修真飛行時如魚得水,卻無法抵消到呼嘯肆虐的罡風,他倒是很想看看,許霆怎麼相隔十丈遠,把自己手裡的飛劍拿過去。
許霆當然有辦法,攏在袖子里的胖手老早就已經掐動起了兵字訣,隨手朝東野昌勾了勾手指,那樣子就如同是在喚自己家的狗兒一樣。
隨後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牢牢握在東野昌手裡的飛劍就象是活了一樣,掙扎了兩下,噌得一聲就飛到了許霆的手中。
「恩,利芒,好名字。」許霆毫不理會東野昌那怨毒的目光,將飛劍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吧咂著嘴品頭論足了一番,手指在劍身上一抹,已經在上面寄託上了靈識。
自如瞅見了廖巧巧,許霆就意識到那柄流螢是不能再用了,要不然被她看出了破綻,這修真界第一賊的名字說不定就得扣在自己的頭上,再被他聯想到廖永康的死亡,那往後的rì子就沒辦法過了。
所以他一直都在想著怎麼淘換把新的飛劍,沒想到正瞌睡的時候就有人送枕頭,不僅如此,連床上鋪好了,順帶著還贈送了一暖床的美女。
人生呀,真是太奇妙了,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生什麼。
許霆一陣感慨,心情大好。
可隨即讓他不爽的人就又出現了,徐滄浪冷聲道:「許兄,既然有了飛劍,何不從蓮台上下來,和我們一起並駕齊飛?」
東野昌吃了個悶虧,他這個鐵杆朋友自然地幫著出下頭,許霆的修為深淺他是看不出來,可憑著一把都沒有好好煉製的宙級飛劍,想要和自己腳下的宇級飛劍比度,那純粹是白rì做夢。
「不幹。」許霆將脖子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隨後笑眯眯地道:「在蓮台上坐著搭順風車多舒服呀,何必一個人累死累活的,我又不是傻子。」
這話一出口,頓時打擊了一大片,不僅僅是東野昌氣得吐血,就連西門靈鳳和廖巧巧也恨得他牙根子直痒痒,一道道冷冽如刀的目光甩了過來,他們很想揪著這死胖子的脖領子問問,單人獨劍怎麼就成了傻子?
心緣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太傷心了,自己好心搭上他,卻成了車夫,還是個傻的。
不過他倒是並不怎麼生氣,一來是本xìng如此,二來他也知道許霆就這麼一張破嘴,一會不噁心一下別人就渾身上下不舒坦。
他想要幫著許霆辯解一下,可還沒等張嘴呢,徐滄浪就冷笑道:「是不幹呀?還是不敢?隔得有點遠,我沒聽清楚?」
許霆見他沒完沒了,也知道躲不過去了,反正也撈了不少的東西,該是反擊他們的時候了,遂笑眯眯地道:「你要是真想比也可以,總得有個彩頭吧?」
「你要什麼?」徐滄浪一聽他說打賭,心裡就一哆嗦。
「很簡單,既然是飆飛劍,當然就拿飛劍作賭注了。」許霆將手裡的利芒揮了揮道:「大家都知道,我很窮的,就拿這劍當賭注,我輸了,這劍歸你,可我要是贏了呢?」
「我輸了,腳下的這柄長風就歸你。」徐滄浪毫不猶豫地就許諾了下來。他有信心可以把許霆甩在身後吃灰,到時候不但可以好好羞辱一下他,出口惡氣,贏回來的利芒也可以還給東野昌做個人情,兩全其美。
「你那可是宇級的,這樣你會不會太吃虧了?」許霆一臉好心地道。這一刻眾人覺得這胖子雖然可惡,起碼還有點良知,可隨後許霆的一句話,卻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寧願相信豬能上樹,也絕對不能信這死胖子的人品。
許霆不放心地道:「你回頭不會賴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