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如意樓（二）

這邊柳如意剛解決完風月傅媛的事，準備鑽研新制的首飾，就見到夜二派來請她去三樓的小二。

柳如意是如意樓的美人掌柜，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精於世故，平日里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同許多達官貴人都有些交情。因而才能將如意樓經營為京城最大的銀樓，作為陸辰隱匿在京城最大的暗樁。不過她其實並怎麽關心情報的傳遞，這些都是夜二在打理直接報給陸辰，她平日里就是在樓里畫畫新的首飾紋樣，鑽研一下首飾新品。

因此，她與夜二雖同為陸辰的人，但平日里也甚少與夜二打交道。況且，三樓放了許多重要的東西，就連柳如意也甚少上去。此時夜二派人請她上三樓，她心下也十分驚訝。

推開房門，柳如意就看到平日里素來冷靜的夜二焦躁的在房裡走來走去，柳如意心下有些好奇，忙開口道：「怎麽突然叫我上來，有什麽事嗎？」夜二剛才雖在三樓看到了樓下的情形，但因為離的有些遠並未聽清她們後續的談話。此時看到柳如意，趕忙上前問道：「如意，到底發生什麽了？」「沒什麼，就是兩個小姑娘來買首飾，粉衣服的那個覺得我們店大欺客，也沒什麽」「那藍衣服的那個小姑娘呢？她怎麽說」夜二急切地問道。「哦，那個藍衣服的小姑娘還挺好說話的，爽快地結了帳，銀子待會就取過來了」「她沒什麼意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夜二自顧自地說著。

柳如意原本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現下看夜二這麽緊張，不禁開口問道：「這小姑娘什麼來頭，你怎麽這麽緊張，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夜二心道，這是能開玩笑的嗎，要是讓主子聽到這話，誤會我對風月郡主有什麽想法我還能有什麼活路嗎。

「如意，別亂開玩笑，你好好接待這個小姑娘，務必讓她高興。她看上什麼就給她，錢不錢的無所謂，她開心就好」夜二趕忙開口說道。柳如意看夜二這麽緊張的解釋，心裡愈發好奇風月的身份，「她到底是誰啊，這麽大來頭」夜二本不想太多人知道風月的身份，但看柳如意這麽好奇又怕她真的冒犯了風月，解釋道：「她是未來的世子妃，主子的心上人，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接待她，別讓人家等著急了」。

柳如意跟了陸辰許久，深知陸辰高冷的性子，眼下聽說他有了心上人，對風月愈發好奇，又想到風月正在二樓的雅間里等著，只能按捺下心裡的好奇，快步走向風月所在的雅間。

雅間內，風月身著湖藍色裙衫坐在桌邊品茶，目光飄向窗外的風景。柳如意推門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一襲藍衣的少女正坐在桌前品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因少女的美而顯得黯然失色，心道世子眼光可真好。

想著風月等了許久，趕忙開口道：「小姐，錢已經取到了，是我們的點心不合胃口嗎，您都沒怎麽動」「不是不是，是我最近有些牙疼，需要忌口」「哦，我剛看您都沒怎麽選樓里的首飾，是沒有看上的嗎？」風月心道，掌柜人還挺好，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挑花眼了吧，開口道：「你們的首飾很漂亮，只是我想看看你們沒擺出來的那些」。柳如意心道，美人果然都是挑剔的，看不上尋常俗物，說到:「您等一下，我去把我們店壓箱底的東西拿來，讓您掌掌眼。

柳如意知道風月生的美，瞧她身上首飾也少，應該是不喜歡太過沉重的首飾，因而選的都是一些上好的玉鐲，和一些輕巧的步搖、玉簪之類的，漂亮而又不會喧賓奪主。

風月看著柳如意取來的首飾，漂亮又輕巧，華貴卻不張揚，確實很合她的心意。眼前的玉鐲底子乾淨，顏色漂亮，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上品。這些玉鐲都很漂亮，風月雖喜歡卻也不能都帶走，因此有些犯難。柳如意看風月手腕纖細，手指細長白凈漂亮，又看她盯著鐲子失神，開口道：「小姐，你看看這隻鐲子」說著從錦盒中拿出那隻貴妃鐲。風月將鐲子戴在手上，發現這隻鐲子乍一看是黑色的，在光下卻又隱隱泛著墨綠色的光澤，煞是漂亮。

「真漂亮」柳如意不禁感慨道，做鐲子的墨翠的料子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但由於料子少只能做貴妃鐲，雖然有很多姑娘喜歡但也都戴不上，後來她就收起來了。玉鐲戴在風月腕上，更顯得她手腕纖細，白凈漂亮，這鐲子確實與風月極為相配。

「那就這個吧」「好」「老闆娘結賬「一千兩」「你確定？」風月雖不太懂玉石，但手上的這隻鐲子底子乾淨，顏色漂亮，確實是少有的佳品，一千兩銀子確實有些少，於是開口道：「黃金？」「白銀」「你確定？」

柳如意心道，我怎麽敢收世子妃的錢，要是讓主子知道了我就……想了想那支一萬兩黃金都難尋的墨翠做的貴妃鐲，肉疼，回去一定讓主子給我報銷，開口道「確實是這個價，主要是由於這個鐲子圈口確實小，很少有客人能帶上」「哦，原來如此，麻煩您幫我包起來吧」「好，您下次常來，下次有新到的貨我給您留著」「謝謝掌柜的」

柳如意送走風月後，回到夜二所在的雅間。「夜二，風月郡主已經走了」「那就好」「不過我收了一千兩銀子賣了一支價值萬兩黃金的墨翠手鐲，你記得跟主子報賬」「好，我知道了，下次復命的時候一定告訴主子」「對了，那位風月郡主和主子是怎麽回事呀」「之前沒聽說過這事啊」「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風月郡主是未來的世子妃是確認無疑的，你也不要問太多，做好分內之事就好」夜二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