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防風部落

第一章 防風部落

「相傳宇宙之初始為混沌,混沌之中不計年,不知多少年過去,那混沌之中,忽然出現一名手持巨斧的巨人,受不得孤寂持巨斧開天闢地,如此,方有了洪荒大6,然而,巨人卻因此力竭而亡,眼球化成了太陽星和太yīn星……」

「傳說中,在億萬里之外的地方,生存著兩大強大無比的種族,一為妖,掌管著周天星辰,個個神通無限,移山倒海也不過是小事,一為巫,舉手之間斗轉星移,踏足之下,天翻地覆擁有不可思議的大神通……」洪荒東大6的偏遠地區,屬於人族聚集之地的防風部,一個蒼老得幾乎無法多加動彈的老者,身上披著破爛的獸皮,正唾沫橫飛的侃侃而談,周圍坐滿了尚不滿六歲的十餘名孩童,正專心致志的聽著這故老相傳的故事。

就在此時,部落為那唯一一座由石頭建成的石屋中猛然傳來一聲咆哮:

「孤缺,這事你做和解釋?為何我的兒子會死在你兒子手中?」

「屬下該死,教子無方,還請族長降下死罪。」

「你死了,我兒子地農就能活過來嗎?我現在只想要張乙這狗膽包天的賊子的xìng命,孤缺,你立刻召集族內高手,將那叛逆給我活捉回來。」

「屬下……遵命。」

「哼,種文,你便和他一起去吧。」

防風部中頓時一片慌亂,族中的高手迅被召集了起來。

玉兔西落,金烏東升,百花盛開,漫山紅遍,幾乎參天的巨樹,將這個小山谷掩的結結實實,山谷深處隱隱傳來一道轟隆的水聲。

長達十餘米的一條清澈激流飛揚而下,爭先恐後的落入下面的小湖中,濺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一個上身**,下身僅著著單薄絲褲,長法披肩,渾身上下肌肉盤虯的青年,竟然突然從瀑布下現出身來,平凡的面容下,卻散著剛毅的氣息。

青年腦中不時閃過自己童年時遭受族內少族長地農羞辱的場面,雖然身為族內僅次於族長的統領之子,不僅沒有享受到他該有的一切,反而比之普通族民之子都不如,心中一股凶厲之氣不斷攀升,將整個胸膛都充斥滿,濃眉突然一皺,厲吼一聲,恰如龍吟虎嘯,整個小山谷中都充斥著他的聲音,在不斷的迴響著。

右手猛然從水下抽出,一把長達兩米,寬達net手掌寬度,幾乎三寸厚的黑sè巨劍猛然被他從水下抽出。

閃電般雙手緊握著巨劍,腳下一彈,身體猶如陀螺一般瘋狂旋轉著從激烈的瀑布下逆流飛起,足足在瀑布下彈起三米多高,方才猛的一曲腰,好象變成了一隻大龍蝦一樣,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聚集到了腰上。

「喝!」巨劍攜帶著狂暴無比的力量,閃雷般一劍劈了下去。

「轟隆……滋滋!」這一劍的力量竟然將飛揚而下的瀑布硬生生的劈得斷流了兩秒,黑sè的巨劍在力量聚集到最頂峰的時候,竟然變得通紅通紅,變得好象火燒一樣,在他周圍三米之內的水流,幾乎在瞬間被蒸。

呼了一口氣,張乙繼續在巨大的水流力量中,練起劍法來,在瀑布中練劍,別說是一般武者,就算是許多高手也會嚴重走形,就更別說如狂風般舞動這麼巨大的一把重劍,僅僅是目測,便能大略估計這柄重劍至少不低於兩百斤以上的重量,當然若不是鋼鐵而是其他密度更加龐大的金屬,那重量就恐怖了!

狂暴的劍法,幾乎沒有什麼jīng妙招數,完全是以力量為主的進攻招式,讓人的恐懼的是,在他一舞動起巨劍,傾斜而下的瀑布竟然連一滴水都無法沾濕到他的身上,大量的白煙像是海量人在做飯的炊煙一樣,冉冉從瀑布下升起。

就在此時,一名相貌極為英俊的中年男子,悄無聲息的站到了湖邊,一臉的焦急模樣,卻愣是不敢出聲打斷張乙。

一套密不透風的狂暴重劍舞完,張乙臉上掠過一道紅暈,倒提著重劍,將身體一提,在湖面踩了兩次,身體已經沉穩的落到了地面,眨眼間!濕透了的紅sè絲褲猶如被燒著了一樣,冒出濃濃煙霧,很快便徹底的乾爽起來。

將重劍往地上一插,隨手接過一名一身殺氣的武士遞上來的絲巾,一邊擦拭著臉一邊沉聲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驚慌?」

那中年人急道:「少爺,不好了!家主率領了數百名高手,匆匆往這裡趕來了,好象!好象……」

「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好象是因為族長現了少爺您殺害少族長之事,大怒之下,讓家主親自來將你捉回去施以絞刑!乘現在家主還未趕到,少爺您還是快逃吧!」

張乙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道厲sè,雙目灼灼的盯著中年人,凝聲道:「現在逃又哪裡能逃得走,此時只怕方圓百里防風氏的地盤早已經戒嚴了,只怕連一隻螻蟻都休想逃出去,唔,到底是怎麼回事?此事除非了你和死神衛一共十九知道以外,再沒有別人了,這事做得如此隱秘,族長又是怎麼知道的?」

中年人冷汗刷的一下流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賭咒誓道:「少爺,屬下對您一向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屬下怎麼可能去告密,屬下若是告密了,就讓妖獸吞噬,永世不得翻身……」

漸漸的,十餘名身上隱隱散著血腥味,濃密的殺氣,幾乎讓任何生物都不願靠近的冷酷青年漸漸靠了上來,一臉冷漠的盯著中年人。

張乙心中迅計較得失后,冷sè一冷,右手猛然探出,抽出巨劍,刷的一聲,一顆大好的頭顱已經高高的飛起,頭顱上的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了,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張乙冷聲喃喃道:「死神衛是不可能去告密的,難道我自己會去告密嗎?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

那十八名一臉冷酷的青年,眼神中同時掠過一絲感動和堅定。

張乙見達到了目的,心中卻默默道:「你如果不死,我又怎麼能活呢?是不是你做的,已經不再重要了!」

張乙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是一個遇事猶豫不絕的人,很快將心神回醒過來,凝聲道:「暗殺地農之事依然敗露,今rì恐怕我有死無活,你們是決定將我的頭顱拿去邀功呢,還是隨我殺出一條生路?」

十八名死神衛幾乎毫不猶豫的冷聲道:「願隨主上死戰!」

張乙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望著躺在地上的屍體,眼神一陣閃爍。

幾乎不到十分鐘,美麗的小山谷外,數百名或穿獸皮,或著銅甲的武士在一名滿頭銀須的老者的帶領下,團團將小山谷圍住。

一個面sè白凈的青年,從雙人抬著的滑竿上下了來,伸出白嫩如女人般的手,捏著蘭花指夾著一張冰蟬絲黹成的絲巾,擦了擦嘴角,眼睛撇向一臉冷漠的老者。

yīn陽怪氣的道:「孤缺將軍,您在族中可一向以公正嚴明著稱,這次要捉拿的是您兒子,您可別手軟了啊,不然族長那裡可不好交代啊!」

老者威嚴的臉上一抖,冷哼一聲,厲聲道:「所有人分成兩隊,達到五階先天之境以上的隨老夫親自進谷,未達五階者,將弩箭裝上,一旦有人逃出,立即shè殺!」

「諾!」整齊劃一的巨大聲音,將白凈青年震得面sè一變,眼中閃過一道狠辣,幸災樂禍的急忙搖著手道:

「孤缺將軍,難道您忘了族長要您留活口的命令嗎?您是想抗命嗎?」

孤缺猛的轉過頭,目光如電的掃了一眼白凈青年,直把他驚的退了一步。

「老夫做事,自有主張,族長那裡,老夫自會親自去解釋,就不勞你擔憂了!哼!」

就在這不到十名高手準備進谷時,裡面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慢!家主,千萬別動手,是屬下。」

那名面sè英俊的中年人腳步輕點,從谷內奔出,分明就是剛才命喪張乙劍下的中年人啊!

孤缺一揚手,準備扣動扳機的數十名弩箭手立刻停了下來,幾名先天高手,身體瞬間擋在了孤缺面前,另外幾人電閃般將兵器橫在了那中年人的脖子上。

「家主!啊,種文大人也在,太好了!種文大人,屬下有話要說啊!」

那面sè白凈的青年,臉上一喜,連忙讓當在他前面保護他的幾名五階先天武者讓開,走到那中年人面前,急聲道:「快說,張乙呢?」

「種文大人,張乙自知事情敗露難有活命之機,已經*而死了。」

種文頓時喜不自盛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膽敢謀害少族長的逆賊竟然已經死了,實在是上蒼有眼,上蒼有眼啊!」

那得意的模樣,實在讓人厭惡不已。

孤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卻極為冷靜的出聲道:「慢!種文大人,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

轉過頭,眼神如電般直視中年人的雙眸,極為冷靜的道:

「你說乙兒……他*而死,可有證據!」

中年人連連點頭:「是的,少爺……張乙他雖然*了,但屬下等現的及時,很快便將火撲滅,現已將他的人頭割了下來,並將他隨身的武器巨魔重劍收了起來。」

人族中的武者劃分極為簡單,從一至九階九個等級,而越九階者,則稱為武聖,但人族中武者雖多,武聖卻少得可憐,幾乎是十萬分之一的幾率,不過一到九階中卻有一個分水嶺,那就是第五階——先天,一旦達到第五階先天之境,比之第四階相差不可以道理計,一般一名五階先天強者可以秒殺數十上百名未達先天的五階以下武者,而其他相鄰階級之間的差距卻並非太大,所以第五階便成為了一個分水嶺,大部分人族都能達到第四階,但達到第五階先天之境者百中無一,因此第五階先天高手是相當珍貴的,勉強算得上高手之名。

「好好好,快,快呈上來,讓我看看!」種文迫不及待的急切道。

恭敬的應了一聲,轉過身,一拍巴掌,頓時兩名殺氣騰騰的青年,一個提劍一個雙手托著一個銅盤,上面用白sè絲絹蓋著一個圓圓的東西,從谷內慢慢走了出來。

孤缺見了那柄重劍,心中黯然,那劍確實是他的小兒子,從不離身的重劍,如此說來,自己一向城府極深的小兒子,只怕已經……

雖然如此,孤缺始終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他雖然很喜歡這個小兒子,但對族長的忠誠更越了親情,因此!即使要捉拿的是他的親兒子,他依然忍著內心的傷痛,努力將此事辦好。

種文疾步上前,一把揭開絲絹,頓時一個乾癟的頭顱呈現在他的面前,面目幾乎已經無法辨認了。

就在此時,乘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這個頭顱上時,那端著銅盤的武士,卻快如閃電一般,一把掐住了種文的脖子,在洪荒時代的人族,雖然因為生存環境極為困難,但也因此,幾乎人人都會武,哪怕是婦女也不可小看,種文的武功也相當不錯,雖然未達第五階先天,但至少也不至於在一名不到先天境界僅僅還停留在第四階顛峰的武士攻擊下,瞬間被擒啊!原因,全在於偷襲,實戰經驗本就豐富無比的死神衛,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偷襲,就算是第五階先天高手只怕也要瞬間被擒,何況根本沒有防備的種文。

突兀的變故瞬間讓全場驚愕起來,那名提著重劍的死神衛猛然厲聲喝道:「立刻將他放了,否則!立刻便殺了種文。」

此言一出,那幾名架著中年人脖子的族中高手猶豫起來,刷刷的將目光望向了孤缺。

種文此時卻大喊大叫起來:「快,你們你們聽到嗎?快將他放了,其實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罪魁禍已死,你們的罪名自然會減輕。」

話還沒說完,那挾持住他的死神衛,眉間騰得升起一道煞氣,種文猛然覺得脖子一緊,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孤缺遲疑了半響,目光凌厲的掃向兩人,見他二人面sè堅定,知道他們決心以下,雖然很想藉此機會剷除種文這個族中的大害,但卻不能做得明目張胆啊,而且!他們確實只是從犯,螻蟻尚且惜命,何況他們。

揮了揮手,那幾名高手,立刻收起了兵器,中年人眼中jīng芒一閃,迅走到那兩名死神衛跟前。

就在這時,孤缺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大叫一聲:「不好,快!拿下他,他就是張乙。」

那中年人,臉sè頓時一變,怒喝一聲,接過巨魔重劍,一個橫掃,強絕的力量瞬間將他周圍的三名高手攔腰斬斷。

兩百多名高手,頓時就要衝上來,張乙卻猛的收身而退,一把掐住種文的脖子,厲聲大吼道:「誰敢過來?再踏前一步,就是他身分離之時。」

所有的人立刻遲疑了,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孤缺。

孤缺心中充滿了苦澀和懊惱,雖然早就察覺到不對,但卻一直沒現到底哪裡不對,等他想起這人的身材和背影分明就和他小兒子一模一樣時,已經有些晚了。

分開一眾武士,躍眾而出,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光芒,緊緊的盯著張乙,好半天,方才苦澀的道:「這是為什麼?」

張乙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他為什麼要謀殺了少族長,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扯,那張平凡的面孔再次露了出來,不置可否的掃了一眼孤缺,冷聲道:

「立刻讓出一條道路來,否則!」

種文的腳漸漸離開了地面,舌頭伸得長長的,面sè蒼白的用眼神哀求著孤缺。

孤缺突然一咬牙,背轉身,右手用力的往下一揮:「殺了他,一切後果自有我在族長面前承擔。」

種文瞪大了無神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惡毒盯著孤缺的背影。

張乙呼了一口氣,面對上百名一涌而上的族內高手,心中暗嘆:「他還是那麼果斷,果然如此!事以至此,不得不一拼了。」

掌心火屬真力一突,瞬間刺入了種文的氣海穴,破了他的真力,一把提起他背心的衣服,一手持著重劍,怒吼一聲,沖入了人群,劈,斬,掃,刺,料,幾大招式大開大合的施展出來,力量之大,每每磕著便亡,擦著便殘,一旦幾名先天級高手攻上,攻到自己無法防備的地方,便將種文的身體當成盾牌一當,這些個先天高手雖然厲害,但也不敢傷著種文這位族中的大人物啊。

就在這時,谷內猛然又衝出剩餘的十六名處於第四階顛峰的死神衛,這些人一進入人群,便如虎入羊群,未達第五階先天之境的武者,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一旦僅有的幾名五階高手分出幾人衝上,卻又往往滑溜得好象泥鰍一樣,避過對方,根本不和他們硬拼。

張乙的重劍威力實在巨大,每一劍揮出,幾乎都有一人或是身死,或是殘廢失去繼續戰下去的力量。

每每有五階武者衝上,卻總是不和他們硬拼,用手中的人形盾牌遮擋。

眼見死得人已經越來越多,孤缺不得不長嘆一聲,身體電閃而出,瞬間扣住一名死神衛的喉嚨,喀嚓一聲,這名死神衛已經失去了生命。

張乙眼見手下一個個死在自己親生父親的手下,卻始終極為冷靜的猛劈猛砍著,好象這些手下根本就不是他花費無數心血培養的一樣。

到最後,僅有兩名身手最高達到第四階極限的死神衛因為在張乙旁邊不遠從而暫時保住了xìng命。

即將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孤缺心中在滴血,卻絲毫沒有辦法,他的職責,決定著他必須要將張乙擒拿或者殺掉,才能完成族長的命令,也只有如此才能給族人一個交代。

凝聲道:「你們都散開吧!」

當下場中只剩下張乙和孤缺以及張乙手上的人形盾牌種文。

沉默了許久:「你真的要和我動手嗎?」

張乙抿了抿厚厚的嘴唇:「我的生命雖然是你給的,但也不是你能隨便取走的,想要我的命,那便來吧!」

孤缺痛苦的閉上了眼,突然睜了開來,手上散著一陣淡淡的紅光,屈指成爪,猛然朝張乙攻去。

淡淡的紅sè罡氣同樣是火屬真力,卻比張乙深厚了數倍,他已經是第五階先天顛峰高手了,罡氣外溢便是如此。

張乙呼的將種文仍舊當在了身前,哪知道孤缺卻毫不遲疑的一爪抓穿了種文的胸口,捏碎了他的心臟。

張乙也不驚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猛的巨起巨魔重劍,輕喝一聲,身體高高躍起,巨魔轟然下斬。

龐大的力量使得巨魔下劈的度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度,嗚嗚的聲音幾乎百米開外都能聽個清楚。

孤缺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驚訝和感嘆:張乙重劍的威力幾乎已經不遜sè於他的大鵬爪了。

幾乎讓他這個五階頂峰的族中第一級高手忍不住想要躲避,只是他所修鍊的大鵬爪雖然是族內頂尖的武技,傳說是上古時的人族絕代高手廣成子模仿大鵬捕食而創的一門頂尖武學,以剛猛見長,因此容不得他退後,否則!不僅氣勢上先遜三分,就連能不能揮出大鵬爪的威力都尤未可知。

「轟」的一聲巨響,張乙連退七八步,臉上閃過一道紅暈,眼中卻閃過一道喜sè。

孤缺雖然傲然不動,心中卻極為驚疑,因為就在劍手相撞時,他感覺一道溫熱的火屬真力竟然瞬時從自己的經脈中傳入,直奔心臟而去,體內渾厚的真力雖然阻攔住了這道真力,但那火熱的感覺卻並未被阻攔住,竟然順著他真力密布的經脈傳導了進去,而這到熱流到了心臟后,卻似乎並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張乙猛然哈哈一笑:「再來!」

一劍橫掃而來,讓孤缺產生了一種避無可避的錯覺,當下也放下心中的疑惑,全力衝上,一爪一劍的硬碰起來。

「轟隆,轟隆……」的聲音不斷響起,氣浪炸得周遭的樹木草叢亂飛,地面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小坑。

張乙的重劍雖然犀利,但真力卻遠遠不及孤缺,又未達第五階,只是處於第四階極限,因此硬碰硬之下,即使他佔了決大的便宜,嘴角卻依然漸漸溢出了血絲。

四階和五階有著質的差別,哪怕是四階極限高手,依然不可能會是五階高手的對手,或許五階高手能殺死六階高手,但卻從來沒有過四階武者殺死五階先天境界武者的事例。

但是,就算如此,他嘴角依然掛著一絲不可琢磨的微笑。

數十招之後,張乙體內本來因為常年在瀑布下練功而真力大增的真力已經漸漸枯竭了,內傷更是越來越嚴重,連續吐了好幾次淤血,若非仗著重劍之利,恐怕早已落敗,但他嘴角那一絲微笑竟然越變越大,到此時竟然哈哈狂笑起來。

每碰撞一次,便有一道熱流襲入心臟,對這樣奇異的情況,孤缺雖然奇怪,但當也當不住,索xìng便不在去管。

就在此時,張乙突然將劍猛的拄在地上,慘笑著道:「父親大人,你已經輸了!」

孤缺冷哼一聲,冷漠的道:「到了這個田地,你還要用yīn謀詭計嗎?」

張乙猛的大聲道:「你若不信,再來一次便知。」

說罷,雙手抱劍猶如導彈一般,就要刺向孤缺。

孤缺一彈手,再次凝聚真力,就在此時,心臟忽然變得火燒火燎起來,肺的位置受此影響,巨痛傳了上來,緊接著肺又影響了肝,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又從肝的位置傳來,一個又一個,到最後他體內的五臟幾乎同時出現了問題,或是如火灼,或是如冰凍,或是如重物重擊,或是如利器刺穿,又或者麻氧非常。

五臟對經脈真力的循環又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體內的真力眨眼間,便變得無比序亂,完全失去了控制,破壞起靜脈和五臟六腑起來。

「噗!」孤缺駭然的猛吐一口血后,驚駭的望著張乙,到現在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張乙慘笑一聲:「父親大人,只要你肯讓出一條路,我立刻便將你這身傷治好,否則!你體內的真力必將在半個時辰之後爆,衝破你的身體,到時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也不值一提。」

孤缺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戰力,不敢置信的盯著張乙,顫聲道:「乙兒……你還是跟我回去向族長請罪吧,讓我放過你……卻是休想。」

張乙突然瘋狂起來,狀似瘋魔一般,拄著劍,指著孤缺道:「這究竟是為什麼?我可是你親生的兒子啊?難道我有錯嗎?地農是少族長,他能學到族內最好的武技,接受最強的高手指點,用最珍貴的藥物,拿最好的兵刃,而我做為族中僅在族長之下的統領之子,學不到高深武技也就罷了,為何只因地農一句話,我便只能學最差的武學,用最差的兵刃,甚至連母親間接死在他手中,你都不敢多言一句,連這柄我自己尋得的巨魔他也三番五次的想要搶走,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究竟是為什麼?我不服,我不服啊……」

全場頓時沉靜了下來,一個個族內的武者紛紛羞愧的低下了腦袋,張乙所說之事,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地農的嫉妒和狹隘,他們哪一個沒領教過,在地農死後,他們甚至背地裡暗暗叫好。

孤缺呆了呆,眼神中滿是愧疚,但很快便恢復過來,慘然道:「這到底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問得好!問得好,就因為他是少族長,防風氏未來的族長,他將來將會帶領整個防風部落在這洪荒生存下去,就因為你是臣子,是他未來的統兵大將!」

張乙眼中滿是淚光,眼角卻注意著周圍,見所有人幾乎都羞愧的放鬆了jǐng惕,頓時朝兩名僅剩的死神衛一施眼sè。

又是哭又是笑的,倒提著巨魔跌跌撞撞的走向旁邊,一個接一個的搖著他們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問道:「這是誰定下的規矩,是誰定下的規矩?」

一個個族內的武者也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只認為他這是最後的瘋狂,紛紛躲閃著讓開了。

隨著張乙漸漸就要突出重圍,孤缺不愧為族內的大統領,突然反應了過來,咳著血大喊一聲:「不好,快攔住他,他要逃跑。」

眾武者卻一個遲疑,就是這麼一個遲疑的時間,張乙突然一劍劈飛了最後一名攔路的武者,奪路而逃。

孤缺莫名其妙的受了重傷,不能親自率眾追擊,一眾高手也有意放水之下,張乙總算是擺脫了追殺。

而兩名死神衛,就沒那麼好運了,被一眾高手蜂擁而上,直接剁成了肉漿,對張乙他們或許心存內愧,但對他的手下,卻不會留情。

躲在一顆高達十餘丈的參天巨樹上,依靠著繁盛枝葉,將他的身體完全遮擋了起來。

張乙跌坐巨大盤虯的樹竿上,努力調息起來,一個下午的調息之後,一身內傷已經好了幾分了,摘了幾個果子,胡亂的充饑之後,雖然這次受創極重,卻掩不只心中的喜悅。

只以為,他的新戰技,終於在五階顛峰高手身上得到了驗證,結果很令人滿意,正常情況下,似張乙這種還未返後天為先天的四階武者,是根本就不可能戰勝他父親這種在第五階中都算得上一流的頂尖高手的,但在張乙刻意追求的戰術和新在戰技的配合下,竟然成功擊敗了他,這由不得張乙不欣喜若狂,這就意味著他以後將可以挑戰更多的高手,獲取更多的經驗,更快的成為第九階甚至武聖,從而去追尋傳說中的仙跡。

只有成為洪荒大6上的星空之下第一高手,才有希望追尋仙跡,甚至成為可以飛天遁地的仙人。

一想到自己異想天開的依靠有熊族的八階高手岐伯與七階高手岐黃所傳的五行五臟論所創的內破火功居然真的對達到五階先天之境的高手有用,張乙幾乎看到了一條直通九天的仙路已經就在自己不遠處了。

其實張乙的天賦雖然在族內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但想要成為星空下第一強者何其艱難,別說是第一強者,即使是成為武聖也無比的艱難,小小的防風部落在洪荒中只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整個人族的天才人物何其多也,他張乙又憑什麼成為人族第一強者啊?自小便聽著仙人傳說長大的張乙對神仙的嚮往隨著年齡的增大,不斷的變強,因此幾乎費盡了心力的刻苦修鍊想要不斷的變強,無奈少族長地農的不斷下yīn手,不僅讓張乙無法修鍊到族內最頂尖的內功,甚至連修鍊的時間都在不斷的被壓榨,即使他就算如此依舊保持著年輕一代族內第一高手的名號,卻因為功法的差距,和其他人的差距不僅沒有增長,反而在不斷的縮小。

一次意外,成就了張乙,當他看到族內從其他部落流傳過來的祭祀典籍上記載的五臟五行說時,一道靈光在他腦中盤旋起來。

五臟分為:心,肝,脾,肺,腎卻對應著火,木,土,金,水五行。

因此,內破火功慢慢在他手中誕生,雖然並未完成,但卻已經顯露出了巨大的威力。

依靠重劍的巨大力量和一力破十巧的劍法,必將逼的對手不得不和他硬拼,一旦和他硬拼,每接觸他的武器一次,他的火屬xìng真力必然侵襲對方一次,依靠在水中不斷修鍊的真力,張乙的火屬真力雄厚雖談不上,卻jīng純的讓人感到恐懼,如此jīng純的火屬真力唯一的作用很快便顯露出來,哪怕真力被雄厚的罡氣所阻攔,但jīng純的火屬真力的熱流卻不會很快消失,必將延著對方真力循環的經絡進入最終的目的地——心!恰好,心正屬火,一個正常人,五髒的五行力量在平rì里都是平衡的,而一旦當一個出了問題,平衡必將會被破壞,一次兩次,或許還沒什麼感覺,但一旦火屬xìng力量暴增之後,其他四大屬xìng所屬的四臟,必然受五行之力所創,從而從內部破壞殺死敵人。

張乙雖不會越戰越強,但敵人哪怕實力再強,能暫時壓制內部的破壞,但一定會越戰越弱,只要不將他秒殺,還有什麼敵人是他無法戰勝的?當然!若是對方的真力也足夠jīng純,那火屬熱流自然也無法傳導到心臟。

就在此時,一股強烈的心悸感傳入腦際,幾年那恐怖而熟悉的感覺瞬間讓張乙清醒了過來,面sè一變,怒罵一聲:「不好!是妖獸。」

當下跳下數枝,提縱術一展,便要逃命。

張乙雖然並不懼怕任何人,在族內之時,也不知殺過多少的猛獸,甚至連凶獸也殺過不少,但無論是猛獸和凶售一旦和妖獸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了,因為!三者根本就是一個檔次上的,一旦碰到妖獸,哪怕是最低階的妖獸,除非是達到八階,否則!那就準備逃吧!

然而!一聲充滿了腥氣的巨吼猛然響起,遠處茂密的叢林好象有一輛有著飛機度的伐木機一般,無數龐大的巨樹轟然倒下。

轉眼間,便已經靠近了張乙所在之地。

張乙身體一縱,躍到了樹頂,舉目望去,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一條長達百仗,一張幾乎能一口吞下上百人的級大口,身體金黃的巨蛇正急的朝這裡接近,那恐怖的度,實在讓張乙連逃跑的yu望都提不起來了。

忽然張乙心中一動,凌厲的目光里,他現這金黃sè的巨蛇似乎極為驚慌,正在逃避著什麼。

果然,只一瞬間的工夫,遠處的天際,便有一條白線轉瞬間便突至,金黃sè的巨蛇頭頂。

一個極為年輕的英俊男子,一身青sè長袍,頭頂高高的挽著咎,胸前的長袍上綉著一個看上去很熟悉的yīn陽魚,腳下踏著一柄長達兩米多,足有數十厘米半黑半金的飛劍。

那青年狂笑一聲:「你這孽畜,還要逃向哪裡?乖乖給貧道把內丹交出來罷!掌心雷!疾!」

伸出寬大袖口中的右掌,掌心猛然一陣亮:「轟」的一聲炸在金黃sè巨蟒的身上,直接炸出一個寬達半米的*,一時間血肉橫飛,淡金sè的血液瞬間淹沒了大邊的土壤。

巨蟒長嘶一聲,見逃不掉,昂起了頭,身體盤成了一團,忽然一張嘴,一道殷紅的液體,帶著劇烈的腥氣朝那道人襲去。

張乙離那金黃sè的巨蟒至少還要一千多米,但那濃密的腥臭依然瞬間傳了過來,只聞著這腥臭,便已經讓他頭暈目眩,幾乎支持不住就要疊坐在地上。

「好膽。呔,太清赦令——五雷術!」那道人cao縱著腳下的飛劍險險的躲了過去。

一道巨大的雷球猛然在半空形成,狠狠的轟在了巨蟒的頭上。

巨莽只來得及張嘴吐出內丹,想要拚死一搏,卻連著內丹被炸了個粉碎,高高昂起的脖子轟然落地,直砸得地面一陣亂顫。

那道人呸了一聲:「晦氣,這畜生竟連著內丹吐出來,給炸了!又白忙一次。」轉身便要駕著飛劍離去。

就在此時,張乙卻鼓足了真力大喊一聲:「高人且留步。」

那道人雙目如電般朝張乙掃了一眼,張乙瞬間覺得身體從裡到外,幾乎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恭敬的恭敬道:「請問前輩莫非是神仙?」

想到這裡,張乙心中一片火熱,無比期待的望著天上的道人。

那道人狂傲一笑,落到了地上:「你是哪個部落的人?難道沒見過貧道的畫像?貧道雖然還未證了天仙之位,但也算是修仙中最厲害的劍修罷!」

這道人實在有些避重就輕,他雖然是修仙者中最厲害的劍修,但卻同樣不過是入門不過百年,僅僅學會了幾種粗淺法術和御劍之術的低手罷了。

張乙當然並不知道那麼多,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依然一拜到地道:「還請高手收我為徒!」

那人一愣,哈哈大笑著指著張乙道:「收你為徒?就你那個資質也配修仙?」

張乙面sè平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如此,見面也是緣,不如請高人品一品小人部落中的佳釀——仙人醉如何?」

那道人遲疑了片刻,顯然在門中的時候,是無法飲到酒的,每次都只能偷偷遛下山,到附近的人族部落中解饞。

他到是不懷疑張乙的用心,因為一直以來,人族所有的人,都對他這樣能飛天遁地的神仙中人敬畏有加。

當下大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哦?仙人醉?那貧道到要嘗嘗了,快拿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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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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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防風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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