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楊雪你在哪裡？

大軍用自行車載著小慧一直起到了公安局，小慧向公安局的值班民警哭訴了自己的遭遇，民警緊急出動了四五十個警察，隨後就把那個監管小慧的表型大漢抓了起來。

根據彪形大漢提供的線索，警察抓到了與屠宰場有關的所有的犯罪人員，讓大軍感到不可思議的這伙犯罪人員的頭竟然是光亮的親哥哥。光亮的哥哥之所以把小慧抓起來是他認為小慧自從和光亮認識之後，光亮才失去了雙手。

小慧跟著大軍來到醫院，看躺在重症監護室里一動不動的猴子，小慧捂著臉蹲在門口大哭了起來。

大軍不止一次的思考，猴子和小慧多年的愛情為什麼那麼弱不禁風，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如果猴子愛的不那麼執著，如果小慧對金錢也不那麼執著，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小慧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的大門，大軍問：「你要去哪裡？」小慧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先找個地方住，然後，再找一份工作，安心的工作。」

大軍說：「你不和光亮在一起的嗎？」小慧說：「我對不起猴子。」大軍說：「你不去看看光亮嗎？聽說警察那天也把他送到了這個醫院裡。」小慧搖了搖頭。

大軍坐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椅子上思考，楊雪到底被誰劫持了呢？他們劫持到底為了什麼？不可能是為了錢，因為楊雪根本沒有錢，難道是小濤和某個組織或某個人結了梁子嗎？他們又不知道小濤入獄了，所以就抓了楊雪，想利用楊雪把小濤引出來，他們的目標不是楊雪，而是小濤，如果這樣的話，在沒有引出小濤之前，楊雪一定沒有危險。

「什麼人和小濤結了仇呢！」這個問題只有小濤才知道。

第二天，大軍來到了關押小濤的監獄。小濤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了許多，他說：「小濤，你是否和一些人或者組織結了仇？」

小濤疑惑地看著他說：「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他低下頭，說：「小濤，對不起，我沒有幫你照顧好楊雪，他被一些人劫持走了？」

小濤一陣咬牙切齒，然後用手狠狠第拍著齊腰的水泥檯子，說：「大軍，我讓你幫我照顧楊雪，你是怎樣照顧她的？」

大軍說：「小濤，我懷疑楊雪被劫持這件事有很大概率和你有關。我給你分析分析，這些歹徒劫持人往往有三個目的，一是為了錢，二是為了色，三是他們劫持的目標不是楊雪。很明顯第一和第二都可以排除掉，那麼，他們劫持楊雪的目的很可能是第三個目的。所以，為了能夠找到楊雪，我必須要知道你和誰有過結。」

小濤兩隻手抓著頭髮說，大軍，你讓我想一想，讓我想一想。」

不一會，他突然站了起來說：「一定是朱二愣子，他一直和我過不去。」

「我怎樣才能找到朱二愣子呢？」大軍說。

「你記得上次我給你一個電話嗎？」小濤說。

「記得」大軍說。

「你給他打電話，他會告訴你的。」小濤說。

這時，突然一個警察走到了大軍面前說：「你小子還有點聰明才智，把他說的那個電話號碼交給我們警察，如果是這個朱二愣子乾的，我們警察一定會抓到他。」

大軍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話博，翻出小濤給他的電話號碼，交給了警察。

大軍急忙對這位警察說：「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找到楊雪？」

這位警察說：「我怎麼知道呢？這個城市每天都有人口失蹤，我們警察每天都在找人抓人，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不要著急，我們會儘快破案的。」

那天，警察突然衝進了朱二愣子的家裡，朱二愣子急忙抱著頭蹲了下來，一個警察說：「看看，都已經是慣犯了，下意識的知道抱頭蹲下了。」

朱二愣子一臉委屈地說：「警察叔叔，我在家裡和幾個朋友搓搓麻將也犯法嗎？我們這是娛樂。」

一個警察拿出楊雪的照片放在朱二愣子的眼前說：「你見過這個女孩沒？」

朱二愣子搖搖頭說：「沒有。」

警察又問：「你和一個叫小濤的有什麼仇怨？」

朱二愣子笑了笑說：「警察叔叔，我們就是吵吵架，沒啥恩怨，最近不是聽說他進號子了嗎？也算是警察叔叔幫我懲罰他了，我得謝謝你們！」朱二愣子邊說邊作揖。

經過調查，朱二楞子並沒有挾持楊雪的作案嫌疑。

自從上次大軍給警察提供了劫持楊雪的車牌號之後，警察就通過定位，找到了這輛車的位置，定位顯示在郊區的一條河的中心，警察找來專業的打撈人員，將這輛車子打撈出來，車子里什麼都沒有，行車記錄儀已經被拆除。經過調查，這輛車是犯罪團伙偷來的，還套了牌。

關於如何尋找楊雪，大軍的線索全部斷掉了，他再一次來到警察局，試圖從警察那裡了解到楊雪的一些線索。

當他坐在警察局的時候，一個警察說：「如果是販賣器官案，並且涉及到跨國犯罪，那麼這個案子就大了。」

其中一個說：「是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這樣大的案子了。」

「東南亞、販賣器官，難道是楊雪被抓走是這些人乾的嗎？」他疑問。

一個警察來到他的身邊，叫了一聲「大軍」。

通過多次與他交流，這位警察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

「大軍，你不要著急，我們也正在全力尋找，有任何的消息，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這是我的名片。」這位警察把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面寫著xxx市警察局第一中隊隊長劉超，警號是xxxxx，聯繫電話：xxxxxx，他把名片放在口袋裡，說：「謝謝你，趙哥。」。

大軍回到了冷飲店，唐哥站在冷飲店的門口，看到他，說：「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麼？我去醫院看望猴子的時候，也沒見到你。」

他說：「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去我大姑家住了兩天，靜靜心。」

唐歌嘆了一口氣說：「你們沒在店裡幫忙，我只好讓我的侄子過來幫幾天忙。」

大軍向店裡看了看，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正在忙碌著。

他接著說：「謝謝唐哥的理解，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安心上班。」

「公安局的人聯繫了猴子家鄉的村委會，村委會的人說猴子在很小的時候，父母都已經去世了，是他的大伯把他養大的，今年他的大伯在下煤窯的時候，腿被砸斷了，所以呀！猴子這件事，他的家人是指望不住了。」唐哥說。

然後唐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你們呀，我是上輩子欠你們的嗎？大軍這次事故，我可是花了不少錢呀！現在，你嫂子天天和我吵，不讓我管你們這些破事，讓我重新招人，我一直在等你們。」

「唐哥，你是好人！」他說。

「猴子還在重症監護室，他還沒有清醒過來，你去醫院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回到店裡吧！這兩天店裡缺人手。」唐哥接著說。

他點了點頭說：「我這就上班。」。

大軍花了100多塊錢，製作了500份尋人啟事，他把楊雪的照片印在尋人啟事上，在送貨的過程中，他把這些尋人啟事單頁發給分佈在這個城市的500家小超市內，並對超市的老闆說，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最近被壞人劫持走了，如果你們發現與這個女孩有任何相關的線索，都可以聯繫我，他說如果提供的線索有價值，他會獎勵他們1000塊錢，作為酬勞。

兩天之後，大軍給趙警官打了電話，詢問楊雪的消息，趙警官說：「你不要著急，我們正在全力尋找，現在已經有了線索，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大軍說：「我給冷飲店的每個客戶都發了尋人啟事，如果楊雪出現，我相信他們也會提供一些線索的。」

趙警官說：「大軍，你做的好。」

幾天之後，一個超市的老闆打來了電話，唐哥接了電話，他說：「大軍，大軍今天在超市門口發現了一輛車，車上有一個女孩子長的很像你尋找的女孩。」

電話聲音很大，大軍聽到之後，急忙接過唐哥手中的電話，說：「車牌號記住了嗎？」

超市的老闆說：「大軍把車牌號記了下來，車是白色的，號碼是光a228756」大軍急忙說：「謝謝您，謝謝您！」

大軍立刻給趙警官打了電話，把這輛車的牌號告訴他，警察立馬鎖定這輛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警察全部著便衣，出動十多部普通車輛，進行全程跟蹤，為了避免犯罪嫌疑人產生懷疑，警察10分鐘變換一次車輛交替跟蹤。

犯罪嫌疑人的車進入一家商場的地下車庫，警車也跟隨進入地下車庫。商場的車庫構建非常複雜，可分為兩層，裡面彎彎曲曲，在車庫轉了幾圈之後，警察就跟丟了這輛車，當警察再次找到這輛車的時候，車已經停了下來，警察紛紛下車，掏出槍把這輛車圍的嚴嚴實實，卻發現車裡沒有一個人。

最後，警察才發現這是犯罪團伙故意利用調虎離山之計，當警察收隊之後，從海關的傳來的監控中，警察發現犯罪嫌疑人抬著大木箱上了貨船。貨船上慌忙指揮著的正是朱二愣子。

趙警官對其他警察說：「朱二愣子還是有問題的，我們只比對了作案時間，我們應該派人監視他的。」

一個警察說：「我們沒有證據，況且，我們抽出了大部分警力都在追捕那輛車上。」另外一個警察說：「只能說明犯罪嫌疑人太狡猾了。」。

趙警官接著說：「看來，我們要聯繫東南亞的警方，協調辦案了。」

果然，楊雪已經被犯罪團伙運送到了東南亞，他們把楊雪等一些人裝進大的木箱內，充當運往國外的貨物，躲過海關警察的檢查，送到了一座小島上。這座小島並不大，卻被黑社會統治著。這裡也是東南亞聞名世界的人體器官與毒品交易場所，因為地理位置的優越性，並且黑社會犯罪組織在小島的四周布置了大量的魚雷，所以躲過了警察的多次圍攻。

楊雪被送到島上之後，關押在一座秘密的低下倉庫里，和楊雪一起被關押的有幾百人。她們像是受驚的小貓一樣捲曲在倉庫的一個角落裡，眼鏡內充滿了恐懼。

就在被關押在這座島上的第二天，楊雪被兩個黑社會的人押送到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內，其中一個人說：「你在這裡看著，我去迎接一下王先生，記住了，看緊一點，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要讓她逃走了。」

「好的！」這個人說。

不一會，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走進屋子裡，他的身後跟著穿著西裝的四個人。

剛才押送楊雪的一個人說：「王先生，這就是捐獻者，年輕貌美的一個姑娘，你看，還滿意吧？」

這位王先生上下打量了楊雪，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我會把70%的定金打到你們老大的賬戶里，剩下的30%，等手術之後再給你們打過去。」王先生說，「我們郭先生想要器官貢獻者的資料。」

「資料我們早已經準備好了,你請看。」其中一個押送楊雪的犯罪嫌疑人把一個文件夾交給了王先生。

王先生大概瀏覽了一下文件夾，然後合上交給了身後的一個跟隨人員。

「好了，這個貢獻者讓我非常滿意，我還要回去向郭先生彙報呢！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

「好的，王先生，您請」

王先生等一夥坐著船，由兩個黑社會的人護送著離開了小島，直到送到靠近陸地的時候，兩個黑社會的人才離開。

在一間金碧輝煌的房間內，王先生走到一位老人的身邊，說：「老郭，我已經見到那個貢獻者了，她是一位女孩，我把她的資料拿回來了，你看一看。」

這位老郭大概有六十多歲的樣子，留著小平頭，戴著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眼鏡內透露出歲月打磨出的智慧。

「好，我看一看。」他接過王先生遞過來的文件夾。王先生一邊遞過文件夾，一邊說：「老郭呀！你說你，我們也是花了錢的，一顆腎一百萬，已經夠多了，你還想著報答她。」

「王沖呀，王沖，我是越長年紀，越相信因果報應呀！人家畢竟要把一顆腎給我的兒子，你說我能不報答人家嗎？我軍不僅要報答人家，我還要報答她的家人。」郭先生說。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怎麼這麼面熟呢？楊雪.....楊雪.....」郭老師邊自語邊陷入沉思中。

順著楊雪的照片和名字，再向下看，在父母的一欄中，當他看到郭新蕊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癱坐在了沙發上。

王沖急忙說:「郭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她......她......她是蕊兒的女兒，她是蕊兒的女兒......」郭先生含著淚說。

王沖無比驚訝的張開嘴巴，隨後便說：「天下重名的人太多了，並不一定就是蕊兒的女兒。」

「你看，你看，她的父親是楊東升，難道父母的名字都重複了嗎？」郭先生說。

王沖長處一口氣說：「難道真是蕊兒的照片？」

郭先生說：「快，趕快，把這個女孩帶到我的身邊。」

王沖先生一愣，然後說：「好，好，好，我馬上去。」

王沖再次來到小島上，接待王沖的是犯罪團伙的頭目金錢豹，江湖人稱豹哥，王沖說：「郭先生要見這位器官貢獻者。」

豹哥斜著眼看著王沖說：「我們這裡不允許帶走人，除非你把這個人買了去。」

王沖說：「整個人需要多少錢？」

豹哥坐在披著老虎屁的椅子上，掐著指頭說：「一個頭是150萬，一顆心臟是200萬，兩個腎一共是200萬，算了，太他媽的麻煩了，你一共給2000萬吧！」

王沖說：「好，錢馬上送到，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犯罪團伙的頭目哈哈大笑著說：「給王老闆做生意就是爽快。」。

豹哥擺了一桌好酒好菜，對王沖說：「王老闆，我們邊喝酒，邊等待你的錢到位。」

王沖說：「好，多謝豹哥的款待。」

兩個人正喝的興頭上的時候，一個小嘍啰敲了敲門，沖著犯罪頭目說：「豹哥，錢到了。」

豹哥和王沖兩個人走到了碼頭，看到一艘輪船駛來，船頭放著堆如小山的麻袋。靠近碼頭的時候，王沖命令兩個人把麻袋打開，麻袋裡裝的都是錢。

豹哥拍著手說：「王老闆果然言出必行，等我的人檢查了這些錢之後，如果沒有問題，你就可以把那個叫楊雪的女孩帶走了。」

不一會，兩個檢查錢幣的人說：「豹哥，我們已經檢查了，全部是真幣，總共兩千萬。」

豹哥拍著王沖的肩膀說：「王老闆，誠信，誠信。」

然後又說：「你兩個去把那個叫楊雪的女孩帶過來。」

不一會，楊雪被帶了過來，被關押了幾天，楊雪明顯瘦了許多，她那長長的頭髮有些凌亂，嘴裡被塞著白布。

王沖走到她的身邊，替他解開捆綁雙手的麻繩，拿掉塞在他嘴裡的白布，含著淚說：「閨女，你受苦了！」

楊雪的眼鏡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嘴唇動了動說：「您認識我？」

王沖拉著她的手說：「啥也不說了，我們走。」

王沖和白雪走上船，鑽進了船艙，豹哥對著緩緩啟動的輪船說：「王老闆，常來做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