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值得

「她值得。」

江奕澤無奈的嘆口氣，他這個兄弟各方面都很好，可唯獨感情……

他不明白，顧沫都這樣決絕了，慕夜輝為什麼還不離婚，他沒經歷過感情，他不懂，在他看來慕夜輝對顧沫已經很寵很寵了，這個女人為什麼就看不到？

慕夜輝溫熱的掌心扶在顧沫額頭，眼神銳利地睨著江奕澤，「沫沫發燒了，我不是請你來吃飯的。」

十五分鐘后江奕澤檢查完畢，「溫度不高，吃點退燒藥就行了，再不吃飯神仙都救不回來了，你乾脆和她離婚得了。」

其實他一點都搞不通，當初慕夜輝和顧家聯姻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顧家的財力連慕夜輝的零頭都沒有，除了這位長得驚天的慕夫人，也沒什麼個有能之材，何德何能入慕夜輝的眼。

慕夜輝不語，讓他放棄沫沫，不如直接叫他死，她只是時間需要重新愛他，並不是她錯。

說不通的頑固。

江奕澤告辭，離開。

黑夜襲來，夾著不明的陰冷，天上沒有月亮，地上的光影暗淡，風吹吼叫，細細來聽，是低語呢喃，再細細聽之，是陰冷陰物。

「死吧，你憑什麼活著。」

「給我，是我的。」

「醒來吧，孩子。」

「醒來吧。」

好嘈。

「滾開！」

慕夜輝立刻鬆了顧沫的手。

顧沫陡然睜眼，抓住他的手，人已醒，神未到。

她目光空洞，不識萬物。

「沫沫。」慕夜輝輕聲喚她。

房間燈未全開，只有床頭一盞夜燈，大片的黑暗，大片的恐懼。

「沫沫。」

「沫沫。」

慕夜輝把顧沫抱起來，她不動，任由他擺弄，像個斷線的木偶。

慕夜輝從沒這麼慌過，也從未這麼無措過。

顧沫突然瞪大眼睛，神回了。

她縮在慕夜輝懷裡，瑟瑟發抖。

「別怕，別怕，我在，我在……」慕夜輝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腦袋，「別怕，有我。」

「別走……」

低喃自語，顧沫又睡著了。

「我不走，永遠都不會。」

雲霧散開，是皎潔的月光，漫天繁星點綴的黑夜呼喚地面璀璨的琉璃燈，此景美不勝收。

顧沫再次醒來時，天空依舊是黑色，漆黑的房間獨留一盞夜燈驅走黑暗，她怕黑，夜裡的燈是為她留的。

她看著身旁的男人，眸子再次泛紅。

他真的在。

顧沫輕輕在他唇瓣啄了下，有溫度，是活的。

「對不起。」

她靠在他耳邊，細聲低語。

「對不起什麼？」

慕夜輝突然睜眼，嗓音清冽。

四目相對，距離不過一指，彼此能探到彼此的呼吸。

「對不起。」她還是這句。

對不起他太多了。

「我不該忘了你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夜哥哥。」她望著他，不同以往，燈光很暗，可她眸子有笑意，裡面全是他的身影。

「沫沫……」

千言萬語難抵此刻心情。

慕夜輝擁著她，鼻息之間全是她的氣息，是他念了許久的氣息，是他想抱卻不敢伸手的氣息。

這一刻，他所有的兢兢戰戰，所有的小心翼翼都消失，像以往那般，親她，吻她，抱她，可以任何時刻。

「慕夜輝，我們以後好好的，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