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成功了
第243章成功了
擺在泠音面前有八個選擇，八塊一模一樣的石頭直接決定了她的命運。
選對了，她生，選錯了，她去輪迴。
「你快選啊。」空音盯著上方一閃一閃的雷電，驚恐推著她。
泠音被她吵的頭腦發脹，回頭吼道：「閉嘴！」
往日面無表情，無悲無喜的她看起來柔弱可欺，這會兒被空音徹底惹惱，動了怒氣，讓空音不由得大吃一驚，身子一顫，險些摔倒。
陣法外的人瞧見，心口的氣又往嗓子眼提了提，心想壞了，現在神女也不能準確判斷哪一個才是正確的，這豈不是要賭上神女的命？
神女要是沒了，魔族肯定再犯，到時又該如何是好？
泠音向親爹詢問，鏡子里破碎的記憶中是否有關於陣法的描述，很遺憾，答案是無。
又問了離憂劍的劍靈，劍靈也不知。
「神族懲罰時，肯定不會讓被懲罰者在陣法里亂跑，你看露仙台周圍各有四個柱子，說不定當時是用鎖鏈鎖住罪犯，然後才開啟陣法呢。」
泠音朝四根粗壯的石柱看去，「那陣法的開啟關鍵在四根石柱，剛才鬥法時我們都借了石柱的力。」她回想起踩石柱時的順序和位置，再看了看地上的陣紋，以及身後的八塊石頭，先是凝眸沉思，然後掐指推算，最後豁然開朗。
就在她解開疑惑的同時，空音終是受不了陣法中的種種懲罰，已經中了幻覺，形狀瘋痴。
「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是你們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啊！你們走開，是仙尊讓我做的，是仙尊……」
泠音眼疾手快，一手刀落下，劈暈空音，「胡說八道。」
也不知道陣法內的話，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若是能，那可有好戲看了。
「別做夢了，外面的人頂多能看到陣法里的人，要是能聽見聲音……」劍靈說著說著，揚起腦袋瓜，眨巴眨巴眼睛，「咦？」
泠音狐疑地往四周看，驚奇發現，她能透過陣法看到外界了，那聲音是否……和劍靈對視一眼后，兩人都不說話了。
或許聽到聲音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威脅。
她轉過身，來到最右側的那塊石頭處，懷著忐忑和自信，深呼幾口氣后，眸子倏然精光一閃，一掌拍中。
頓時，石頭從上到下延伸出裂紋，像雞蛋殼般瓦解，支離破碎。
等石頭徹底碎裂，陣法內地動山搖，晃動得厲害，風雨戛然而止，雷電偃旗息鼓，周圍的景緻不再晦暗，幻境破開。
成功了！
泠音想跳腳和某人慶祝，但看到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空音，沒了興緻，訕訕地彎腰，拖著她往觀看台走，對座位上紋絲未動的仙尊說：「你們繼續比，我先送她去葯仙府。」
說罷，她揮袖消失。
祈歌不放心，「我也去。」
「站住，你現在上台。」
-
泠音來到葯仙府，直奔葯仙的煉丹房，從那些弟子們口中得知葯仙出門，還未歸來，便讓幾個跟隨葯仙時間久的弟子救治空音。
她站在庭院中，望著一棵老槐樹，放慢呼吸。
葯仙為仙族研製出的丹藥她幾乎看了個遍，正規的，違禁的，柔和的，殘忍的，在他手中都能煉製出來。
只要那些丹藥對仙族人有用，便是允許範圍內的。
她對搶走葯仙一事，再沒半點愧疚。
「你在陣法中為何打暈她？」槐樹下，現出一道身影，高大，偉岸，讓人覺得，他在，心安。
可又有誰知道，華麗漂亮的外表下，有時會藏著一顆惡毒的心，腐朽的靈魂，骯髒的思想，墮落的元神。
泠音雙手交疊，放在腹前，寬大的袖子垂下，盡顯她風姿綽約，端正得體。
她淡淡一瞥，語氣涼薄：「不打暈難道要留著她大呼小叫，瘋瘋癲癲？她是你的女兒，本座的妹妹，是仙族數一數二的上仙。在眾仙家面前出醜，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你不用感謝本座，本座只是覺得她吵，吵到本座破陣了。如果你下次不希望本座幫她，也可以，反正以本座神女的性格，本就不該出手，要死的是人不是本座，是她。」
仙尊輕笑，「泠音，為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哦，本座也沒有怪罪仙尊的意思。」
「你非要與為父如此說話？」
泠音疑惑，「那本座該如何與你說話？露仙台存在於仙族光陰漫長，你身為仙尊對露仙台一無所知，你覺的本座會信？如果不是本座對陣法精通，今日必定會死在陣法之中。仙尊，您可真狠心啊，為了懲罰本座，連你最心疼的女兒也可以拋棄。」
她直視他，「算了，本座既然安全出來了，便不想再計較此事，只是本座不希望這種事還有下次。你也說過，本座是神女，不是南泠音。空音在裡面，被雷劈了幾下，應該沒有大礙，仙尊若不放心，進去看看，本座累了，先回九重天了。」
「等一下。」仙尊沉聲道，「露仙台陣法一事的確是本尊的疏忽，未曾想它竟會在你比武時開啟，可能是因為你身上有神族氣息的原因。但今日這場比試，由你起頭，仙家子弟也多半是因你的緣故才去參加比賽，希望能得到你的指點。你匆忙比完，就不管他們，讓仙族今後如何對你服眾？此次來的皆是仙族內的精英，你失蹤五年，本尊不管你是微服私訪，還是去了別的地方，你都錯過了結識他們的最佳時機，所以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回去，用盡一切拉攏他們，這樣你的神女之位才能坐的長久。」
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他剛到此處，應該還不知葯仙已離開，卻義正言辭說她應該繼續看比賽，還要指點仙族子弟。
雖說他說的對，鬥法切磋，確實能讓她更快拉攏人心，但總覺得任何好心的想法到了他口中，皆是禍事。
「本座說了，回九重天。」她頭也不回離開。
仙尊卻突然出手，強大不可抗拒的仙力強行將她帶回露仙台。
「神女，你不想看他們的比賽，那就和本尊比，輸了的人要當眾接受提問，不能說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