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天機閣

第7章天機閣

日薄西山,馬廄里的馬被錢百銅伺候的很是舒服。看著這些馬兒享用著上好的飼料,錢百銅羨慕極了,摸了摸正咕咕亂叫的肚子,嘆氣道「馬都比人活得好啊」

坐在一旁的草垛子上歇了不到半刻鐘,想著天黑前還要分派夜壺到各院后才有得飯吃,此刻還不能怠惰,她又馬上起身。

掃了掃落在屁股上的乾草,提了夜壺便摸索著往前院走去。

不認識甄老爺的卧房,錢百銅直犯迷糊這是往左還是往右呢?正困惑著,前面有了動靜。

一中年男子正畢恭畢敬的從書房出來送客,雖是錦衣華服,可這衣服顏色略偏穩重。而這身後之人,更是以青色斗篷遮身,黑色面巾遮面,只那銀色腰帶略有辨識度,讓人過目不忘。

仔細看去那腰帶上所刻的銀蛇,不僅栩栩如生,蛇身竟由多隻眼睛組成,奇特又可怖。

蒙面人被請出后說道「甄老爺不必客氣,就送到這罷,話已帶到,這邊的行動還需快些」

看來這中年男人就是甄老爺了。

「大人放心,甄某已經在加緊辦了,不日就該有消息了」

蒙面人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正欲離開,卻看到了院邊迎面站著的錢百銅,想是天色微暗又在院邊無動作,一時竟沒察覺。

不知為何,那人露出的雙目似是透著不可置信。甄善循著蒙面人的眼神看去,冷不丁看到了錢百銅,直喝「是什麼人在哪裡?」

錢百銅從剛才起就躲無可躲,只好直愣在原地,見他們看到了自己,只好趕緊跪到跟前,放下夜壺磕頭道「老爺,奴婢是……倒夜香的初七,這會子過來是給老爺房裡換置,不巧天色漸暗竟迷路了」

甄善見她抬起頭,這才看清果然是前些日子被二夫人要過去的初七,而同時看清的還有站在一旁的蒙面人。

錢百銅明顯感到那人身形微微一滯,眼神中竟冷冷掠過試探打量,看的錢百銅又疑惑又憂心,總之渾身不舒服。

就在錢百銅以為又要大禍臨頭了,只見甄善對那蒙面人說道「大人,這確系我家奴僕,不知規矩驚擾到大人實屬不該,容甄某之後好好罰她」

那蒙面人眉毛微動,卻又不在意地回道「甄老爺府里的下人,自然甄老爺說如何便如何,在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說罷,那蒙面人便再沒回頭,腳下步子雖快卻無聲,待錢百銅抬頭,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錢百銅聽到又要挨罰,此刻也摸不準這甄府老爺的性子,跪在哪裡不敢亂動。

突然頭頂傳來「起來,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錢百銅如蒙大赦,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倉促地謝過了甄善後,她便要走。

那甄善見她走錯了方向,無奈地指道「蠢兒!卧房在那邊!」

錢百銅連連點頭哈腰趕忙又朝著所指方向去了,心中暗嚎「你才蠢,你們全家都蠢,我才來,我哪裡知道路啊!」

腹誹完,她又想到這大叔看似嚴肅,卻也心善,對下人這般寬容,想來壞不到哪去。

想著想著,夜壺也送到了卧房口,探了探門口小廝的話,清楚了各院位置,她便趁著還未入夜趕緊往各院趕去……

天機道,北陽國最為神秘的所在,從未在世人眼前出現,可其名四洲皆知。

此時那青袍黑面人正疾步向天機閣第五層內閣走去。

只見那人行至殿門口,左右守衛帶著面具也未加阻攔,但他卻連忙穩住步子調整氣息,像是怕驚擾到殿內的人。

儘管以最快的速度穩住了內息,那殿中人卻還是有了察覺,「進來吧」

聲音渾厚卻又清明,像是從后海傳來,沉沉浮浮,讓人捏不住抓不穩。

青袍黑面人再無片刻耽擱,聞此已閃至殿前,左手平覆於右拳之上,單腿跪立著向那人行禮。

「道主」

端坐於玉石棋盤前的人聞言並未抬眼,一枚潤玉做的黑棋正聽話的執於二指之間,執棋之手在黑色玉棋的暗襯下白如皓月。

落子間,那人開口「起來回話」

黑面人未有片刻遲疑,起身道「屬下已與甄府密接清風樓一事,今日甄府回話還需兩日事成」

「前後幾日了」

「回道主,三日」

「何以如此之慢」

黑面人回道「屬下打聽到,甄善近日不僅秘密親入京都周邊幾個不具名氣的煙雨樓尋美貌的女子,同時還令其手下分別到自個莊子上尋人,現如今也鬧出了點動靜,但都被他壓了下來」

又落一子后,那人端坐著拿起了茶杯,輕呷一口,「他倒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看著眼前這個面若冠玉,穩如流水,胸有城府卻不過十七八歲模樣的少主,他莫言自詡跟隨其多年,幾次共歷生死一線,但自少主一步步接替了天機道,坐上了至高之位成了道主,他是越發看不透他了。

就像現在,這人就坐在他面前風輕雲淡的下棋喝茶,他卻不知少主對甄府到底是何打算。

也怪自己愚鈍,少主自幼便聰明,看遍諸子百家,熟讀兵法謀略,哪怕少時一起長大,押著他一起看,他所記所想也不過爾爾。

天生不是讀書的料,也就不多作他想,但只要交待他辦事,他定為少主拼盡全力。

拉回思緒,他便問道「道主的意思是?」

「他說兩日便兩日,兩日後再看他是真善還是假善」

落子聲脆,收手快又穩,無不昭示著下棋之人用意果決,那雙盯著棋盤的眼睛談話間未有他移。

------題外話------

加油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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