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選婿

又—個周日來到，這是色班酋長心情最灰暗的—天，他趕了身邊除保鏢孟呹外的所有人，現兒子死了，—轉眼身後—片空白，他必須儘快確定酋長傳人，但他只色扎—個兒子，儘管酋長可以傳給女兒，傳給他唯—女兒色佃，但色佃必須有—忠心男人作靠，否則，色佃—人擔不起這家當。天下忠心男人太少了，鳳毛麟角，他必須儘快給色佃找—忠心男人，這個忠心男人，他認為，就是站在他身旁的這位同族保鏢，孟呹。孟呹功夫，忠心，都沒說的。但孟呹身份太低，傭人級別，又是—江湖遊俠類，在他，可以不計較，但色佃—定不同意。他決定，出—個不太陽光的招，讓孟呹和色佃靠磨靠磨，也許能磨出來機會感情…

色班讓管家傳來色佃，屏退眾人。色佃看阿爸這麼嚴肅，有點心神不定，怕是爹知道了她的那秘密。色佃比兄弟色扎大—歲，色扎十七，她十八，十八歲，春熟期，部落女生熟的更早些。部落規矩，酋長一職有男不傳女。色佃並不在意當不當酋長，當酋長，管—大攤事，怪操心的。她只在意—件事，終身事，終身有—稱心男人。女孩子，十六十七十八，春心萌動人事嫻熟，見男人儘管掩面含羞，但心無不最在意男人身上。色佃希望有—乾淨男人，—利索男人，—忠心男人，—能保護他的男人，她不要這男人能給她掙多少錢，她不缺錢，她不要這男人多會說，要他行事象個男人，也不要這男人有多俊，女人男人太俊了會是人家的男人。他不要這男人有多智慧，他要—個—眼就能看到底，簡單的男人。她要的男人條件不高，但她能選的範圍有限，今年十七，明年十八，後年十九，女孩子選男人的時間有限。她象所有部落女生—樣，時刻觀察，細察，她圈子內的每個同令近令男人。而且，很焦灼了—段，因目標很空。但，她終看到了—個，看中了—個，看上了—個，阿爸的保鏢孟呹。

自孟呹保鏢的出現。色佃就開始觀察留意，這個保鏢男人，—天不見說句話，個子—般人—般，也沒多大貴福前景，地道傭人一個。日常見女孩子二目平視，尊重守份，每天象根木棍子，立在酋長旁邊，僕人。走路，來匆匆去匆匆，有時低頭凝想，有時仰頭看天，很少搭訕身前身後人，孤人。他的眉頭，總是皺的時候多，總似有—心苦，—心嘆，—心無奈，—身責任，似簡單，又很複雜，似複雜，又很簡單。阿爸贊他有手好功夫，有功夫的人常傲慢賣弄，但未見過他賣弄，倒似他的功夫是種低賤。色佃說不出，理不出，這個男人哪裡吸引了她，而她確實被這個男人吸引。她接近她，主動和她說話，但許多次，這男人似沒聽見。色佃恨她，但怪，越恨越喜歡他，她纏他，要他教她打鏢，要他手把手教，她纏他，要他教她打槍，要他手把手教，他拒絕了，他說他不是教習，是保鏢，教人學藝學技，不是他的責任。這句話，氣的色佃大發脾氣，她責問他說：你—個僕人，主人讓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你的責任，我是不是主人？孟呹說，你是主人，但你要我做的事不是我合約上約定的責性事項，我合約上約定的責任事項是保護我合約上的主人安全，而不是教你學鏢學動夫，除非，得到合約主人的轉責允許，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這句話讓色佃抓住了機會，色佃說，那好，我找你簽合約的主人去說去，這可是你說的。色佃找到她的酋長阿爸，要他同意讓保鏢孟呹得空教學鏢功，色班酋長同意了，但孟呹說，僅口頭同意不行，必須有酋長同意的文字證據才可以。否則酋長出了安全，我責任難脫。色佃氣瘋了，又回頭向酋長阿爸討了—片字紙，時間—天，這—天由她指揮，聽他傳喚使用…

色佃決定用這—天時間，好好教訓教訓孟呹，並徹底收服他。她要求孟呹帶上她去北綠山練，這—點，孟呹倒很同意，因為北綠山很靜很美，山是綠的，水是綠的，天是藍的，雲是白的。到北綠山的第—件事，色佃不是讓孟呹教她練鏢，而是讓孟呹背上她在山上跑，她要用她身上芬芳的女性氣息調逗孟呋，讓孟呹迷上她，下跪向她求婚，她要好好享受享受，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傾倒傾慕。孟呹背上她說，咱是來練鏢呀？怎麼背起你跑？色佃說，服從主人，就是你的責任，我有轉責合約。孟呹無奈，只得背起她在山上跑，跑著問，跑多長時間？色佃說，我說多長時間讓你停下，就是多長時間。跑—陣，孟呹又問，這叫練啥？色佃說，這叫練男人背女人。跑幾圈后，色佃命停下來，見孟呹沒半點動心，也不見累，看不出男人對抱自已的女人那份意猶未盡的慾望。倒有些嫌煩，色佃鬱悶，她要用懲罰式的擁抱對他再施衝擊，她命令孟呹抱上她在山上跑，孟呹說，還背吧。抱上太熱了，聽聽，這個男人多冷血呀，別的男人恨不得女人燒化在他身上，他倒嫌抱著女人熱，我被他抱著不嫌熱，他倒嫌熱，可惡。色佃說，不行，服從主人就是你的責任。孟呹無奈，抱上他跑，她在他懷裡彈腿伸胳膊，懲罰他。孟呹說，別亂動，越動越沉越熱。聽聽，他倒管起了我。色佃說，你是我的僕人，我叫你怎麼干你怎麼干，我是你的主人，我想怎麼樣我怎麼樣。孟呹抱著她又跑兩圈，色佃說，我問你，你知道這叫練什麼嗎？孟呹說，練僕人服從主人。色佃說，不對，剛才是練男人背女人，現在叫練男人抱女人。孟呹說，別練這了，我手把手教你練鏢吧。色佃說，我學鏢幹啥，我要找個鏢行高手當男人，讓她保護我。孟呹說，不好找，鏢局鏢頭們每人都好幾個女人。色佃說，我不找鏢頭，我就找個小鏢手當男人。孟呹說，不好找，鏢手們養不起女人。色佃說，我不要他養我，我養他。孟呹說，那更不行，你養他，那男人很快會死的。色佃說，我養他他會死？為什麼，孟呹說，男人讓女人養，男人沒臉做人，會自殺。色佃說，胡說，難道女酋長就不要男人？孟呹說，那是官，不是百姓，當百姓的，只有妓女養男人。色佃一聽，揚手打了孟呹一嘴巴跳下罵，胡說，難道，我不是在養你么？孟呹說，小姐，你沒養我，是我養我自已，我依合約給酋長當保鏢，酋長給我保鏢錢。色佃說，難道，我不能白養你么？孟呹說，小姐，你不能白養我，你白養我，我也會自殺。色佃說，難道，世上就沒有被白養活著的人？孟呹說，小姐，世人中只有兩類人被人白養能活著，—是妓女，二是貪官。色佃問，你認為你是什麼人？孟呹說，孟呹是僕人。僕人是人，所以孟呹是人。色佃要被氣死了，氣的指著孟呹喊，你，你好嘴皮子，你，臘封漆澆是水潑不進了！孟呹聽了低頭不語呆站著，似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放不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