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長贈經書
十六年過去。一少年如村莊大漢,狂發飛揚,大耳淺紅,大眼怒瞪,粗眉高揚,鼻孔高挺,臉蛋圓大,圓嘴唇厚。虎背熊腰,穩如泰山。雙腿粗壯,鎮壓大地。手臂如松,蒼勁有力。蒲扇大手,牢握巨斧,高高揚起。「喝」的一聲,劈向木頭,炸飛兩半。
「天祿,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道長對少年招了招手說。
「義父,何事?」
「時間快完了,我要走了。我養了你十六年,只教了你學文識字,還沒教你道術。我送你一本經書,你自學。看完記住,就燒掉,別讓人知道,否則必有殺身之禍。你母親臨終前留有一手鐲在我這裡,我把它交給你,你一定要保管好。你身纏厄運,要去尋一個修仙門派修道,才能應付厄運。」道長說完,就把綠手蜀和一本黃色的經書交給天祿。
「好!義父,我父親是誰殺的?」
「時機一到,你就知道。提前知道,對你不利。」
「那我何時能再與你相見?」
「萬古不朽,千古難尋,有緣自會相見。我們緣分已盡,不可能再見了。以後你只能自力更生了。你壽命不多了,如果你想活命,記住我給你的經書之後,就把它燒掉,你自會知曉一切。」道長一說完,消失不見。
天祿把手鐲戴上,雙手捧起黃經書默記起來,一日之後,全部熟記下來了。取來火把點燃黃經書,燃盡之後,留下了一團黑色的火灰。拿來木棍在火灰中左右前後挑動,什麼都沒發現。疑惑的眼睛看了又看。黑色的火灰突然幻化成一隻黑虎,跳躍起來,一雙鋒利的前爪向他撲了下去,銅鈴大眼瞪著他脖子,張開嘴巴,露出鋒利尖亮的兩顆獠牙咬了下去。只感覺一座山嶽從天鎮壓而下,氣勢逼人,身體崩碎。天祿臉色煞白,嘴唇啰嗦,驚恐地往旁邊一跳,躲開了。一陣颶風從身邊卷過,衣衫破碎。「轟」的一聲,塵土飛揚,黑虎撲落到地上。猛的一轉身,狂風大作,氣浪翻滾,飛沙走石,再次向他撲了過去。他飛快逃了起來,黑虎在他身後緊追不捨。義父不可能害我的,這只是幻影道術而已,天祿暗想道。他轉身微笑面對黑虎。黑虎撲了上去,雙爪按在他的肩膀上,血液濺了出來,痛得他發出凄慘的一聲「啊」。張嘴咬向他的脖子。他感到脖子就像斷了一樣,心知再不反抗,必死無疑。他欲頭帶脖子往一邊挪,可是肩膀被雙爪壓定了,挪不動。急中生智,左手臂閃電般橫在脖子前抵擋虎口,右手握著拳頭向右邊的虎眼砸了過去。手臂被咬住,虎眼炸開,黑色的血液濺射出去。黑虎痛苦難受,嘴巴鬆開手臂,從頭上跳躍了過去。天祿快速站了起來,向斧頭衝去。黑虎「嗷」叫了聲,轉身,痛得咬牙咧嘴,一隻眼睛通紅,一隻眼睛血流不止。憤怒地追殺了上去,身後煙塵滾滾,氣浪滔天。接近天祿,縱身一躍,撲了上去。天祿感到背後生風,便蹲了下去。老虎從頭上衝過,尾巴狠狠地抽打了下去,「啪」的一聲,天祿肩膀血流不止,染紅了半邊身。
老虎轉身,一臉平靜,好像報仇雪恨了一樣。天祿站了起來和它對峙著,看了看那隻瞎了的虎眼,決定先發制人。於是,往那瞎眼的一邊跑起了圈子。黑虎擔心他逃脫了視野,身子旋轉,完好的獨眼緊盯著。兩者的速度很快,就像平面車輪圍繞車軸轉動。車輪越來越大。終於,天祿拿到了斧頭。
天祿雙手握著斧頭向黑虎殺了過去。黑虎迅速沖向天祿,一接近,就跳躍撲了上去。天祿馬上跪下,雙手高舉斧頭,壓著黑虎肚皮。黑虎撞到地上,開膛破肚。
虎屍消失,一團黑霧出現。「咻」的一聲,飛快鑽進天祿腦袋。天祿心驚,拍了拍腦袋,響起了幾句話「世界險惡,爾虞我詐,不要相信任何人。世界殘酷,低能懦弱者沒資格活著。你靈魂是地獄魂,在凡間還有20年壽命,若想活得更久,必練到經書4頁以上」。接著,一本金色的經書出現在腦海中。
煉魂天經四字刻在封面上,閃閃發光。天祿神念一動,輕輕打開封面。看完了第一頁,思考了一會,明白了。每個人都有魂,人死之後,靈魂消散,魂能七天後回歸天地。可以在七天之內用經書的煉魂術靠近死者,吸收魂能,壯大神魂。還學了個小秘技,神念可以和死者的靈魂交流。天祿欲打開第二頁,靈魂劇痛,無法撼動,自知靈魂弱小。
一個月之後,天祿身體康復。道觀無錢糧,天祿決定做搬屍人,功法錢財兩不誤。
「道長,道長……」一人斷斷續續地喊叫。天祿聞聲看去。
中年男人戴著一個員外帽子,身穿綾羅綢緞。額頭寬大,兩眼細小,鼻子扁大,嘴巴如魚嘴。臉部肥肉一抖一抖,如豬臉。下巴,脖子不知到那兒去了。壯如象的身軀扛著一個豬頭。兩條象腿,緩緩地走著,地動山搖,煙塵滾滾。
大胖子看見天祿,就在八卦亭旁邊剎住了腳步。
天祿走近問道:「你是誰,何事?」
「本人名財霸。我爹不行了,請道長去辦法事。」
「道長不在。」
「他什麼時候回來?」
「永遠不回來了。」
「你會不會辦法事。」
「不會。我可以免費幫你搬屍。」
胖子兩眼的小縫迸出了光芒。嘴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臉部的肥肉被擠到了耳朵下面。說了一聲請你。把住宅地址塞給天祿。
「逗你的,一看就知你是富貴人家。窮人沒錢,富人的錢不賺,我吃西北風嗎?」
財霸笑容瞬間消失。掃視四周,見這道觀只有這窮小子一人,於是,凶神惡煞地咆哮起來:「二個銅錢」。心裡暗想,這小子一定會懾服於他的霸氣之下。這一招霸絕天下屢試不爽,都不記得吃了多少霸王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