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智斗財霸2
天祿心裡暗道:「不逃命,一人在家守不住,自己太弱。義父不在,沒親人好友,沒錢財請江湖好漢。向官府求救呢?不行,那肥子要是和官府勾結在一起,我有死無生。要是官府大人更貪婪可惡,那就是趕走了狼又引來了虎。不過,要是他爹真是死了,我幫他搬屍,有可能翻盤的。如果他爹不死,我入坑了必死無疑。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賭那微渺的勝利機會。」又想了想道:「對,就這麼干,先使空城計,看你怎樣接招。如果不成功,不再感情用事,舍了此地。逃離此地,修鍊道術大成,回來找胖子報仇,誅滅他九族。」
天祿呼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心頭大事有了完美的應對之策。不過他心中略感不安,苦思冥想道:「到底是哪兒不妥呢?糟了,那財霸胖子雖然身形像豬象一樣,又慢又笨又善,但那腦袋像鼠狼一樣,又快又精又惡。兵貴神速,貪財的財霸肯定回到家馬上帶人殺過來。我必須馬上逃離此地。」於是,天祿急忙收拾幾件衣服,帶著衣服包裹飛快地逃離道觀。
財霸胖子跑累了,在路上停了下來休息,心花怒放,暗道:「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撞見了寶地,防守的力量又很弱小,寶地很快是我的了。喪事辦成了喜事。呵呵。那小子空有寶地,卻不會使用,去干那最賤的活,錢少苦累晦氣。賤人一個,那能跟我財運滔天的財霸相比啊!避免夜長夢多,馬上回家帶人殺過去。」
一豪宅,四麵灰褐色巨石牆矗立。兩扇厚大的鐵門刻著兩隻栩栩如生的虎頭,虛掩著。牆內高木參天,花草茂密,蜂蝶飛舞。房子紅牆黃瓦,金碧輝煌。一群下人衣著光鮮亮麗正在忙忙碌碌做家務,一群武者在校場上操練著,陣聲喝喝。突然,財霸胖子撞開了鐵門,沖了進去。
「鼠策先生,快召集武奴,奪寶去。」財霸胖子全身灰塵朴朴,滿頭大汗,一臉通紅,興奮大叫起來。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帶著八字鬍,長長的臉蛋,身穿黑衣,骨瘦如柴的老者匆忙趕向財霸,一臉的諂媚,左手輕輕地撫住財霸胖子的一隻手,右手輕拂財霸胖子身上的灰塵,害怕損壞了財霸胖子這塊金元寶,失去飯碗一樣。小心翼翼地說:「財霸老爺,因何事如此著急。」
「今天,我見到一座道觀神秘異常,內有無數寶物。而且,只有一個少年在那守著,道長再也不回去了。」財霸哈哈大笑道。
「誰說的,可信嗎?」
財霸馬上閉嘴了。回憶起那小子甚是精明,膽大心細,察言觀色,還戲耍過自己,智慧絕對不比自己差。
鼠策先生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少年跟道長生活了十幾年,他有沒有學會道術,你知不知道?」
財霸立刻回憶起來。曾經和鼠策先生去省府大人家做客,見一道長幫省府大人驅邪,馭使一把桃木劍,那桃木劍發出紅光,就像燒紅的鐵劍一樣,銳不可當,鋒利異常,在一堵石牆飛快鑽進鑽出,石牆和豆腐沒任何區別。心裡暗想,要是道長歸來,或是那小子練好馭劍術。自己帶人殺過去,不是豆腐撞劍找死嗎。
財霸胖子全身發抖,用乞求的眼神望向鼠策先生,道:「先生,你說怎麼辦?」
「第一先派一個人,暗中監視道觀那小子。第二派一人去道觀附近的村莊調查道長是否活著,若是活著,調查他去何地辦事。如果道長去遠地辦事,派一人去官道,離道觀五公里處監視,發現道長就放信鴿給我們。我們就派一死士去搶擊道觀寶物,襲擊那小子,驗證那小子是否學了強大的道術。如果那小子太弱,直接殺人滅口,派更多的人去道觀拿寶物。道長不是仙神,算不出是我們做的。」
「先生妙啊,此策甚好。這樣,我們很快把財寶搞到手了。」財胖子笑道。
鼠策先生望了望財胖子胸前鼓鼓的大口袋,問:「財老爺,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拿了道觀的寶物。」
財胖子雙手迅速狠狠地捂住胸前大口袋。怕被搶走了一樣。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鼠策先生冷冷道:「現在敵方情況未明。你要錢還是要命。」
「錢命都要。」財胖子捂緊口袋狠狠地道。
「如果那道長已經回到了道觀,帶著那桃木劍殺過來……」
「那,那,桃……木……劍……」財胖子心驚不已,語無倫次。回憶起省府大人家的桃木劍鑽石牆,鑽豆腐一樣。「要命要命,先生快說,怎麼辦。」財胖子慌慌張張地說。
「馬上把寶物還回去。」
財胖子依依不捨鬆開口袋的雙手,猶豫不決,道:「明天吧。」心想老子跑了一趟拿了回來,累得要命,還沒捂熱,現在就要還回去,從沒吃過這樣的虧。
「那道長可能帶著桃木劍在半路上」
「馬上還回去」話一說完,財胖子悻悻轉身就走。
「財霸老爺等等」鼠策先生急叫。
「我知鼠策先生智慧無雙,有良策使我不用還寶物了。」財胖子馬上轉身,兩眼放光興奮道。
「不,你不僅要還寶物,還要叫下人帶上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山珍海味陪你去道觀向那道長和小子贖罪。」鼠策先生臉色凝重地說。
「什麼?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再說一遍。」財胖子吼起來,一臉的憤怒。頓時,晴天霹靂,氣焰熊熊一樣。「今天你的腦袋要是不好使,不說出好緣由。老子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財老爺息怒息怒,我幫你做事多年,什麼時候做個蠢事,什麼時候害過你。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心知肚明。」鼠策先生馬上雙腳跪下,頭磕在地上,語氣堅定地說。鼠策深知這時候要是懦弱,越表明自己心虛,必死在財霸手上。
財霸看著鼠策先生,勇敢,誠懇的表現,又想起他多年的功勞。於是,笑了笑,雙手扶起鼠策先生,語重心長地說:「多年來,先生對我甚好,聰明伶俐,功不可沒。」財胖子接著又換了語氣,溫柔地說:「先生受驚了,請見諒。本爺從來沒做過這種虧本買賣。我一聽你話就怒了,給別人送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