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嬰甲飛青(下)
不斷的凝練再凝練,並且改掉自己不太滿意的地方,一件嬰孩大小的青幽sè戰甲,在陳聽雨心神不停的揉捏中成型。
戰甲上身有些短小,左右也只達到肩膀部位。
兩隻不知名的鳥兒鑲嵌胸口部位,尖尖的嘴向兩側張開,剛好達到肩膀附近,狀似歡快的仰天鳴叫。
下身則只是一件剛好達到膝蓋部位的的戰裙,不過,對於美麗也頗為追求的陳聽雨也在戰裙上弄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褶皺,使其看起來不會太過單一無趣。
不過,其中最出彩的是遊離在戰甲表面的水藍sè光華,如一條靈活的水蛇在大海里zìyou的遊盪,使本是一件死物的戰甲整個活了起來,蕩漾著一股股的生命活力。
嗯,反正,陳大小姐是非常的滿意。笑意盈盈的在戰甲的胸口正中部位開闢了一個以她的功力只能是籃球大小的虛無空間,在裡面刻上她所知道的最強大的幾個防禦陣法。
心神輕輕的一動,一點點的魂魄真靈從陳聽雨的魂魄中分離而出,強行打入戰甲內部,如此,整個戰甲才算真正的屬於她。
不過,好像還是有些缺憾。陳聽雨頂著腦袋苦思冥想,到底的少了點什麼呢。
對了,是攻。她陳聽雨什麼時候使用過純防禦興緻的東西了?她崇尚的可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趁現在戰甲還未完全定型,想到就做。陳聽雨瘋狂的打入只有在飛劍上才用的一些強力攻擊陣法。
本來嬰甲的唯一作用是包裹元嬰,也就是修真之人最後的一道保命符,只要煉器者思維正常,一定會不斷的打入防禦防禦再防禦的陣法,恨不得打造成最強悍的烏龜殼。
但她陳聽雨是誰啊,就算是被修理的只剩下元嬰,她也不打算放下進攻的權利。
是以,當陳聽雨打入最後一個她能打入的攻擊陣法后。
一件材料不算太好,但卻是臨仙星最古怪,也最是畸形的戰甲在陳聽雨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中出現了。
樂呵呵的熄滅了瀘鼎上的三昧真火,取下還微微的散著熱氣的戰甲,輕輕,如撫著一隻極為寵愛的寵物一般輕柔。低低的呢喃道:「嗯,你以後就叫飛青哦,嗯,如果是紅sè的就好了,飛鴻,多好聽啊,嘻嘻。」
「姐姐,你能不能幫忙看看小張靈啊?」一聲怯怯的聲音驚醒了陷入某種狀態的陳聽雨,轉頭一看,卻現張靈這小子,正躺在林紫曉的懷裡「睡覺」,而且還似乎很享受的搖了搖腦袋,揩著林紫曉的油。
一股無名之火蹭蹭蹭的從陳聽雨的心肝上冒上來,心愛的戰甲也不管了,像垃圾一般丟進一旁的空間袋中。
風風火火的閃身到倆人旁邊,一揚手,就想往張靈的臉上打,但硬生生的在張靈那蒼白的皮膚前停住。
剛才離得有些遠,又沒仔細看,以為張靈正往林紫曉身上揩油,現在一看,見張靈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對。
心疼的摸了摸張靈蒼白的小臉,剛才的那陣肝火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了。定了定神,向低著腦袋的林紫曉問道:「怎麼回事?」
林紫曉大大的眼中淚光涌動,一半是為張靈的傷勢,一半是怕的。
怯怯的把剛才的情況敘述了一遍,中間卻反覆強調張靈是在玩,而她也只是輕輕的拍了,只拍了那麼一下而已。
陳聽雨聽完后,細細的探查了一下張靈的傷勢,還好,對於走火入魔來說,算是輕的,修養幾個月也就過去了。
不過,對於張靈的作為她是又好氣又是感動,張靈的身上隱秘也算無數,她隱約的感覺到那顆水珠完全是為了她而做的,按照內在的破壞力老說,應該很危險。
感動是張靈的有心,氣的是,也是張靈的有心,戰甲再重要也是死物,哪有她弟弟的命來的重要。
伸手空間袋中拿出幾顆修復傷勢用的丹藥,喂張靈服下,真元吐出,為張靈修復體內比較嚴重的傷勢。
可是真元一湧入情況卻不是完全的如陳聽雨想的一樣,只見她的乙木真元一入張靈體內,就像是找到組織的無業游民。
歡快的,如情人*般的沿著張靈的經脈,進入他的丹田,柔柔捏捏,非常曖mei的纏擾著。
水生木,陳聽雨的真元以張靈丹田內的純水真元為引,以曖mei的姿勢,非常迅的漲大著。
但也只維持了十幾秒種,陳聽雨就帶著怒氣的收回了真元,有種很鐵不成鋼的感覺,她的真元怎麼就這麼簡單的就被勾搭了呢。
同時也在心裡升起偏偏羞臊的厲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雙xiu?但怎麼沒感覺到張靈的真元有所增長?莫非只是我借張靈的真元生成自己的真元?心中如此想,陳聽雨又像是剛偷了東西的賊一樣,心裡虛。
羞、怒、虛,三種感覺不停的在芳心間膠著,村托她的俏臉越古怪。
一聲低吟,從張靈的嘴中吐出,剛剛睜開眼睛,就見陳聽雨一臉古怪,雙手還按在自己的胸口,而自己好像是躺在林紫曉軟軟的大腿上,
林紫曉。昏迷前的一幕閃現在張靈腦中,雙目怒瞪,心中怒氣毫不掩飾的直shè林紫曉快要垂到胸口的腦袋。
從下往上看,林紫曉的半張面容都藏在了胸口處,那兩隻漲漲的凸起後面,但那一雙隱藏著無限委屈的美目,很勇敢,很委屈的回應著張靈的怒氣。
她也只是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嘛,姐姐也是常常這樣做的呀。幹嘛這麼瞪著我。
一個滿心怒火,一個無限委屈。兩個人就這樣瞪著,互不相讓。
但從陳聽雨的角度看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林紫曉低著腦袋小摸樣似乎極為委屈,張靈這傢伙,卻盯著林紫曉頗具規模的胸口不方放,就差留著口水了。
「啪。「揚手一個輕輕的巴掌,陳聽雨怒聲道:「看什麼看,走啦。」說完氣哼哼的一甩手,暴力的打開木門,走了出去。
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頰,張靈最後還只能在無限委屈的林紫曉攙扶下,走出煉器房。
委屈?他張靈才是禍從天降,委屈的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