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開那男孩
一個長滿鬍子的八尺大漢看著龍文浩,哈哈大笑,道:「小娃子,挺自覺的嘛,把錢袋丟過來。」
龍文浩不敢耽誤,連忙把錢袋丟了過去,鬍子大漢掂量了一下,收入懷裡,向旁邊的人問道:「小凰宗是個什麼宗?」
旁邊,一個人回答道:「石大人,是鳳凰城內的一個小宗,三流小宗」
石宇松點點頭,說到:「哦,那沒事。」
石宇松看著緊張的兩人,當下就知道了兩人沒有啥社會經驗,既然是小門派出來歷練的,得給兩人一點社會的毒打。
當下便說道:「這點錢還不夠,你們馬車裡面是什麼,打開看看。」
龍文浩一聽,差點哭出來了,但還是轉頭向吳成草說道:「師弟,打開給前輩看看。」
吳成草連忙打開車簾,只見一個散發著淡淡葯香味的古木盒子安靜的躺在桌上。
石宇松只是聞了一口空氣中的清香,便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當下眉開眼笑:「哈哈,百年寶參,想不到你們這個小小門派居然有這東西,好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們,東西留下,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啊」
龍文浩苦叫一聲,直接跪下:「前輩明鑒,我宗內師父身受重傷,正等著這顆百年寶參救命,實在是不能贈與前輩們啊!還望前輩放我們兄弟一馬,如此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日後必當相報!」
說完,龍文浩和吳成草都磕頭了。
但,石宇松不為所動,淡漠的說:「你的師父又不是我的師父,關我什麼事情,再不走,我們便殺了你們,在拿走寶參,結果也是一樣的。我這人仁慈,放你們走,你還在這裡討價還價,真的以為我不殺人嗎?」
聽到這話,龍文浩,吳成草兩人絕望了。剎那間,龍文浩露出決絕之色,一掌把吳成草推向馬車邊,大聲嘶吼:「師弟!拿著寶參走!一定要救好師父,不要報仇,師父要是問起我,就說我已經決定回老家了,不再跟隨師父修鍊!」
說完,龍文浩便沖向強盜們,他要為師弟爭取時間。
「不!師兄!」
吳成草忍不住大叫,但他明白,這也是最後的機會了,要是他有一秒鐘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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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那師兄就白死了。
吳成草立馬拿起盒子,向著後面跑去。
「有趣,有點勇氣,但,太年輕了」
石宇松等人看著這一幕,一點兒也不著急,石宇松轉頭向著旁邊的人說到:「舊喜,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
「是,大哥」
滕舊喜應了一聲,輕蔑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喝到:「閃電五連鞭!」
長鞭揮出,竟一分為五!仔細一看,原來是速度太快,一條鞭子揮出五道殘影。
還沒等龍文浩靠近,閃電五連鞭就將龍文浩抽的血痕累累。龍文浩啊一聲慘叫,直接被抽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遠處正在奔跑的吳成草聽到這一聲凄厲的慘叫,心中萬分悲痛,知道師兄已遭遇不測,他不敢回頭,再次加快速度逃跑。
然而,正當他奔跑時,他的前方,又是傳來洪亮的馬蹄聲,頓時吳成草絕望下來。他直接朝著前方的人下跪,雙手舉著盒子,哭聲喊道:「小人願意交出寶參,求閣下饒小人一命!」
他明白,這個時候交出寶參,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他不是怕死,他是不想師兄死了,自己死了,師父也死了,然而,世界上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為什麼而死。他要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吁!」
李晨月拉住韁繩,有點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話說自己先是挑了一條近路,然後騎著馬騎到一半路上,突然看到前面有個少年抱著個盒子在邊哭邊跑,跑完了,還給自己跪下了,讓自己饒他一命,這下屬實把李晨月整不會了。
於是李晨月說道:「這位兄台,是不是誤會了?我就是一路過的,兄台這是作甚?」
聞言,吳成草抬頭,疑聲道:「閣下不是這裡的山賊?」
「不是」
李晨月回答。
吳成草聞言大喜,又看到了希望,他連忙提醒道:「閣下可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有十幾個山賊,殺人成性,閣下趕緊跑吧!」
李晨月聞言,頓時臉色白了下了,這膩瑪,遇到山賊了,十幾個?那趕緊跑啊,這輩子見過最血腥的畫面就是小學生打架了,這遇到十幾個山賊,想想就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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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兄台上馬,咱們一起跑。」
李晨月說道,就要拉吳成草上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路面塵煙滾滾,數道馬蹄聲傳來,李晨月放眼望去,只見十幾道高大的身軀騎著馬邪笑著奔來,給李晨月人差點嚇傻了。
吳成草知道來不及了,一咬牙,把盒子丟給李晨月,大聲道:「閣下快走!若是閣下能逃出生天,希望閣下能把此物交給小凰宗的吳開元,我宗定當重謝!」
說完,吳成草用盡全力揮出一道掌氣拍到馬身,馬吃痛大叫一聲,直接帶著李晨月跑路。
此刻的吳成草,面對這群強盜,反而釋然了,也許這就是命吧。
「大哥,好像還有一個毛頭小子,跑掉了」
滕舊喜看著前方的吳成草說。
「無妨」
石宇松漠不關心,說道:「百年寶參,的確是好東西,他們跑不了的」
石宇松看著眼前突然淡定下來的青年,玩味一笑道:「怎麼?不跑了嗎?」
吳成草哈哈大笑起來:「今天,我拚命!殺一個算一個!」
吳成草紅著眼衝過來,頗有氣勢。
「一個剛剛踏入武道的毛頭小子而已,連小小劍士都不算,還想殺我們,真是可笑。」
「哈哈哈!」
強盜們聽到石宇松的話,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到此為止了」,滕舊喜笑聲停止,又是大喝一聲:「閃電五連鞭!」
「噼里啪啦」
只聽見幾聲抽鞭聲,吳成草和龍文浩一樣,都還沒有來得及近身,就被打趴在地。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吳成草在地上掙扎幾下,一雙大手卻從天上向他脖子抓來,像提雞崽般把他提了起來。
滕舊喜的面容出現在吳成草面前,滕舊喜說:「好了,小崽子,上路吧!」
正當滕舊喜準備捏斷吳成草的脖子時,一道清脆的大喝聲傳來:「放開那男孩!」
眾人望去,只見,不遠處馬背上,一個修長的身影的青年正注視著他們,太陽的照耀下,看不清他的面容。青年抱著一個木盒,下馬緩緩走來,如詩如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