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四章 崩潰的宇宙物理
受到美女特殊關照的李勁松怕引起群憤,沒有報道就留到了老二老三的陣營。
「是你馬子么?」李勁松剛坐下,老二就迫不及待的問。
「做夢呢,我根本不認識她。」李勁松回答。
「用腳趾頭也想到了,你哪有這實力,我rì你爺爺的,哥們今天跟你一塊搭進去了。」老三小聲抱怨,說著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正說著,他現美女老師笑眯眯的看著這個角落。
媽的,面對這樣的敵人,最後排的戰線也不安全了,老三暗罵一聲,不再說話。
美女老師並沒有難為李勁松的意思,繼續講他的課。宇宙物理是極其艱澀難懂的,即使是美女講起來,李勁松也聽不進去。
(下面一段講的是一些天文知識,由於對後文有解釋作用,就寫了,對天文沒有興趣的讀者還是不要看了,免得昏昏yù睡。)
「如大家所知,在更高位的空間上,宇宙是一個閉合的球面,這聽起來不可思議,出了大家的理解範疇,就如同開始大家一直以為大地是方的,後來得知地球是圓的一樣,真理總是慢慢被人們接受。也就是說,光無論從哪一點出經過足夠長的時間都能回到同一點。」美女老師用教鞭指著多媒體,聲音非常清脆。「現在人類認為的宇宙年齡是137億年,但是人類卻能觀測到比137億光年更遠的星光,這是不是說明了宇宙曾經經歷了一個過光的宇宙暴漲期呢?那相對論還是否適用呢?這是一個學生常問的問題,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按照經典宇宙大爆炸理論,宇宙是一個閉合球面的膨脹,是星際間的退行,而不是星系的彼此遠離,這種運動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運動,所以距離地球最遠的星系退行度大於光是可以理解的,這並不跟相對論相矛盾。」
「我cao,講天書呢!」李勁松今天被張教授重點關照,也不敢睡了,只好一手撐著下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美女老師的話,他是不想聽,也聽不懂的。
「下面我從一維,二維,三維三個角度來描述宇宙膨脹,先是一維,代表xìng的是橡皮筋紐扣模型……」
「這他媽的是人學的么。」李勁松無奈之下,開始看老二打機,老二經濟條件也不好,要不然也不會買老土的二手ps5,看著最終幻想28,李勁松總算露出一點感興趣的神sè。
「總之除了奇點,現在還沒有任何理由懷疑相對論的正確xìng,今天的課講完了。」美女老師收起教材,看了一眼李勁松,開口說:「李勁松,下午你去學院實驗室一趟。」
「哦。」李勁松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誰怕誰啊。
下課後,同學們離開座位的時候紛紛以羨慕加同情的目光看了李勁松一眼,李勁松才懶得理,一個哈欠打的比褲腰帶還長,又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靠,今天睡眠嚴重不足。」
李勁松正嘟囔著,老大收起書包走了過來,一拍李勁松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老四,你知道學院重點實驗室怎麼走么?說實在的,我十分懷疑你的智商。」
「我rì啦,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宇宙物理學院混了三年多了,還能找不到重點實驗室。」說到這裡,李勁松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又不是沒張嘴,隨便問問不就找到了么!」
這話一出,眾人暈倒一片,合著李勁松所謂的能找到是這麼回事。
老大表情一片茫然,「我下課後正好有畢業論文設計大綱要去學院上交,你不如跟我一起去吧,我告訴你實驗室在哪裡,免得你到時去學院亂打聽碰到了院長,那女老師的水平不低,雖然年輕,但說不定是什麼出名學者,她既然認識你,保不準陳院長也認識你,到時你不認識他,他認識你就搞笑了,而且這麼年不認識重點實驗室實在說不過去。」
說著老大背起書包,李勁松便跟著他一起往學院走。
這老頭不知道叫我有什麼事,估計不會是好事,最多也不是留級或者肄業,不過按理說這些事該輔導員或者管學生工作的副書記嘮叨,他瞎netbsp;現在已經是吃飯時間,一路上學生熙熙攘攘,都往飯堂涌去,只有老大跟李勁松兩個反方向走的人。
「我說你就準備這麼混四年啊。」
「啊,咋了?」李勁松答應了一聲。
「不找工作?」
「找個屁,現在經濟不景氣,就業壓力大,我這種連畢業證都沒有的冷門專業的問題學生能找到?除非公司hR的腦袋秀逗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試試?網投一份簡歷你也不是不知道,jīng心準備一番怎麼也得幾個小時,而結果呢,不用萬分之一秒就被hR的搜索工具屏蔽掉了,我既沒學生工作,又沒學習成績,要是有那運氣,我不如去抓福利彩票,說不定中個五六百萬的,不比這個強!」
老大徹底無語,不過李勁松說的全是事實。如今這社會,競爭太激烈,別說是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學生,就算是社會上的成功人士,也時時刻刻提心弔膽,害怕失業,害怕在競爭中失敗。
「我說,你總得找點什麼事干吧,要不幾十年後回憶起來,你的大學生活多無聊啊,就是打機,看小說,一片空白。」
李勁松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在那繚繞的煙霧中,他的面容變得不真實起來,目光也虛幻了許多,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他很快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靠,去想未來幹什麼!幾十年之後我不知道呆在哪裡呢!未來?想起這兩個字我就不舒服,看到街上走的這些人沒?你們雖然跟我這麼近,但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們是社會主義大廈未來的棟樑,而我就是大樓鋪地磚的時候裁下來的邊角料,運氣好了還能拿我當石子,去填填海,打打地基什麼的。運氣不好了,就扔磚廠爐子里回收利用了。」
老大不做聲了,李勁松吐了一個煙圈,那煙霧慢慢的飛升,慢慢的飄散,就如同自己的命運一般撲朔迷離。
「好啦,不說這些了。」老大覺得氣氛不好,又說,「那麼不如去談談戀愛什麼的?好歹有點回憶。」
李勁松叼著煙,火星一亮一亮的,「哪有人看得上我啊,況且這xx大學的女生你又不是沒見過,狼多肉少不說,還一個長的比一個委婉,早知道高中時候趁著本人風1iu倜儻的時候弄一個了,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七手八腳的裸奔二十年,現在啥也沒了,不管是朋友還是女人,感情時間久了總會慢慢變淡的。」
這李勁松偶爾還能蹦出幾句哲理,玩玩深沉,老大一笑,「早知道,你當初就不該來xx大學了。去什麼師範什麼文學院的,到那時,就憑你這條件……」
「就憑我這條件,就算到了師範學校估計也沒看上我的。」
「不要妄自菲薄。」老大意味深長的說,「畢竟大多數時候,鮮花是插在牛糞上的。」
李勁松吃了蒼蠅,卻也不惱,慢悠悠的吐了個煙圈,「唉……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花還是留給你吧。」
「我倒是想孕育出花朵,但我營養不夠啊,哪像你這麼肥沃,還冒著熱氣呢!」
「……」
經過兩人一調笑,剛才壓抑的氣氛馬上便過去了,李勁松就是這樣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rì之事明rì說。
他隨手將煙頭一扔,豪情大。
君不見文史美女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理工男生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失戀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美女散盡還復來。
李勁松可不是什麼純潔人,雖然至今是處男一名,這只是因為沒有機會而已,哪有女人給他倒貼啊,高中的時候確實是有,不過當時還太純潔,就這麼錯過了,想想都後悔。至於一些不正當的告別處男的手段,比如piaojì,h市這些地方多得是,xx大學學生也有去的,這些李勁松都知道,不過他做不來這些,不是因為不敢,而是不想,畢竟他還是第一次。
李勁松隨便吃了點中飯,回到宿舍又是上網打機。老大忙著考研,連宿舍都沒回,偶爾上上網也是為了查閱考研資料,老二老三雖然也沒比李勁松強多少,起碼還投投簡歷什麼的,當然結果只是石沉大海而已。
就他們那種簡歷,一沒學生工作,二沒學習成績,三是宇宙物理這種垃圾專業,李勁松是hR也不會雇傭他們的。
「sB小小,一個人都沒V到!」李勁松又開始狂罵。
混也是一種生活,用一句流行了幾十年的話說,不是李勁松上了大學,而是大學上了他,青net被大學騙走了,他已經是墮落到體無完膚了。唯一留下的正是他最不想留下的,那就是處男之身。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當一天學生逃一天課,李勁松就是這樣混生活,晝伏夜出。
已經兩三點了,李勁松伸了個懶腰,那美女也沒約定時間,李勁松便在下午兩點半搭車去了學院實驗室。
一開門,沒人,李勁松暗罵一句,這該死的女人竟敢放我鴿子。
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裡,老子就等十分鐘,不來就走人。
「哎,你這同學,實驗室是不能抽煙的。」一個年輕的女實驗員穿著白大褂,帶著金邊眼鏡,一邊擦著掃描隧道顯微鏡一邊聲音尖利的說著。
李勁松白了她一眼,把煙給熄了。
他沒有煙癮,抽煙,根本沒有什麼感覺,那只是一種動作,計算時間。他高中的時候就會了,跟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抽煙喝酒打牌不可能不會的。
李勁松往桌子上一坐,抱手在胸,女實驗員一看,直皺眉,「你是大幾的學生?」
「大五的,怎麼了?」其實李勁松並未留過級,他這麼說只是氣她而已。
實驗員呆了呆,頓時一臉的鄙夷。
李勁松視而不見,正在此時,一個微微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再不從桌子上下來,我送你去火星。」
李勁松轉頭一看,走進來的人約莫六十歲的樣子,一頭銀sè短,鼻樑上架著金邊眼睛,jīng神矍鑠,文質彬彬,正是張忠明。
他身穿白大褂,這讓李勁松十分驚訝,像張忠明這種級別的人物,從來都是西裝革履的,白大褂只有實驗員跟學生才穿。
他跳下桌子,在這樣的神級人物面前,他不能放肆,不是不敢,而是沒有資格。
他雖然是個混混,但依然不能違背這個社會的潛規則。
「詹教授,這是你的實驗室啊?」他的聲音很恭敬。
張教授乾咳一聲,「我姓張,不姓詹。」
李勁松一陣汗顏,他還真不知道這老教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