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佛印異變
隨著蘇天成長刀揮出,卻是不知怎地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被柳婉兒逼近身前的刀尖。
「噗」
長刀直挺挺地刺入蘇天成肩膀。
霎時,殷紅的鮮血已經從刀刃噴出,蘇天成只感覺左肩一陣疼痛襲來。
那柳婉兒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兩人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那守在兩人身邊的一名下人見到此情形,立馬跑來將蘇天成放下,柳婉兒則是著急地跑去找他父親柳江南去了。
蘇天成左肩受傷,那下人雖不是修行之人,但是剛剛兩人交手純粹的武力相交,並無多大關係,但是就在剛剛那刀刃入體的一瞬間,那柳婉兒所持刀刃上的那道真元之氣順著傷口進入體內,迅速被丹田中那道佛印吸收,體內真元也壯大了一分。
這種事情蘇天成也是第一次遇見,當時在覺遠寺中被了塵大師用佛法壓制了魔氣之後,再到後來凝結佛印轉修佛法,從來沒有發生這般情形,佛印竟然可以吸收別人的真元。
蘇天成只知道在開元之前,只能通過自身凝練真元,待九品圓滿之境才能破境。
倘若像今天這般可以吸收別人真元的話,那豈不是拿別人做嫁衣自己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可以破境。
在佛印壯大的那一瞬間,在羅漢堂中凝結佛印悄然侵入的那道魔氣也壯大了一分。但是在佛印之下隱藏的很好,絲毫沒有被發覺。
就在蘇天成還在思慮剛剛身上所發生的的事情之時,紫霄雲等三人已經飛奔而來。
那柳婉兒一陣哭腔,望著蘇天成左肩傷口,一直哭著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那柳江南則是滿臉凝重之色,雖說刀劍無眼,但是現在蘇天成在自家後院又被自家女兒所傷,這確是不爭的事實。
讓本來幾人在前面說好的事,現在看來還未可知,不免心中一陣懊惱。
長刀已經被剛剛那下人取下,傷口上也用的是武館中的止血藥物。
紫霄雲則是第一時間衝到蘇天成身邊,一番探查之後,神情放鬆不少。
紫霄雲鬆了一口氣,朝著柳江南說道。
「只是一點輕傷,並無大礙。」
柳江南則是滿臉愧疚之色,抱拳朝著紫霄雲鄭重道:
「紫兄,都是柳某管教無方,這才使得蘇小哥受傷,雖說只是輕傷,但是畢竟是在我武館中受的傷,之人理應有我武館來賠禮。」
說著便對著柳婉兒暴喝一聲。「還不過來給蘇小哥賠禮道歉。」
本來蘇天成看到柳婉兒的焦急之色,心中不禁淡然一笑,自己自從記事起,除了父親和大哥之外,也就現在雲師傅這麼緊張自己,現在見到一個才認識短短不過幫時辰的小姑娘正梨花帶雨地在自己面前這般模樣不禁覺得心中一暖。
現在被這柳江南一聲暴喝,立馬回過神來。
只看見柳婉兒,雙眼婆娑,淚水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在那小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淚痕。
當下心中不忍,壓了壓左肩,不等柳婉兒開口,先朝著柳江南說道:「柳館主不必這樣,都是我才疏學淺,非要和你家婉兒比試招式的,怨不得她,如果真的要怪的話,就只能怪我學藝不精,給我雲師傅丟臉了。」
說完輕輕彎腰。
本來正打算向蘇天成賠禮道歉的柳婉兒此刻瞪著那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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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蘇天成。
比試明明是自己提出來的,怎麼現在變成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了,見蘇天成主動攬著責任。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敢該不該賠禮道歉,便帶著疑惑和委屈的表情,看著柳江南。
蘇天成見劉江南臉色不悅,接著又連忙說道:「柳館主還請寬恕你家姑娘吧,倘若正要道歉的話,就我們在你這武館養傷便可,不知這樣可好?」
話已如此,柳江南本來就對柳婉兒疼愛有加,現在家蘇天成連翻兩次都在維護,不但給了他的台階,也同時給了婉兒台階,當下也是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
「好,既然蘇小哥這般說了,如果我再責怪婉兒的話,就顯得我也太不近人情了。不過現在蘇小哥受傷,那就暫且歇息吧。」
台階也有了,柳江南心中一松,順勢就接下了。
因為就他這雖然也是靈境修為,但是倘若蘇天成有難,紫霄雲就有他們這武館受的。
一間豪華大間中,蘇天成盤坐在床榻之上,正在絲絲感受著體內佛印的變化,紫霄雲便走了進來。
神情不是很自然的說道:「公子,今天是有意為那柳婉兒開脫吧?」
「哦,雲師傅看出來了。」蘇天成輕輕一笑。
紫霄雲深吸一口氣道:「這麼多年來,我可是看著公子長大的,公子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了解的。」
「其實吧,雲師傅我是覺得現在既然我們要千影從北地來的消息,我們也需要一個固定場所,這江南武館不僅容易找到,更距離覺遠寺近一點,我們可以節約一點時間好早日前往北地。主要的是我現在需要加快修鍊了。」
紫霄雲聽著蘇天成的述說,心中也在盤算著。發現這幾日下來,蘇天成成長不少,不僅開始思慮自己在環境中的需求,更能利用好這各種因素,當下誇讚道:「公子最近成長不少。」
蘇天成抬頭看著前方,目光深邃。
掌燈時分。
武館後院中各處燈火通明,蘇天成也在搖曳的燭火下睜開雙眼。
本來還算佛印既然能夠吸收真元,就讓紫霄雲渡入一道真元,但是卻發現這道佛印對這道真元不但無動於衷,還差點在體內私掠,當下穩住心神,足足花費數個時辰才將這道真元排出體外,當真是險之又險。
難道是跨度太大的原因,又或者是佛、道不同的原因。
那柳家又是修鍊什麼法門,雖然這南昭國佛法眾多,但是也不一定也是修行佛門法決。
最主要的一點,覺遠寺中都是修行佛法之人,了塵大師更是渡入佛門真元,為何沒有加快凝氣。
看著這些問題,蘇天成思索半天,但是卻還是毫無頭緒,只能是暗自嘆息。
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蘇天成抬頭一看,卻是柳婉兒已經走到房門前了。
「那個,你還好吧?」柳婉兒面帶歉意地低聲問道。
蘇天成也沒有料到柳婉兒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笑著站起身來朝正站在門外的柳婉兒走去。
「本來就沒什麼大礙,你看。」說罷還轉了個身。表示自己確實無恙。
看到蘇天成面帶笑容,並無其他傷痛之後,剛剛那一副擔憂的模樣也是快慰不少。
卸下心神的柳婉兒,拌著一個鬼臉抬腳百年走進了房間。
先環顧了一下,才面帶驚訝地望著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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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說道:「你知道嗎?這幾間房間已經很久沒人來住過了,一般都是來了貴客父親才會安排這幾間房子的。」
蘇天成面生疑惑,這間房間並不像柳婉兒所講的很長時間無人居住,不但沒有半點布滿塵土的氣息,反而房間中瀰漫著一絲淡淡的清香之氣。
當下也不明所以,說道:「我看這房間不像是你說的無人居住吧。」
柳婉兒則是故作高深的樣子。「那是因為這房間,每日都有人前來清掃,而且還點有特製的香薰。」
原來如此!
蘇天成心裡突然想到柳婉兒那道元氣被自己吸收,當下試探性地問道:「那個,婉兒你凝練真元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柳婉兒一臉凝問地盯著蘇天成。
見柳婉兒這般表情,蘇天成就知道對於柳婉兒來講,自己將她那道真元吸收,她是壓根不知情的。當下心中像是做下一個決定。
「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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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兒手指上一點真元涌動,蘇天成看著這道真元,同樣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咻」
「嗡」
真元順著兩人指尖傳遞,眨眼間真元已經進入蘇天成體內,那種奇異的感覺再次出現,同時在那佛經之下的那道魔氣明顯壯大一分,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漩渦。
現在在蘇天成丹田處形成一種十分奇特的景象,一團閃著金光的佛印懸浮在丹田中,在丹田之下,一個黑色漏斗狀的氣旋正在帶動佛印在一起緩緩轉動。
發生在蘇天成身上的事,看似很久其實只是短短眨眼之間,蘇天成正在感受著體內發生的異變。
其實對於柳婉兒來講,體內凝練的真氣主要就是用來提高凝氣品階來的,雖然想他們父親等靈境也是同樣可以給後背導入一絲真元來引導凝氣,所以剛剛被蘇天成吸收的那一道真元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反而是現在坐在對面發獃的蘇天成引起他的注意,以為他又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當下輕輕呼喊一聲。
「喂!」
「你怎麼啦?」
蘇天成也是被這一聲呼喊拉回現實,抬眼看去,見柳婉兒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是有些失態,連忙應道:「哦,沒事,沒事。」
「只是想起一些別的事。」
「當真?」
「當真。」
「不騙人啊,騙人是小狗。」天真的柳婉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蘇天成一時語塞,只能含糊其辭地「嗯嗯」答道。
與此同時,一個身心疲憊的青年男子,看著虞朝王都的城門,眼中閃出了激動地淚花。
幾天的風餐露宿,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言語,青年獃獃地望著洞開的城門,將手中那唯一一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窩頭臉都沒看直接隨手扔了出去。
虞朝城門前,哪國之前剛剛被提拔上來的持槍軍士,現在正在巡視。
這幾日下來,不但官運亨通,就連財運都好了起來。
真是人在家中坐,運從天上來。
突然眼角一瞥,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正滿眼冒著精光地朝著城門而來,當下忍不住呵斥一聲。
「站住,就是那個叫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