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賭注
蘇沂雪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貴女有些不高興,被當眾打臉,臉色很不好。但看上蘇尚書府的實力,她不得不繼續襯著蘇沂雪。
貴女嗤笑道:「陳笙?白大小姐是在開玩笑么?京州誰人不知陳三小姐11歲便離開了京州,去了廟裡。這叫什麼?說的好聽,怕不是流放吧!怎麼可能和我們貴女典範蘇姐姐相比呢?」
白夢愣了一下,但看著蘇沂雪那幸災樂禍的樣兒,怒火又直衝天靈蓋。
怒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蘇沂雪,你不是自詡貴女典範么?!!閩清學堂和樂詩學堂兩天之後不就要武藝交流賽了么?到時候你和陳笙比,誰配得上自然知曉。」
蘇沂雪暗暗嘲笑白夢無知,就陳笙那樣兒,還跟她比?連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吧!不就是仗著自己娘是晉國長公主么,有什麼了不起的!
樹后的陳笙聽到這話,氣極反笑。
她白夢是豬么?被激就胡言亂語,主人公還是她?
她覺得她要是再不出來,她們還會想出更能坑她的損招。
「喲,本郡主不在,就把賭約安排上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陳笙從樹后晃晃悠悠的走出來,鈴鐺作響。
眾人目光移向她,蘇沂雪站起身,溫聲說道:「陳笙妹妹,你若不想就當這件事兒沒發生過,只不過……」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笙抬手擋住。
陳笙掏了掏耳朵,慵懶的說道:「蘇沂雪,你說我們既無血緣關係,又無江湖情誼。你叫本郡主一聲妹妹,你不怕折壽我還怕呢!再說了,我乃晉國安茵郡主,各位見到本郡主不見禮,是想讓宮裡的禮儀嬤嬤重新教導各位么?」
聽到禮儀嬤嬤,眾人臉色一變,哪怕是蘇沂雪眼眸都暗了下去。她們身為貴門嫡女,從小就被宮裡派了的禮儀嬤嬤教導行為舉止,而那禮儀嬤嬤都是嚴上加嚴。
只有陳笙是個例外,她不想學,任何人都不會逼她。但即使是這樣,陳笙的禮儀在眾人面前還是挑不出毛病的,除了在自己人面前。
眾人反應過來,連忙行禮。比起蘇沂雪和白夢,她們更惹不起陳笙。
蘇沂雪藏在衣袖裡的手緊緊握住,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安茵郡主。」
陳笙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長椅上坐下,拿了一個桃酥吃起來。瞥了蘇沂雪一眼,說道:「說吧,你們想幹什麼啊?」
白夢小步跑到她面前說道:「陳笙,你和她比一場吧!」
陳笙唇角勾起,笑著說:「本郡主為什麼要和她比?還是,有什麼好處?」
白夢一噎,隨後直接坐在陳笙旁邊,說道:「不是,陳笙你不會怕輸不敢吧?!!」
陳笙用手帕擦了擦手和嘴,看向白夢說道:「激將法沒用,再說了本郡主又不喜歡太子,比這有啥用!!!」
蘇沂雪聽到這,在心裡暗暗腹誹。
她不喜歡太子殿下?
蘇沂雪再次看向她,陳笙玩味一笑。看的出來,蘇沂雪好似下定決心一樣。只見她走到陳笙面前說道:「安茵郡主,兩年前回京,你不是說喜歡我蘇府城東的一個銀礦么?只要你贏了,我便代表蘇府以蘇家大小姐的身份將那銀礦給你。」
陳笙挑眉,她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這蘇沂雪怎麼敗家?
城東那銀礦是兩年前她發現的,只不過當初讓紅衣去查時,晉帝已經將它賞給蘇尚書了。
不想找麻煩,那塊銀礦她也就放棄了。但是,據她所知那銀礦可是很值錢的。她蘇沂雪就這麼有信心能贏她?就不怕到時候輸了被她父親動用家法?還是她在京州太低調了?
蘇沂雪見陳笙不說話,以為她是怕了,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嘲笑。
但表面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說道:「安茵郡主要是不想,那便……」
「好啊!既然要比,那我也拿出點東西吧!如果蘇大小姐贏了,將軍府的懸沉鐵都可以拿走。」
其餘人都驚了,包括白夢和蘇沂雪。蘇沂雪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這陳笙怕不是傻了?那懸沉鐵可是好東西啊!
白夢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拽住陳笙的手臂,說道:「陳笙,你幹什麼啊?那懸沉鐵和蘇沂雪比,你怎麼想的?」
當初懟她的時候那麼能說,怎麼現在還拿懸沉鐵做賭注啊!
陳笙看了她一眼,平靜的說道:「賭約一開始不是你安排的么?」
白夢一愣,不在說話。
陳笙又看向蘇沂雪,蘇沂雪已經儘力掩蓋興奮的神色,但還是逃不過陳笙的眼睛。
蘇沂雪好像怕陳笙反悔一樣,趕緊讓一旁的侍女拿過一張立據,將筆遞給陳笙說道:「那安茵郡主,簽一下吧!」
陳笙接過筆,立立據,整合她意。她還怕到時候蘇沂雪輸了之後再去鬧呢,這樣可省事多了!
陳笙在兩張立據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勁遊刃有餘,簪花小楷落在紙上。
那字個性張揚,卻不失美觀。
只不過,字只有白夢看見了。蘇沂雪只是象徵性的將立據交給侍女,自己卻沒看。
白夢看陳笙的眼神變了變,她記得有人說過,陳笙不學無術,只是仗著身份背景,連晉帝也要讓她三分。
但現在,究竟是怎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