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幽遠
當未明開啟了傳送通道,穿梭於其中的同時,背上的白羽撲閃幾下后,就消失不見。
只因步入新的神道,未明須知以往的神力會對他的新生神意產生影響,進而封印了光與暗之神道。
當未明邊行進邊封印自身神力的時候,一股熟悉卻本不應存在的氣息吸引到了他。
當他施展的封印達到了九十九重之後,身上光與暗之神道的神力已經蕩然無存。而深邃的空間亦行進到了那熟悉的氣息之下。
未明輕手劃開了面前的空間,一瞬間縷縷微光照亮了黑暗的空間通道,未明也是在第一時間顯現在了現世之中。
雖說他身上的神力已經盡數封印,不過擁有著一縷新生神意的他,實力卻也算是比未成神者稍微強上少許。
茗葉一怒之下強擊而出的靈技傷斷了七月的一條手臂之後,她沒有第一時間去阻止打開了虛空通道不知通往何處的七月,而是瞬間朝著那在雨幕中快速落下的凌月飛去。
沒有理會馬上逃離的七月,只因那落下的人是比她自身生命還有重要的姐姐大人。
然而令七月在通道已經快要閉合時還是忍不住轉身尋看,令快速朝著凌月飛去的茗葉都忍不住停下身來的疑惑中。當她們確認了那突然間出現的人後,只能心生絕望的同時喊道:「不!!」
砰!的一聲,好似悠長的夢境破碎之音。
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凌月終是回過了神來,睜開的雙眼仔細看著給她膝枕的男兒。
「那些……真的是幻境嗎?」凌月再一次問,心存著一點希望。
未明出現在現世之中時,就看到了昏迷不醒隨雨而落的凌月,四周茫茫景色與生靈氣息,皆是幻化而成。
他抱住了落下的凌月,一念幻境道破,星神遺迹幻化的神夢世界已蕩然無存。
「是真的,你與我有緣,解開你的困境自然是順手而為。」未明看著凌月,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當醒來的凌月在未明一指點清事情的真相后,凌月就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與痛苦當中。
只因那生活過的晴月花園其實早已毀滅,那名叫小花的花靈早已消失於天地之間,還有著那尚未見面的祭司和百花城的貓嬈獸人們,都是隕落的神靈時晴的神之夢。
神迷戀於那凄苦的生靈們,所以為敬仰她的生靈造就了一場往複輪迴的幻境,而凌月踏進了其中,待夢被打破之後,現在的凌月只留有滿腔的怒意與悲涼。
「幻境也只是記錄了生存在神域當中,以往的生靈們。真實的是,那些生靈早在兩萬年前就已經被一位名叫七月的少女屠戮殆盡,毀壞的神域記錄下了這一切,在失去了神魂的神域,遵循著本能把這一切都幻化成了一場夢。」未明再一次緩聲道來緣由。
凌月張了張嘴,停頓了一下后,細聲詢問:「神靈……也會做夢嗎?」
「已經失去神魂的神,留下的軀體亦會帶有以往的神性,不過這幻化的夢,自我遨遊四方以來,還是頭一次遇到。」
「呵呵,說的好像前輩經常遇到神靈一樣。」凌月苦澀一笑,甩開了腦海的陰鬱,隨後坐起身來。
未明沒有過多解釋,只能由她自身去想。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凌月握住了未明伸出的手,隨之茫茫天地景色褪去,露出了此處原本。
看著凌月疑惑的雙眼,未明說道:「剛剛那一片天地,不過一心景。」
能以心念成景,護得一方的能力。未明的實力在凌月心中更加的高遠了。
此身處於一處荒涼幽靜之地,四周空無它物,稀疏的雜草胡亂長於地上,明明是明亮的夜空,環境卻了無生氣。
「正如你所見,這裡的原本模樣早已被破壞殆盡,這是失去了神力與生靈氣息之後,神域的盡頭,它不會再次煥發生機了。」
看著空寂的四周,凌月還是呆住了。她想不明白,昨日的花海與山川河流,與那些相識之人,儘是過往雲煙。
「或許有一處地方,你能找到少許答案。」
未明輕言,帶著回神的凌月往一處荒涼之地走去。
沒走多久,兩人停在了亦是荒涼地方。凌月並未瞧出有何不同。
未明看著不解的凌月,只道:「你一人進去吧,身前空地不過一幻化的屏障。」
聽完后,凌月回憶到了小花介紹過的一種花,它帶有隱匿的能力,想來面前或許相同。
當凌月走入隱匿之地,只覺得心中悲意竟如此難以制止。
面前的小破木屋,正是她追趕小野豬時,所看到的那一間,可以說像是昨日般毫無變化,依舊停留在記憶中的模樣。
咔~吱~一聲,破舊的木屋門像是快要掉下門框一樣叫出了聲來。
凌月朝著屋中走去,在那木質桌面上,層層落灰鋪滿了那一本破舊的書本。
這一次,凌月依舊小心翼翼翻打開來,口間輕吹著氣,生怕這書會隨時散掉成塵。
當凌月翻開了第一頁后,裡面的內容,卻以不同。
她原先看到的,是一本幾乎描繪了花海中所有的奇花書錄。
凌月晃了晃腦袋,散去過往回憶,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