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國家大腿，抱上了？
「不是已經動了？」趙子川不咸不淡的口氣，像嘮家常一樣。
「踩了慧姐的腦袋，砸了我的車。」
「這下馬威，都踹我臉上了。」
葉虎本是戾氣上臉，莽漢子撕逼的架勢，可一聽這話，心裡多了異樣，「你這口氣，可不像吃了虧受了氣。」
趙子川樂了，坐上了副駕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報仇，一秒都等不了。」
「放心吧……今天的賬，已經開始算了。」
嘴上這麼說，趙子川心裡也有自省。
無論仗了誰的勢，他都是一無根無基的升斗小米……露怯會被壓制，退一步，必定是萬劫不復。
他莽，但每一次都謹小慎微，生怕失了分寸。
像王守福……給了泰銖。
侯青山，也分享了創客聯盟。
連對朱家，也是絲絲入扣，用上了戶部虧空，葉家，莫奈，甚至把有限的資金，砸在了科研上。
「思文說的對。」趙子川忽然贊了一句。
他說，流水不爭先後，爭的是奔流入海，滔滔不絕。
葉思文說……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我還缺點東西。」
葉虎一聽這話，不由吐槽，「你是缺心眼……老爺子幾乎表態了，就等你上門說句話。」
「你可倒好……老爺子開口說去找你，你也不來一趟。」
「咋，自卑啊。」
趙子川嘎嘎笑，解釋了一句，「我現在去，是沾了光，但對葉家沒有幫助……等我把該做的事做了，再去一趟也不遲。」
「唉，思文，她委屈嗎？」
聽這個，葉虎眼裡有怨氣，「我委屈……你給我妹子吃了什麼迷魂湯？」
這事，趙子川可不敢含糊著，立馬拽出了空蕩蕩的口袋……皺巴巴的兩張大團結平舉著，「哥，我還行吧？」
撲哧。
葉虎不知想起什麼，先一聲笑，接著哈哈大笑。
把趙子川都笑毛了。
趙子川莫名羞澀，又不忿，「媳婦管錢咋了，有這麼好笑嗎？」
「不是不是。」葉虎連連擺手，卻壓不住笑意。
他說，「你知道你有一存摺么，工資折……回頭你問問思文吧，哈哈。」
mp.
什麼事這麼可樂？
趙子川迷糊著，也琢磨回頭問一問葉思文。
進城。
先把車夫兄弟，送到了蔬果批發市場，就去了葉家。
葉家，二伯葉雲峰正跪著……一把年紀了，在老爺子面前半個屁也不敢放。
老爺子吐沫星子紛飛，劈頭蓋臉的罵，「皇城根，天子腳下！讓人劫了道！」
「你乾的什麼工作？」
「要你有個屁用！」
葉虎一看這，眼裡一陣無奈，「回來的不是時候。」
「你可別出去瞎說。」叮囑著，葉虎趕緊下車。
他仗著寵，直衝進屋，抱住了老爺子，「爺，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妹夫回來了。」
「什麼事沒有……」
「滾邊子去。」二爺暴躁回懟。
罵，還是罵，但這語氣溫婉了許多，「人回來了，臉呢！臉丟了！」
葉家二爺要面子，和田馨父親可不是一回事。
老爺子氣不過……一來，趙、葉的安保，是他囑咐過的，竟讓人一鍋端了！
二來，當街劫走自家女婿，這像話么。
「臉也沒丟。」趙子川壯著膽子，插了一句話。
「就，生意上的事。」
瞧見趙子川，老爺子脾氣又下來一分。
他踢了一下葉雲峰，讓葉雲峰站起來，就走向書桌，「你來的正好……我問你個事。」
這口氣……趙子川有點領旨的感覺，趕緊迎上去。
誰知，老爺子拿出一檀木盒子……盒子打開，紅綢子上趴著碎了的汝瓷，「這玩意，是國寶？」
「不是。」趙子川矢口否認。
「就一玩意……」
老爺子一瞪眼……似有一股子凌厲之氣，直戳趙子川心門。
趙子川不敢隱瞞，撓著頭說，「還行吧，北宋汝窯青釉圓洗……國內四十多件，一半在灣市。」
「媽了巴子。」二爺開口就罵。
他罵的，不是趙子川……二爺把盒子摔在桌上，「老頭子信錯人，把東西弄丟了。」
「你有辦法嗎。」
啊？趙子川一愣，不由看了一眼葉虎。
葉虎也不知道這事，迷糊道，「爺，什麼事啊，讓人騙了？」
老爺子有點害臊，甚至不敢正眼看趙子川，委屈巴巴的，「我，我顯擺來著，一老夥計，拿回去玩了兩天。」
「回來，東西就不對了。」
說著，老爺子從瓷器碎片里，拿出一隻足，舉向趙子川，「我那隻，不小心碰過，三足之中有一個帶了裂！」
「唉……我不知道是國寶，知道，我也不能借出去啊。」
「沒事。」趙子川笑著安撫。
「東西在，甭管在誰手裡……沒不了。」
老爺子一聽這話，眼裡有了希冀，「報案都七八天了，也沒個動靜……警方說，那東西捂三年再出手，都有可能。」
「能找回來了嗎？」
「能。」趙子川誇了海口。
就像警方的判斷，汝瓷這種東西，捂三年再出手，太正常……很可能找到最後，只能找一屍體。
可老爺子一臉委屈，趙子川也不能說什麼，「放心吧，能找回來。」
「那就好。」葉二爺長出一口氣。
這一轉眼看，看見了葉雲峰，出口再罵，「啥也不是！」
葉雲峰滿臉尷尬，沖趙子川一使眼神。
這一家……趙子川不由笑了出來，「二爺，不至於的……生意上嘛，我這熱鬧了，肯定有人歇菜。」
「矛盾是家常便飯。」
「沒什麼大事。」
「思文呢？」
話題轉開了，老爺子瞪了一眼葉雲峰，就不再說什麼。
他背著手，走到了茶台前，還給趙子川倒了一杯茶，「思文去了研究院，問稀土礦的研發。」
「我得提醒你一句。」
「不是你做了什麼，別人就記你一輩子……你啊，太尊重自己了。」
這話……趙子川不由擰起了眉頭，「沒有吧？」
老頭一聲笑。
他深入淺出道，「捐設備，通過姜萬勛，這無可厚非……可設備捐了，你的事辦成了，不該道一句謝么？」
「瞧不起研究院，還是看不上礦業？」
「退一萬步說……關係相處，做的這麼官方……你的履歷是清白了，可人情這，你也是乾乾淨淨！」
「知道……礦業腰杆子多硬嗎？」
「就憑這稀土礦，在外交方面，咱敢敲桌子瞪眼，跟海外硬剛……這有你的功勞！你但凡往前湊一點，今天的事也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