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太陽和地球的距離
「媽，你這是對我沒信心啊。」像樹懶一樣掛在趙子川身上，花臉貓似的葉思文突然出現。
丫頭故意的。
下了台，她就讓趙子川抱著，迂迴偷襲了老媽。
岳總沒眼看，伸手往下扯葉思文的裙子，「裙子，裙子……怎麼就……哎，愛咋咋地吧。」
一擺手，岳總也無奈了，「玩去吧，別在我眼前晃悠。」
「成。」葉思文笑著答應。
她修長的雙腿，環著趙子川的腰，一手撒開，在岳總臉上親了一下。
不等岳總嫌棄，葉思文就說，「川子和姜總打過招呼了……千燕新產品上市，且要衝擊國際市場，需要很大一筆資金。」
「我去！」驚呼聲不止一處。
議論聲嘈嘈切切，甚至有人喊出來，「岳總，母憑子貴，一步登天了啊。」
岳總心更煩了，歪頭，看一眼趙子川，「謝謝你唄。」
趙子川樂了，「得謝。」
「您不謝我，我也不好意思讓您幫忙……時尚雜誌，瑟琳娜，請明星、模特，都得您多費心。」
一句話，恩惠成了互相幫助。
岳總面子上過去了，一癟嘴，甩手一指趙子川，「對我閨女好點。」
「唉！」
「媽，玩去了嗷。」葉思文高興的，小腿一顛一顛的，腳上那雙滿天星也更閃亮了一些。
「管家婆！走，去江邊還願！」
瞧見葉思文、趙子川要走出大廳，老段綳不住了。
「唉！」
他吆喝一聲，跑了上來……余鵬程那幾個，也立馬圍過來。
「老段，你還想幹嘛？不要臉了？」葉思文眼裡嫌棄，還伸手扯下了一隻高跟鞋，對準了老段的臉。
老段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一肚子心酸。
「我能幹什麼？」
他看了一眼葉思文撕壞了的裙擺，違心道，「看你裙子壞了，不方便……邀請你兩口子，樓上小坐。」
「我呀，只想請教你男人一些問題。」
「賞個臉？」
這年頭，漏得多不見的美……葉思文的禮服，原就開叉就到小腿，抱趙子川那一下，扯開了。
這個，葉思文倒是沒計較。
她心裡一懵，環著趙子川的脖子，往後一仰，「不是打起來了么，怎麼還有請教一說？」
老段無奈一聲嘆，又苦笑出來，「要不說，你男人高明呢。」
「他能踩我，沒那麼做。」
「先上樓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葉思文就像聽不見似的，一臉興奮的看趙子川，「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先上樓吧。」趙子川沒有落井下石。
老段，段英雄，他的修養、洒脫，似乎詮釋了君子二字……這種人，能在十年後呼嘯一方，也是理所應當。
實際上。
趙子川一看到段英雄，就生出了爭雄之心。
豪門少爺，十年後的王者，就算卑躬屈膝也攀不上的存在……擊垮這樣的人，或有一種複雜的滿足感。
但，趙子川忍了。
面對葉思文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奇，他才解釋道，「非必要，我沒理由對一個挺優秀年輕人，展開一場『不對稱』的暴力。」
「他就像一花。」
「霜一打，蔫吧了。」
「萬一，他變態了，精神崩潰了，走上了邪路……」
老段心裡，十萬個草泥馬在狂奔……他生無可戀的回頭，「趙總，你敢再大聲點嗎？」
「咱之間，有差距，但到不了這個地步。」
「您呵護我呢？」
「對。」趙子川也忒坦然了。
他扯下了葉思文的髮帶，蹲下來，把髮帶系在了葉思文的大腿上，讓撕裂的裙擺不至於過分扎眼。
「來之前，我跟思文說，要刺激一批富二代，讓他們帶著錢、帶著勢，去富春縣針對我。」
「現在，也是如此。」
「敢來么……我教你，怎麼戰勝我。」
「太裝嗶了！」余鵬程想抄起花瓶，砸開趙子川的腦袋……可一想姜總的話，一個『驚世智囊』，就讓他不敢妄動。
但他不服啊，開口理論道，「趙子川先生！你這叫蹬鼻子上臉！」
老段很淡定。
他眸子里閃爍著『勝負欲』，卻不在唇槍舌劍上交鋒，而是轉移了話題，「單次定價，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趙子川沒有模稜兩可，給出一個極精準的數字。
「2分，10ml。」
他也不吝言辭，指點道，「10ml洗個襪子，洗個內褲，再洗一件輕薄的衣服、褲子，綽綽有餘。」
「另外，你可以發展創客……既以承包的形勢，把設備承包給學校，居委會，某個集體，甚至個人。」
老段是聰明的，一下明白了其中要害，「原來是這樣！」
「我還在思考，設備維護和產品配送怎麼解決……對對對，如果能推動了這個創客模式，維護、補貨就完美解決了。」
「承包商，可以把價格定到4分……4分這個價格，也是微不足道的！」
「嘖，這麼狹隘。」趙子川毫不猶豫的一盆冷水潑過去。
他舉起拳頭，一本正經道，「你有十萬創客，等於有十萬個分銷商，還只賣洗衣液嗎？」
老段似乎是看到了『微商』的力量，眼神更虔誠了，「那……」
「唉！」余鵬程忽然攔了一句。
「你倆幹嘛呢？」
他拇指向後，對準了老段，又一臉稀奇古怪的盯著趙子川，「他，6歲就跟在葉思文身後，16歲可就給葉思文寫情書了。」
回頭，余鵬程又看向老段，拇指又對準了趙子川。
「你！」
「這位，剛剛深吻了你的少年夢！」
「知道你倆什麼關係么？」
「情敵！」
「挑事啊？」葉思文瞥了一眼余鵬程，曼妙上前。
她拉住了趙子川的胳膊，坦白從寬的樣子，「可沒亂七八糟的，為證清白，我給你背一段嗷。」
「別……」老段臉一下就紅了。
他攔住了葉思文，卻沒忘了余鵬程……余鵬程清了清嗓子，就念道，「我和你，就像地球和太陽。」
「很遠，有15210萬千米。」
「又很近，只有8分19秒的距離。」
這一刻，老段就像動漫人物一樣，嘴角尷尬的抖動……他這拳頭，也慢慢攥起來，甩手就掄了出去。
「唉！」余鵬程一個后跳避開，嘚瑟的左跳右跳。
「唉，沒打著……」
老段腦瓜子嗡嗡的……他深出一口氣，盯著趙子川道，「已經丟人了……也就，不要什麼臉面了。」
「去富春，教我贏過你，是認真的么？」
趙子川一本正經，沖老段伸出了手，「你沒輸給我，只是輸給了自己的驕傲……用家世，你能扳回一城。」
老段一甩手，倍兒用力的握住了趙子川的手。
「輸了愛情，我不會再輸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