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魂骨
「傅淵,那畢竟是鬼王……你能……」徐魚有些欲言又止,鍾瞎子是玄界之人,都能屈服於鬼王牧修,況且傅淵這樣的年輕人。
「不能。」傅淵回答的沒有一點猶豫。
徐魚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立馬說:「那我們要不……走?」
傅淵都做不到,那他們豈不是有生命危險,徐魚最寶貴自己都小命了。
「如果放任不管,遲早要出大事。」傅淵看向將軍墓的方位,神色沉沉,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
徐魚還想勸他,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當初要不是傅淵的好心,或許他早成孤魂野鬼了。
傅淵是個大好人,可能有些矯情,徐魚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俠者之心。
「我們要做什麼?」徐魚做出了選擇,他既然跟著傅淵幹了,那必然不能臨陣脫逃。
傅淵收回視線看向徐魚,似乎在審視什麼,徐魚不耐煩道:「別看了,我膽小,可誰叫你是我上司。」
不知道是不是徐魚的錯覺,傅淵的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欣慰。
欣慰個鎚子啊,徐魚在心裡吐槽。
傅淵不再看他,而是說:「不論妖魔鬼怪,能成氣候的,定然有他的弱點。」
曾經禪界古書記載,凡間怨氣聚集之地,生一鬼王者,馭萬鬼肆虐人間,民不聊生,高僧以己身為引,食之可成旱魃,鬼王貪婪,中計,高僧度其魂骨,鬼王滅,萬鬼散,凡界安。
「魂骨?鬼王的弱點?」徐魚聽明白了,這世間萬物都是陰陽相生相剋,越是厲害,弱點越容易致命。
「我們得找到它。」傅淵說。
兩人並沒有直接去將軍墓,傅淵得做好準備,能成鬼王的,手下的鬼眾至少上千,不是他們兩個人就能解決的。
「我有點好奇,那個高僧最後怎麼了?」徐魚小聲道。
「肉體滅,眾弟子感念其神,塑像鍍金身,日日經文頌之。」傅淵說。
徐魚一抖:「也就是他真被吃了。」
傅淵沒有回答,徐魚有些震驚,這高僧還真是有奉獻精神,作為一個現代人,徐魚感慨卻只覺得這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故事,除非他們真找到魂骨。
與此同時,孔春按照徐魚說的,來到約定的地方。
他有些焦慮地東張西望,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孔春像驚弓之鳥,嚇的差點跳起來,他轉過身看到兩個年輕男人。
他們都穿著現代服裝,可是其中一個留著長發,並用木簪簪著,另一個有些像學生。
「你是孔春?」凌緣散人問道。
孔春蒼白著臉點頭,凌緣散人看著他的身後直搖頭:「年輕人,你屁股後跟了好多孤魂野鬼。」
「什麼?」孔春嘴唇直哆嗦,他一路精神緊繃,已經經不起嚇了。
「我以為只有一個。」孔春說到。
凌緣散人嘆氣:「都穿著迎親的紅襖子,難怪你會認錯。」
孔春更是顫抖,他一路都不敢仔細看那紅襖子姑娘,現在想想,那些環境中有些高有些矮,只不過他第一個見的是姑娘樣子,就以為是同一個。
「別怕,陰陽相隔,你畢竟是人,這事我不能不管。」凌緣散人溫和道。
「師父,你確定?這規模,後頭怕是鬼王號令。」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徒弟凌佑說。
凌緣散人開始念叨:「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凌佑一臉煩躁,他推開凌緣散人走到孔春面前說:「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是你?一個鬼能對人有如此執念,怕不是你欠了他什麼?」
孔春後退了幾步,凌佑冷笑:「你身上都是鬼氣,沒少鬼混吧。」
孔春還真是跟鬼混了,他一臉屈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凌佑能看出來。
「我不是自願的。」孔春喃喃道。
「徒弟,回來,苦主已然如此,你怎能一再逼迫。」凌緣散人不贊同道。
凌佑翻白眼:「呵呵,聖父是一種病,得治。」
說完就走開了,凌緣散人對孔春道歉:「我徒弟正值叛逆期,見諒。」
孔春搖搖頭,意思他不介意,凌緣散人將他帶去了一座山上的觀中。
「你先住在此地,這裡他們進不來,等傅淵那邊解決了鬼王,你就能走了。」凌緣散人說道。
孔春失神道:「解決?」
凌佑散人眼神一閃:「可有問題?」
「沒有。」孔春說完轉過身,觀中香火味傳來,他忽然很累,凌緣散人便叫人收拾地方。
出來后,凌佑拿著手機給凌緣散人看:「我就說這個人絕對欠了那鬼的,師父,你若是管了,可就壞了規矩。」
「救人難道不是規矩?」凌緣散人挑眉。
凌佑撇嘴:「您不知道世間最大的規矩是天道的規矩,師父,你這可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凌佑散人笑了一下,又深深看了凌佑一眼說:「也不差這一件。」
凌佑眼神幽暗地看著凌緣散人離開說:「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