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要禮物
程公公接過下人端來的銀壺和銀杯,沏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放在夏竹淵面前。
「路過,還是專門給我慶生。」皇上就之前的茶喝了一口,身子微微斜著和夏竹淵聊天。
「處理家務事。」夏竹淵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額,皇兄這是自討苦吃呀!」皇上聽到這個回答也挺意外的,卻也是意料之中—不是專門過來慶生的。
「不止這個原因吧!」
夏竹淵聽聞也不心虛,「未來四年的行程規劃沒有路過京師以及周邊縣城,過來聚一聚。」
皇帝夏毅祁聽聞,嘴角抖了抖,「你可以說得誇張一點,十年的我規劃里沒有這裡,搞不好下次來就是皇兄的葬禮。」
下面的人齊刷刷的瞧著皇上,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帝王咒自己,下一秒又齊齊的收回視線,他們可不想皇上的笑話沒看到,自己的死期將至。
夏竹淵抿了一口茶,面部改色,「正常情況下如此,皇兄應該明白朝廷和江湖的規矩。」
對,朝廷和江湖看是在一鍋湯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又如食材二二不相融。
夏毅祁面帶苦笑,「朕那道聖旨是真的,不是在母皇面前做面子,母皇那道聖旨也是深思熟慮,你姓夏註定不是完完整整的江湖人,大周面前你是…」
「不必多言,師尊選的路我會走完,二者的平衡最佳人選只能是我公為公,私為私,直到盡頭。」話必,二人相繼無言。
「公主,可還記得老臣。」御史大夫謝歐昂出列,「老臣乃謝歐昂,可有印象。」
「有。」
「老臣可有幸看看皇上和太子的禮物,老臣一把年紀想飽飽眼福可行。」
「沒有,不行。」夏竹淵拒絕的堅定。
「那公主這次歸來可有給臣的禮物。」謝歐昂不泄氣,接著道。
夏竹淵看看謝歐昂,這個老臣她當真還有印象,那一年是他拿命護這自己,上了年紀又毫無武功,將自己藏在他懷裡,藏進衣服了。
聽聞也是那次過後,他把小兒子和孫子都扔進軍營里了。
謝歐昂看公主的視線在往自己這邊看來,便大大方方的抬起頭,視線朝下供公主看。
夏毅祁瞧了瞧那麼那一隻老狐狸,又摸了摸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禮物,笑了笑。
「一把年紀了也好意思提這種要求,臉呢。」夏毅祁嘲諷到。
「公主,看在老臣豁出老臉的份上可有什麼補償。」謝歐昂聽見也不氣,畢竟自己年紀比皇上大,見的多,臉皮也厚。
在一旁的玉修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用腳摳了摳地面,畢竟見面禮是前尊主提出,自己主子壓根不懂人情世故。
單子是下面的人呈上來的,他也看過,都是皇室中人,誰能想到做為公主還要給一位臣子見面禮。
禮物是玄公子挑好的,主子的行程確實是規劃好的,這些都是半年前的事,誰會有命查主子的事,即使玄公子命再大也不敢在這爺身上蹦噠。
當然皇上和太子的生辰禮是臨時讓人送來的,主子一切都看得很淡,自然不可能想前尊主一樣,時不時算一卦。
「玉修,讓人送一瓶創傷膏給謝歐昂的小公子。」
主人這是妥協啦?不應該毫不猶情面的拒絕嗎。
謝歐昂獃獃的站在那,也不管什麼禮數,就這麼直瞪瞪的盯著公主。
「傻了,還不謝過公主,然後回去。」夏毅祁覺得這老傢伙的膽子也太大了,有些怒氣。
「老臣是為自己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