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齊越,你想造反嗎!」

容寰的身體已經半僵著動不得,憑几個侍衛扶著他,斜眼看著姒月和齊越二人,眼中的怒意因中毒產生的虛弱淡了幾分。

齊越替姒月斟了杯茶,笑得比平時還要溫和百倍:「不知容寰太子在說什麼?本王一心侍奉純安殿下,又造誰的反?公主殿下沒有追究太子殿下帶領大軍入我知月,您倒先說教起本王來了。」

「果然是賤婢生的奴才……跟你母親一樣只配做低賤的走狗。」

「太子與其在這時候爭口舌之快,不如想想自己能否解了眼前之困。」齊越並不惱怒容寰的嘲諷,他的母親是什麼身份,死後能不能進宗祠,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這麼多年他以此作為獲取赫明國信任的籌碼,卻沒有真把自己也騙了進去,他如今位高權重,有的是辦法給他母親身後之名,又何必依仗赫明?可惜容寰跟老皇帝太小看了他,竟連這都沒有看出來,「要知道知月宋良醫術可是舉世聞名,殿下應當不會不知吧……」

姒月心下一緊,齊越在暗示容寰他中的毒是宋良所制,他這是想把宋良拉出來當靶子使。

容寰臉色果然不對勁起來,他帶來的軍隊一直守在城中,身邊的暗侍衛消息快得狠,他出事,暗侍衛不出片刻就能招來在外等候的軍衛隊,可現在半柱香的時間都過去了,除了身邊幾個沒用的侍從,連半個軍衛的影子都沒瞧見。

他額頭泛起冷汗,身上卻像在炎夏裹著一床厚厚的被子,如此虛弱的狀態,卻絲毫不妨礙他依舊用銳利的目光看向齊越和姒月:「條件……說吧。」

姒月看向齊越,收拾赫明國是齊越的目的,只要知月能永無邊患,她無意於赫明。

「既然太子這樣客氣,本王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齊越笑著站起來,緩步走至容寰跟前蹲下,動作矜貴優雅,「太子可還記得昨日本王提的那人?」

容寰神色微變,原本就說得斷斷續續的話此時說得更不連貫:「你……要做甚!」

「太子何須緊張?」齊越微微一下,站起來俯視他,「不過是想看看兄長的姿容到底是何等絕色。」

他這句話說得極輕,但攙扶容寰的四個侍從顯然聽到了,扶著容寰的手均是一顫,齊越斜眼瞟到,輕笑一聲,寬慰道:「放心,此等家醜臣弟不敢外揚,不過想飽飽眼福。」

「只這一個條件,不知,太子可答應?」

階下眾人沒有聽到齊越的條件,但眼觀容寰那怒不可遏的神情,想到容寰這許多年都以飄逸浪蕩公子的姿態行走天下,心中都猜到了這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一眾武將原本指望擁立齊越上位的,此時也都歇了一半的心思,這人都不一定是知月的了,還怎麼可能讓他登位為帝。

「宋大人呢?」姒月問身邊的侍從。

「宋丞相攜家眷送先帝骨灰至泰安寺,尚未歸府。」一小侍從輕聲細語的回答了姒月,姒月回頭一看,雖然化了妝,但確實是宋良的臉。

宋良趕緊低頭,小聲道:「我怕藥效不好,所以過來盯著。」

姒月看了他一會兒,想起現在的處境,也轉過頭去,他制的葯何時出過問題,要特意過來盯著,她嘆了口氣,宋良啊宋良,我又怎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轉眼,齊越也走回姒月身邊,他目光掠過身後的侍從,才俯身向姒月道:「容寰不好死在皇宮,我許了他明日出宮。」

「他今夜還要在宮裡?」姒月有些震驚的看向齊越,不知道他留著這個禍患是為什麼。

「夜裡有戲,自然要看了才放他走。」齊越扶著她起來,讓千刃和張文禾送朝臣們出宮,領著姒月往春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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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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