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改變

柳芳見林春出去后，鬆了一口氣。

兩個孩子在柳芳的懷裡歪著頭，看了看

「麻麻，麻麻。粑粑今天是好粑粑，沒有罵彤彤和妹妹。」

彤彤高興的跟柳芳說道。

柳芳也沒說話，側頭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林春確實不一樣。

看孩子的眼神充滿了喜愛，對自己是細聲細言的，不像以前那樣。

難道他又在打什麼計劃？

或許是他真的不一樣了？

算了，可能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

林春走出門沒多久，抬頭就是一條小河，再過去就是一大片農田。

大煙村是海邊城市的一座小農村。地處平原，農田很多。

這會家家戶戶都在農田幹活呢。90年已經分田到戶了。大家的積極性非常高。家裡大一點的小孩都會帶出來幫忙。

林春出門就看到半大點的孩子在田裡拔草呢。

林春一出現，一群孩子就在喊著：

「林哥，又去抓魚啊，帶上我，帶上我」

「林哥，我會游泳，抓魚可厲害了」

「林春，我想吃魚………」

由於林春的名聲在外，下一秒這些孩子就給拎著耳朵到了田的另一邊。

「別跟他玩，好吃懶做的人，千萬不要學他」

大人們的低聲的叫罵聲傳來。

看著小河和農田，聽著大家的叫罵聲。林春清醒過來了。

對，河裡的魚很多，這時河裡的魚蝦很豐富。田的泥鰍也多

林春馬上向河邊奔跑，

圍繞在村子的小河水比較淺，最深處才到腰部。

林春年輕時鬼混的事幹了不少，但也有拿手好活。

當時因為餓，經常下河抓魚，

這個年代河裡的魚不是一般的多，每天都可以輕鬆抓個上百斤。

不然他早就餓死好幾次了。

但林春此時手中沒工具。

但他也來不及了，天色不早了。

看著河水，咬咬牙，只能最原始的：下手摸。

這個年頭魚的個頭雖然比較小，但勝在數量眾多。熟手的一摸一個準。

鯽魚、白條、手掌長的塘虱等等。

沒一會林春就抓了小半麻袋。看了下戰績，也夠兩天吃了。

這時天色也準備要暗了，趕緊收拾回家。

夕陽西下，山村裡炊煙裊裊，家家都在準備晚飯了。

趕緊穿好鞋子，跑回家。

家裡很暗，這時還沒裝電燈，用的煤油燈，家裡又矮小，做飯都得在外面搭個棚子。

林春回到家時，彤彤和君君正在門口跑來跑去玩轉圈圈呢！

聽到林春的聲音，頓時興趣的大叫：

「麻麻，麻麻。粑粑回來啦！」

……………….

屋內，柳芳正為空空的米缸而頭痛。

以前是生產隊時，多多少少還可以分到一點糧食，現在分田到戶后，自己又要帶著兩個小孩，更不可能下地種田了，家裡的糧食都是平時幫忙做點小工賺的錢買的。

現在家裡連紅薯都只有幾個了，吃了今晚……

明天恐怕就沒糧食了。

柳芳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兩個孩子瘦弱的身軀，眼淚嘩嘩直流！

「算了，規矩不能讓孩子吃飽，要拼一拼了」

她咬咬牙，跺跺腳，暗間下了決定。

「達達達………」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像是兩個小傢伙的聲音，柳芳連忙擦乾眼淚，調整好情緒。微笑的抱起君君，跟彤彤說：「彤彤，是不是餓了啊，媽媽現在做飯，你們先玩一下，馬上就好了」

「麻麻，麻麻，是粑粑回來啦，還拿著很多東西」

剛剛說完，林春就推門進來了，看到林春對她說：「今晚我來做飯，你帶好孩子」

柳芳一時間愣了一下，他要做飯？

但看到他熟練的點火、洗鍋。

柳芳的腦袋都懵了，他什麼時候會做飯的？

他難道真是打算做給我們娘仨做頓飯，不會是想要下毒，好賣了我們三個吧？

柳芳連忙哄孩子出去玩，快步走到林春身旁，

「你這些魚是怎麼來的」

林春聽到柳芳這麼問，微微的笑了笑，

「河裡捉的，今天時間太匆忙，沒帶工具，不然可以抓更多。運氣好，還看到有兩個野鴨蛋，今晚給你們做好吃的」

柳芳一時不說話，站在旁邊默默得看著他，感覺不認識他了。

或許

這是浪子回頭？有沒可能？合理嗎？

這時鐵鍋已燒熱。

熱鍋涼油，林春以前可以小攤成家，燒菜是專業的。

一勺油下去，連忙放起姜蔥炒香。

柳芳看到這一勺油，頓時心痛的不行，直呼：「省著點，最後一點油了，這還是媽上次給的」

林春一聽，心中不由的一痛，轉頭過來跟她對視著道：「你放心，以後家裡就交給我，小芳，你相信我最後一次，我會讓你看到改變的。」

柳芳聽完，傻傻的看到面前的人，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讓她驚訝，又突然有點小期待。

林春連忙把一部分小魚放進鍋中，刺拉一聲，屋內外全是香味。

本來在門口玩小螞蟻的小傢伙。立馬跑來。

「粑粑，香香，要吃要吃。」

「粑粑，這是小魚嗎？好香吶」

他的心一軟，看著孩子，說道：「粑粑做好飯後，給你們吃小魚好不好。」

「好…」

兩個小傢伙為了好吃的，叫的那一個開心。

他今天準備了煎小雜魚，還有一個雜魚野鴨蛋湯。再從屋旁的小菜地里，摘點青菜來

分量很足。盤算著夠全家人吃頓飽飽的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