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變的第一步

林春拿著錢進入市場，轉了一圈，市場很多肉攤都開始收攤了。林春來到其中一個肉攤前，上面還有一些沒賣完的。賣豬肉的大叔看到有人過來了，當即笑容滿面的問：「買點肉嗎？」

「叔，這些豬肉怎麼賣的呀」

「瘦肉一塊，肥肉一塊一。」

大叔邊整理東西邊回答，

還好價格不是貴很多。

雖說這個年代，大家都把錢都看的很重，但林春上輩子可是數次登陸富豪榜的人，對賺錢還是有信心的，所以花點錢在他眼裡，不算什麼。

林春細想了一下，向大叔說道：

「叔，來半斤瘦肉，一斤肥肉」

這個年代肚子油星都不多一點，所以在以後最便宜的肥肉，現在反而是最貴的。林春掏出一塊六毛線遞過去。

林春拿著肉，轉身在市場門口看到有賣包子的，又買了兩個肉包子，一起裝進蛇皮袋，然後背著往家裡趕。

路上還特意去了趟供銷社，要買點糖果，別家的孩子在吃糖果時，君君看著都流口水.

進去後跟售貨員說：「幫忙來二塊錢糖果，」

「好勒，我每樣給您挑點唄！」

售貨員收了錢，熱情的看向著林春。

「行，買給女兒當零食的，給挑好哈」

林春彷彿看到女兒看到糖果的高興樣。

「喲，您女兒真幸福！」

這個年代還在用分錢的，二塊錢可不是小數了。

一般家裡有什麼事才會買這麼多零食。要說給小孩子，在農村真不多見。

把售貨員羨慕的不行。

手腳麻利的拿一點大白兔奶糖和一些西瓜糖。用現在很少見到的老式秤陀，秤了秤，，然後噼里啪啦的撥了會算盤。陪著笑臉，「同志，這些剛好二塊錢，您拿好」

見林春對女兒這麼大方，售貨員立馬向林春推銷：「新到了一批涼鞋，很漂亮的，要不要帶雙？」

林春順著看向鞋區。

果然，鞋子顏色很亮麗，花花綠綠的堆在一起。

價格也不貴。

這個年代，大人小孩都是穿這種膠的涼鞋。

想要好一點的，必須得到縣城上才會有。

想到兩個女兒光著腳，林春又心疼了起來。

他給彤彤挑了雙黃色的，給君君買了雙紅色的。

小女孩還是得穿鮮艷一點的顏色，最好看啦。

小心翼翼的放在袋子裡面，快步往回趕。

………………

重生回來，看自家這處破敗小院和土坯房子。

林春心中沒有一絲的失落，有的只有巨大的安慰。

前世的豪宅別墅又怎麼樣，那不是家。

妻子與女兒在，才是一個家。

推開院門，兩個女兒在院里玩鬧。

「彤彤君君，快看爸爸給你們買了什麼？」

林春趕緊招呼著女兒過來，

「粑粑……粑粑回來了」

「麻麻……麻麻，粑粑回來啦」

彤彤和君君姐妹倆手拉手暢快飛奔而來。

「粑粑，粑粑，給我買了什麼東西」

林春立馬蹲下身去，打開袋子，笑道：

「噔噔噔噔，快看，這是什麼？」

「哇，粑粑，好漂亮的鞋子，這是給彤彤的嗎？

「粑粑，君君要……」

彤彤君君頓時心花怒放，喜悅飛上眉梢，兩隻眼睛眯得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

「來來來，快來爸爸給你們洗下腳，穿上試一下大小」

林春看到兩個孩子因為經常光腳走路，腳上黑黑的，心裡不由的一痛。

連忙打一盆水來，把孩子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洗乾淨腳后，穿上鞋子。

門帘一掀，君君像吃了喜鵲蛋似的闖了進去，張著牙都沒長齊的小嘴格格笑著:

「麻麻，快來，彤彤的鞋子漂亮嗎?」

柳芳吃驚的發現兩個孩子腳上都有新鞋，平時因為林春經常都是要向家裡要錢，家裡很久都沒為兩個孩子買鞋，平時都是只能光著腳，每每想起，眼淚不由的流下來。

但今天卻發現孩子腳上竟然穿著鞋子，並且還是新的。

柳芳眼睛本來就挺大的，這時瞪得更大。

「這……哪來的鞋子？」

「我看兩個孩子老是光著腳，也不是事兒，早上在鎮上買了兩雙」

林春趕忙解釋道，生怕妻子又想到別處去。

柳芳聽到林春的解釋，想了一下，這人不會又偷誰家的東西去換錢了吧？連忙問道：

「你哪來的錢？」

「這是我今天一早抓的黃鱔和青蛙去鎮上賣了17塊錢，買了點肉、糖果和鞋子、包子」

「吶，這是剩下的11.2元，我留1.2元做零錢，明天還要出攤呢！」

林春把懷裡的錢拿出來1.2元，其他的連說連忙遞給柳芳。

柳芳頓時心中詫異，心想這是什麼情況，以前不找我拿錢就好了，現在卻給我錢，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你幹嘛給我錢？」

「錢還是給你保管吧，我花錢沒節制，你拿著錢該花就花，別擔心錢，我會努力賺更多的錢。」

林春看著柳芳，用手將她擁入杯中，緊緊的抱著她，輕輕的說道：「以前是我混蛋，讓你們受苦了。」

柳芳驚訝的看著他，彷彿不認識一樣，以前不打罵她和孩子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會說這些軟話，他現在是打什麼主意，別是打孩子的主意吧？

鬆開林春的擁抱后，眼睛直直的盯他說：「你可別打孩子的主意，我會跟你拚命的。」

林春想到以前的混蛋經歷后，尷尬的笑了笑，

「不會、不會，你看我還買了包子回來，你們先填填肚子，我去做飯。」

柳芳接過包子后，獃獃的看他的背影。瞬間感覺他好像有點改變了，變成了自己的心中期望的那樣。

林春走進廚房，打開米缸，裡面只有一點點米了，全掏出來，也只夠一頓飯了，想了想還是加了點番薯進去，先搞定中午和晚上。

洗好米下鍋，林春轉身走出廚房，去地里摘點青椒和青菜，都是柳芳平時連帶孩子邊種的，家裡少得可憐的開支來源就是來自於這裡，平時帶了兩個孩子，其他的東西也沒法種植………

摘完菜回來，看到院里的孩子在吱吱喳喳的，像個百靈鳥一樣,第一次吃了包子，開心得不得了。

柳芳見林春回來了，拿著半個包子遞過來，

「這半個給你」

「不用不用，我不餓，你們吃吧。」

柳芳的手一直遞著，直勾勾的看著他，看著林春不知所措，接了過來。

這時柳芳細聲的說了句：「你吃飽了才有力氣賺錢。」

林春聽到開心的像個孩子的一樣，嘴角都咧到腦後去了。

「傻子，別笑了，不是說做飯吧，你行不行啊？」

「不用不用，我能行，你陪孩子玩會，」

林春說完及忙趕回廚房，這時鍋里的飯好了，裝進大碗內，把買回來的肥肉切好，放入鍋中，加一點水，小火慢炸。

沒一會兩個小傢伙就聞到香味跑進來了，

「粑粑，這是什麼，好香吶」

「粑粑，粑粑，君君要吃」

兩個小傢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80/90年代，這東西是真的香。

「慢點，現在還有點燙，粑粑放在小碗里，彤彤，你帶著妹妹去院里等下再吃。」

林春拿了點炸好的豬油渣給兩個小傢伙，細心的囑咐著。

旁邊的柳芳心裡只有異常興奮莫名其妙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