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學相聚,言語之間憶往昔
趙老師也是不好太過干涉,喝了幾杯酒,囑咐大家不要鬧的太過火就匆匆離去。
老師一走,大家就放得更開了。
楊廣也是挨個和同學喝酒,場面頗為熱烈而和諧。
三個小時以後,瓜子花生水果幾乎吃完,冷盤也是只剩下一些湯湯水水,地上扔滿了啤酒瓶。
十幾個同學醉倒了一小半,其他的也是有些過量,清醒的沒有幾個。
蒲熙臉色潮紅,但還是很清醒:「楊英,你搞這個聚會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楊軍沒怎麼喝酒說道:「他是想和我們拉開距離,而後好好學習吧!我想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朱先把玩著玻璃杯:「無志之人常立志,我就看著!」
蒲熙搖頭說道:「朱先啊,你何必出口帶刺,人家都能英雄救美了,這次估計是玩真的,你說對不對啊胡大俠?」
胡斐翻起白眼:「他也就是趕上了。我趕上我也出手!」
者雲飛打趣:「然後你就植物人了!你以為誰都可以昏迷九天後可以蘇醒?」
場中頓時笑聲一片,胡斐大怒:「我趕上的話,人我救,而且不會受傷,我可是有真功夫的。誰不服可以和我練練,打不哭你們!」
大家笑得更加可樂了!
楊廣看著這些同學的樣子,臉上掛起笑容,這個時代一個偉人曾有詩云:「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無外乎這樣了。
他輕咳兩聲說道:「我和大家同學三年,交情自不必多說。胡大俠我記得高一時,我們關係最好,放學了我不回出租屋,直接去你家餐館幫忙,晚上直接睡你家,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呢!」
胡斐笑著點頭。
他又對著劉家兩兄弟說道:「小亮,小奎,我們關係雖然沒有你和打老虎親近,但我第一次知道基督教就是從你們住的那個院子,我知道了聖詩,知道了新約舊約,知道了摩西分海。」
點到名的兩兄弟也是說道:「我那你也經常去呀!」
楊廣對著楊軍說道:「我們哥兩關係比那兩兄弟親近多了。去過你住的地方,和你騎一輛自行車去你家好幾次,那山路夠酸爽。」
楊軍臉色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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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的,路上可是我在騎,你坐後座的有臉抱怨嗎?」
「朱先,記得你去我們鎮上做生意嗎?」
朱先臉更黑:「你可閉嘴吧!那次我和虎子虧本了!」
大家頓時笑得很歡樂!
楊廣對著蒲熙說道:「你家我也經常去,也沒少吃住在你家,另外從你爸那裡我知道了王勃和滕王閣序,聽他說民間奇門遁甲。」
蒲熙笑著說道:「你家我又不是沒去過!」
他有和馬彥君說道:「你家我經常去,最尷尬的一次就是放暑假了沒有回去,給你家幫忙,我爸找了過去,鬧得很不愉快!」
馬彥君大笑:「你走了以後,我爸媽把我罵了好久!」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楊廣笑著對大家說道:「這裡的人都是我的朋友,點頭之交的同學我都沒有喊,其他人我就不一一點名了,要不我一個人嘚啵嘚說好久,惹人討厭。」
朱先說道:「你這人啊,繞啊繞啊的,你不就想說自己想好好學習,要大家別來煩你,你看誰會來找你?」
大家也是哄堂大笑,懟人還是朱先精通,懟的人是無話可說。
楊廣笑了笑說道:「好的!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我出了一場車禍,昏迷了九天,醒來后想了好久,人這一輩子,真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來。」
宋文博喝著酒說道:「也就是說,你怕了?」
楊廣說道:「誰不怕?我只是不想後悔,這次高考。不但是我自己的前途問題,也是對父母這些年供養我讀書的一個交代。」
者雲飛點頭說道:「說的很好,那你想考什麼學校?」
楊廣說道:「這種事誰說得清?就看我能堅持多長時間吧!」
朱先收拾一番起身說道:「那我就看你能堅持多長時間,到底會是什麼成色!走了!」
宋文博喝完酒,擺了擺手,走了。
看著一個個人離開,楊廣嘆了口氣,給看紀念碑的老頭50塊錢,讓他把場面處理一下,自己也離開了。
回到出租房,看著滿桌的學習資料,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接下來的時間,有的忙了!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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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轉眼已經到了七月初,離高考還剩下短短三天。
幾個要好的朋友在蓮湖公園聚集。
蒲熙笑著說道:「楊英!四個月沒有人打擾你,現在你能考個什麼大學?」
楊廣思考了一下說道:「說不上!好的話就是金城大學。你們呢?」
朱先說道:「二本吧!」
楊軍苦笑:「好了三本,不好的話說不準。」
者雲飛說道:「估計最好也是二本。」
蒲熙說道:「誰知道呢?考了才知道!要不大家去吃個燒烤?」
三天高考在緊張而激烈的情況下緩緩過去。
七月九號下午,最後一場考完,考場外群魔亂舞。有的人放聲大哭,有的人默默的撕著學習資料,面如死灰;有的人一陣風般的離開學校,像是逃離。還有的放聲大笑,像是卸下一副重擔。
楊廣緩慢的走出學校,坐上公交車,回到出租屋,簡單收拾一番,騎上自行車,向著家鄉的小鎮行駛。
七月的西北小縣城已經開始變得炎熱,下午四五點雖然過了最熱的時間段,但還是熱的人夠嗆。
縣城離家裡大約20公里,騎行得一個多小時。
路邊田地黃豆苗才露出地面不多,在毒辣的陽光下有些蔫耷耷。地頭高大的白楊樹上傳來知了聲嘶力竭的鳴叫,分外的煩人。
一道河流流向遠方,河岸之上的半山腰是一條曲折的土路,楊廣騎著自行車努力的前進著,一陣風刮過,迎面就是滿臉黃土。
等到回到小鎮,他已經是汗流浹背,灰塵僕僕,像是跋涉許久的旅人。其實他只是經過二十里山路的回家之旅而已。
自行車駛過一個山坳,面前豁然開朗,面前是一塊數百公頃的平原,四面環山,平原上稀疏的點綴著一些村莊和樹木,遠處山腳和山腰也有許多村莊,由於接近晚上七點,有炊煙在村莊升起,也有牛羊在山道向著村莊緩慢行走。
淡淡霧氣在村莊上盤旋,恍惚間如世外桃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