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瞎說大實話
陳懷宇先是擔心，這老師剛才那麼用力，都捏扁了，葉采采不會有事吧？
緊接著是緊張，心跳加速，就連剛才電腦被黑的事都忘了一乾二淨。
這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還房門反鎖，她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比如說課外輔導這類的......
陳環宇頓時只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時代，沉迷在知識海洋無法自拔的那個年紀，像是海綿一樣貪婪的汲取知識，永遠都無法滿足的模樣。
「老師，請輔導我學習！」
這瞬間李小菟能看到對方身上不受控制的邪氣高高升騰而起，像是古老的深海支配者，周遭黑色的觸手環繞，詭異的揮舞蠕動，似乎下一刻便會凝聚成實體纏繞而上。
第一次見到這麼強悍的邪氣。
「老師？這個稱呼很不錯，」李小菟無視了這些蠢蠢欲動的觸手，在床沿坐下，自然的翹起了腿，毛拖鞋搭在她的腳指頭上一搖一搖的，「我叫李小菟，是你接下來的『老師"。」
沒等陳懷宇回復，李小菟憑空的扯出一根韌性十足的教鞭，「咻」一下點在陳懷宇大腿內側的位置上。
「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
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說這話的時候李小菟伸出一小截柔軟水潤，像果凍似的舌頭，舔了下小小卻不失飽滿的唇瓣。
由始至終李小菟都是一臉平靜，習以為常的模樣。
「喂喂喂，你注意點啊，」房門外的葉采采大力的拍打著房門，「再這樣我就報警了，說有人非法賣X！」
「聒噪！」李小菟用手上的教鞭對著房門隨意一揮，一層無形的氣場出在門口隔絕一切聲音。
這下是真的與世隔絕了。
陳懷宇看到這一幕反應過來了，旗幟迅速落了下來，對方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而是為了正經事而來的。
自己大腿內側的那塊鱗片！
陳懷宇對這些奇怪的鱗片早就有些猜疑，懷疑是不是像是什麼超能力覺醒這類的癥狀，但又覺得無論如何也實在太離譜了點，這不是個平平常常的世界嗎？
直到看到榕給自己的信，榕樹上別人看不到的樹靈是真的存在的，這世界的確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普通。
如今更是有人沖自己的鱗片而來，僅僅從醫院出來才幾個小時，這也讓陳懷宇確信自己和腿上的鱗片的不凡。
現在陳懷宇更加的激動了，是單純的腎上腺素飆升，不摻雜任何邪念的那種，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脫到底。
「好了，你可以穿上了。」
只是瞬間，陳懷宇看不到李小菟任何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感觸，一塊扇形漆黑如墨的黑色鱗片就這麼落在她白哲如玉的指間。
這鱗片陳懷宇並不是沒有試圖拔過，但卻是像長在骨頭裡一樣，不論他使多大的力氣都紋絲不動，還很堅硬，刀割火燒都沒無法進行破壞。
現在卻是連任何痛感都沒有，就被她輕鬆拔下放在指尖把玩。
如果不是手指劃過的時候明顯感到本來整整齊齊的鱗片缺失了一塊真有點不敢相信。
「我這鱗片有什麼名堂嗎？」陳懷宇提起褲子，有些緊張的等待對方的確認。
李小菟撇了陳懷宇一眼：「你想知道答案嗎？」
「嗯嗯。」
「那你選擇吧。」
李小菟張開手，上邊有一紅一藍兩顆藥丸：「如果選擇藍色藥丸，故事就此結束，你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繼續相信你願意相信的一切。」
「如果你吃下紅色藥丸，你將留在奇境，我會讓你看看兔子洞究竟有多深。」
「黑客帝國？」這台詞陳懷宇還是蠻熟悉的，網上通常會出現類似的選擇題，比如說放幾張女孩子的圖片和她的介紹來讓你選哪個，或者放一些超能力啥的讓你選。
但我選了你到是給我啊！
我的妹子呢？我的超能力呢？再不濟我朝我朋友腿上開一槍給我一個億也行啊！
所以陳懷宇通常都會選著擁有隔著屏幕打對面一巴掌的藍色藥丸。
現在是真的有擺在前面在讓自己選，做普通人或者超能力者，這還用考慮？
毫不猶豫的，陳懷宇拿起紅色藥丸放進嘴裡，一口吞下。
「不出所料，幾乎所有人都會選紅色的，」李小菟把藍色藥丸扔嘴裡，「其實藍色的是薄荷糖，紅色的是可樂味的軟糖。」
難怪一股的可樂味。
「說回正事。」
李小菟換了條翹著的腿，在交替的瞬間陳環宇不受控制的視線下移，然後看到了漆黑深邃的一片，像是人們在夜晚仰望天空，明明什麼也沒有，卻是能夠引起人們的探索慾望。
想要看看那片深空下隱藏的風景，深入其中，置身其中。
「既然你選擇了可樂軟糖，那我就直說吧，你的能力。」
說道關鍵的地方上李小菟卻又是停了下來，賣起了關子，讓陳懷宇緊張得攥緊拳頭，屏住呼吸，但屏住呼吸太久，李小菟又不說話反而在直直的注視自己，終究憋不了多長時間。
「呼......」
還是憋不住的舒了口氣。
「這是龍鱗，你的能力是化龍，邪龍，有一點點強的那種。」
「就這？」
好不容易渲染起來的氣氛被李小菟這樣一搞，再說出來的時候陳懷宇只覺得十分的普通，原來自己只是能變成邪龍啊，還有一點強的那種。
毫無波瀾。
「嗯，不過現在還不完全是，只是在變化的過程。」
「那要多久才行？」陳懷宇問道。
「等，」李小菟回道，「時間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過來只是和你說一聲，登記一下，免得到時候你突然變了會嚇到自己，做出一些傷害自己和他人的舉動。」
「還有教導你怎麼變回普通人，你現在已經是半龍人形態了，氣息外露，在能力者面前顯得有些嚇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氣息是什麼？有多嚇人？」所謂的氣息陳懷宇完全感受不出來，自己這就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就是別人對你的第一印象，比如說我，你覺得我是什麼？」
「燒，很燒，」陳懷宇認真的如實回答。
「啪！」
陳懷宇被打了，臉上通紅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