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全安大冒險,終達大王村
而此刻。坐在車后一路尾隨著王有財的神秘人也終於揭開了戴在頭上的黑兜帽,露出了廬山真面,此人竟是已經消失了很多章的丐幫大頭目劉全安。
劉全安一臉猙獰地看著王有財,「你小子還是社會經驗太欠缺了啊,這麼簡單的陷阱居然都會跳進去。等著吧,那個人一旦獲取了你的信任,就該請你吃飯然後趁機下迷藥了,最後就會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了。等你第二天醒來,就會摸著自己腰部血淋淋的傷口追悔莫及了。」
想到此處,劉全安甚至帶入感十足的發出幾聲獰笑來坐實自己大反派的角色。
不過劉全安好像忘了,在現在的法治社會,大部分人也只敢偷偷摸摸做點不道德的小事,像他這種行徑的惡人,幾乎已經可以算作悍匪了。
劉全安笑的時候由於太過得意忘形,不由得扯動了隱隱作痛的肋骨和臀部,用手緊緊的掐著雙腿來減緩那兩處的疼痛,好不容易忍過去后,狠狠抽動著嘴角說了句「該死」,也陷入了這幾天的回憶當中。
時間再次回到五天前,劉全安睡醒后發現身邊多了幾名真正乞丐,他們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並撫摸著自己的雙腿,接著就是一段強人鎖男、男上加男、左右為男、滿頭大漢的戲碼了,因為太過痛苦,甚至讓僅僅只是回憶的劉全安臉上都再次爆發了痛苦的神情。
不過由於乞丐的作案地點畢竟還是公共場合,很快就有看不下去的熱心群眾幫忙報了警。
警察同志的出警速度也是相當之快,迅速出擊逮捕了一干罪犯,並把受害者也帶回了警局。
經過簡單盤查后,乞丐們很快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們痛快的承認了因為太寂寞,剛好又看到了睡在馬路邊的劉全安,索性徹底放飛自我瀟洒一把。
而且他們也認為大不了就是進去呆幾年嘛,更何況裡邊有吃有喝還能看電視,感覺比外邊流浪的生活還要舒坦。
面對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罪犯,警察也很無奈,又不能真的把他們槍斃,只好先關了起來,過去看看受害者的精神狀況如何。
此刻的劉全安一個人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小心翼翼地縮在了房間的最角落,驚恐地看著四周,不時的左右回頭,彷彿時刻都在擔心自己臀部的安危。
錢貴輕輕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如何安慰他。
在外調查資料的這段時間,錢貴也認出了受害者正是漆黑小巷的另一位受害者黃衣男子的父親,看他現在這個精神狀態,錢貴都開始同情了,短短一天之內,接連遭遇了這麼兩起惡劣的案件,瞧衣服都被扒成啥樣子了。
不過相對於劉全安所犯的滔天罪惡而言,其實那些乞丐已經能所作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俠士了。因此當錢貴事後回想起自己先前竟然心疼了這個罪惡的魔頭,不由得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閑著沒事心疼這種人渣幹嘛,罪孽罪孽啊。
不過案子總得解決,錢貴躊躇很久,還是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聽到有人進來,劉全安再次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好一陣慌亂后,才發現進來的人是警察,這才逐漸慢慢安靜了下來,接著露出苦澀的神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錢貴。
錢貴小聲的和劉全安說道,「你放心吧,罪犯都已經成功抓獲了,請問你現在有什麼訴求嗎?」
劉全安無助的看著錢貴,楚楚可憐的說道,「一切全聽警察好了,我也不太懂。」
接著房間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錢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一下,索性又走出去繼續處理案件了。
緩了好久,終於走出陰影的劉全安這次意識到了自己此刻身處的環境是最危險的警察局。又開始抓耳撓腮了起來,想逃走卻又害怕也太過明顯而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思索了很久,劉全安還是決定先離開這個房間再說。到時候哪怕被人發現自己在瞎溜達,就說房間里太悶了,想要出來透透氣結果不小心迷路好了。
剛出門的劉全安剛好發現了被捉拿歸案的程璐,因為最近案子實在是太多,再加上這起案件危害性並不算太大,值班民警索性就在大廳開始給程璐記筆錄了。
劉全安看了一眼后,原本打算直接離開的,結果不小心聽到了「寵物」、「僱人」、「入室盜竊」幾個字,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遠遠的站在牆后開始投偷聽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有其他民警發現劉全安這個「閑雜人等」居然在偷聽記筆錄的時候,剛打算上前將其給趕走,錢貴剛好出現看到了這一幕,伸手攔住了那位民警,開口說道,「要是這個案子沒什麼太要緊的話,就讓他聽會兒吧。看他現在那樣子,應該不是偷聽,只是想會找個角落抒發自己內心的痛苦的。」
那位民警想了想,「倒也沒啥,反正這個案子到時候也得上網通報,那就讓他站著吧。」也就不去管自以為藏得很隱蔽的劉全安了。
而此刻的劉全安還在心裡得意的想著,這個警局裡還真是一群草包,自己稍微藏一下他們都發現不了自己,虧自己之前那麼小心翼翼地,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嘛。得意之下,嘴裡開始哼起了小調。
錢貴不由得再次想要落淚,多麼容易滿足的可憐人啊,找個牆角站一會兒都能麻醉自己,開心到哼起小曲兒了。
很快,藍博文就跑過來叫錢貴去參加「剿滅丐幫」的會議。
劉全安聽了一會兒后逐漸皺起了眉頭,「該死,被這個臭娘們給耍了,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是在空手套白狼耍我,虧我盡職盡責,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原來當剛剛民警問道程璐還有什麼需要坦白的嗎?
程璐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地笑了起來,「我有在暗網發布了一個懸賞,要求人們去鐵西別墅區303搞破壞,你們知道吧?」
對面的民警漠然地點了點頭。
程璐繼續說道,「當時有一個人再提交任務的主動留下了手機當作集合時的通信方式,讓我覺得他相當專業。包括後續行動中,數次安危也是靠他才能平安解決,讓我一度覺得他是個真正的高手,不過後來才發現那人就是個大傻子。」
劉全安將后槽牙咬的吱吱作響,自己聰明一世居然被這個女人個耍了。
民警彷彿也來了興趣,問道,「是半夜去303偷東西的小賊嗎?感覺也不行啊,自己進去偷東西結果觸發了警報器,自己把自己嚇跑了。你這是花了多少錢雇的那麼笨得賊啊?」
「好吧」,程璐聞言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不過我也沒花錢,我就是隨口說,我手裡有他想知道的人的信息,要是他能把我做件事,我就把信息給他。沒想到居然那麼沒用。」
民警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他想找一個人的?」
程璐不好意思的說道,「小說啊,我看霸道總裁都喜歡這麼寫。一個本領高強的大人物突然來個某個窮鄉僻壤,一定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女主角的。我剛開始以為他很厲害,所以就這麼說了試試看,沒想到那人居然真的願意,當時把我也給驚呆了,還以為僱到了退休兵王之類的存在。」
民警聞言也哈哈大笑了起來,「還真有你的,那人確實也蠢得夠可以。」
……
劉全安此時卻一句都聽不進去了,屈辱的只想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開始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轉,走了很久,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迷路。
當劉全安痛苦的坐在地上思考自己今後的人生應該如何何去何從的時候,突然一扭頭髮現自己背後鐵門裡鎖著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苦尋很久之人,楊威。
再一認真觀察后,發現楊威此刻的狀態居然相當有問題,首先他好像完全不認識自己了,甚至大腦也受了相當嚴重的創傷,只知道流著口水呆坐在地上「嘿嘿嘿」的傻笑。
多次嘗試溝通交流無果后,劉全安索性拿出在丐幫的時候,自己常用來調教先天弱智小孩的手段,恐嚇。
一聲大吼下,果然效果斐然。楊威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驚恐的不斷打量著四周。
劉全安眼看有戲,敲了敲鐵門,壓著嗓子喊道,「快過來。」
楊威走過來后,劉全安得意之餘,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低頭一看,或許是自己的嗓音太過威嚇,竟把楊威嚇得拉在了褲子里。
這一幕也是讓劉全安感觸頗多,以前那麼強壯的一個漢子,到底經歷什麼?居然會被自己兩句話給嚇到大小便失禁。
不過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知道神仙的下落後,狂喜沖淡了劉全安心中別的情緒,「快說,你在哪兒見過大耳朵的人的。」
楊威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嘿嘿傻笑著說,「大耳朵,我就是,看,大耳朵。」
劉全安看著他這傻樣子,同時又擔心耽擱的太久,會引來警察的疑心,把手伸過鐵窗一把抓住楊威的耳朵,「在傻笑我就給你撕下來,快說,你在哪兒見過大耳朵的人?」
楊威吃痛之下,竟然哭了出來,「你也欺負我,你和那個人,一樣都是壞人,都欺負我。」
劉全安直覺下,認為那個人很關鍵,繼續逼問道,「誰?那個人到底是誰?快說?」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看樣貌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對了,我曾在鐵東的烈士公園見過他,他和孤兒院有關係。」楊威在這一刻竟然恢復了意識,吐字完整的說了出來。
極度的驚恐下,楊威竟然鬼使神差地再次恢復了正常。
楊威死死用手抓住劉全安的胳膊,「你要找的那個人,我把關於他的全部秘密都告訴了害我的那個人,只要你能找到他,就能知道你所想要的一切了,哈哈。」
說完這句后,楊威再次開始了傻笑,並猛地甩頭使耳朵逃離了劉全安的魔掌,不過太用力下耳朵邊緣竟也被扯爛,鮮血一滴滴的從耳朵劃過面龐最後滴落在地板上,別提有多猙獰了。
劉全安還想試圖再多問些消息,聽著遠方傳來的腳步聲,再三思索后,還是只能逃離了這個房間,重新回到了自己最開始呆著的房間。
而楊威告訴劉全安真相,也並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好心,只是想用驅虎吞狼來對付將自己害得落入這步田地的王有財。在他心裡認為,這兩人不論最終是誰完蛋了,自己都是穩賺不賠,要是萬一同歸於盡了,自己就算痴傻一輩子也夠了。
藍博文出現在了關著楊威的門口,看著他滿臉是血的模樣,也是嚇了一大跳,開門就要去看看他是怎麼了。
不過,正在藍博文掏鑰匙的時候,楊威突然及其痛苦的撓著自己的脖子,嘴裡大喊著不要靠近,然後硬生生嚇死在了藍博文面前。
事後在法醫的鑒定中,發現藍博文不知突然發瘋究竟是看到了什麼?居然自己將自己給嚇死,甚至心臟出現了裂縫。
錢貴憤怒的一沓紙甩到了藍博文頭上,「你天天除了義氣用事到底還能幹什麼?先前就因為網上的流言蜚語,對有財抱有那麼大的惡意;現在更行了啊,直接對犯人動用私刑嚇死他了?」
接著坐下來,語氣和緩幾分的說道「是,我也很恨他。那人是十惡不赦的人販子,我也想宰了他,可至少不能自己動手吧,必須在司法公平公正公開的審理下,剝奪他的生命才行。明白了嗎?」
藍博文委屈地說,「可是,頭,我真的啥都沒幹。自從你上次批評過我之後,我已經在改這個毛病了。」
錢貴不可思議的看著藍博文,又扭頭看了一眼走廊里的攝像頭,「難道說那會兒還有其他人?快看看監控。」
又有一名警察推門進來,「老錢,我剛看到今早的受害人咋還在屋子裡呆著啊,這是打算讓他過年呢!」
錢貴猛地一拍腦袋,「完了完了,忙了一天。已經徹底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先去處理他了。」
說完就慌忙跑了出去,藍博文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看著局裡的監控。
錢貴坐在劉全安對面,滿臉歉意地說,「對不住了啊,老弟今天忙了一天都差點忘了告訴你結果了。那幾個乞丐按照法定程序,因為猥褻、毆打判處八年到十二年不等有期徒刑,你認為怎麼樣呢?」
劉全安此刻則滿腦子都是快點出去,找到那個神秘的大學生,根本不在乎自己早上到底經歷了什麼,「沒問題,我非常滿意這個結果。不知道我還需要在這裡呆多久呢?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錢貴一聽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好說話,原以為對方會十分不滿判決,認為惡人受到的處罰太輕了,然後拒不離開,要一直呆在這個小房間里直到看到滿意的結果為止。
所以馬上開口道,「你要去哪兒呢?我送送你吧。」
劉全安擔心節外生枝再引出不必要的麻煩,果斷拒絕了錢貴的提議,只說讓他送自己離開就好了。
錢貴回去后,問藍博文查清楚沒,到底還有誰靠近過牢房?
藍博文苦笑了一下,「感覺那人相當了解警局啊,附近幾個監控都被遮擋了,只能從其他攝像頭拍攝的畫面慢慢推斷是誰幹的。這幾天丐幫的事情催的也緊,只能下班了查監控,估計需要幾天時間。」
錢貴揮了揮手,「沒事,慢慢來吧。」
接下來的幾天里,劉全安則一直蹲守在孤兒院門口,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大學生過來。
這次劉全安很聰明的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沒有繼續露宿街頭,看來上次的事件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到了王有財身上,原因也很簡單,在這幾天里,只有王有財符合楊威的描述,而且劉全安幾乎在第一眼看到王有財后,就直覺的認定一定是他。
接著一路跟蹤王有財,一路上了通往河西大王村的大巴,這一刻,劉全安已經百分百確定,這小子就是把楊威嚇傻的人了。
看著外表人畜無害的王有財,劉全安很難想象他到底是怎麼做得到的,因此打一開始便十二萬分小心,絲毫沒讓王有財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
與此同時長平市警局,藍博文看著攝像頭驚呼,「終於找到了,原來那天他也在牢房,甚至還和楊威有過語言接觸。」
錢貴緊張的跑過來看向屏幕,發現上面赫然是劉全安的模樣,馬上大喊道,「他肯定和丐幫有聯繫,不然不會這麼大費周折只為了見楊威一面,並且弄死了他。」
藍博文一番查找后說道,「他剛買了去河西的火車票。」
錢貴馬上收拾東西,「我們也去河西,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藍博文邊收拾東西邊問道,「那前步市的逐步行動還需要繼續嗎?還是通知他們不要打草驚蛇緩一緩。」
錢貴略一思索,「不必,現在敵在明我在暗,完全可以雙管齊下徹底把丐幫給一窩端了。而且還不知道丐幫手裡到底有多少孩子,多等一天他們就會多受一分苦,我們也根本等不起。」
「明白。」
大巴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大王村,趙大狗心有餘悸的對王有財說道,「這天色不早了,我就在門口給你指個方向你自己進去吧。」
自從鄭建國瘋了之後,村民們因為害怕鄭建國會突然發瘋然後傷害自己,也就很少和他家往來了,天黑之後,哪怕回自己家都得特意繞一大段。
王有財知道他的顧慮,也沒有強求,只是問了問該如何前去。
趙大狗說道,「好找的很,沿著村口這條路一直走,你聽到貓叫后,找貓最多的那個院子就好了。」
接著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地說,「兄弟,他家真的很邪門,這麼晚了要不你去我家住一宿吧,明天太陽大點在過去,我這也是為你好。」
王有財有些意動,接著聽到貓包里鄭成「喵」叫了一聲,知道他現在一秒都等不了了。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一個人沿著路向村裡走去。
趙大狗這才發現王有財包里居然裝著一隻貓,瞬間想到了鄭建國家那群詭異的貓,嚇得大叫了一聲,又是連忙捂住嘴,不斷道歉,「大人不記小人怪,我不故意的,貓大人千萬別找我……」
突然感受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趙大狗再次嚇得叫了起來,慌忙回頭看到是劉全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兄弟你是人還是鬼啊?」
劉全安不禁笑出聲,就這智商自己不是拿捏他,指了指腳邊自己的影子,「你看,我有影子的,放心了吧。」
趙大狗這才鬆了口氣,語氣不滿的問道,「兄弟,你不知道你晚了不能隨便拍別人的肩膀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劉全安裝作歉意的模樣,從兜里掏出兩百元塞到趙大狗手裡,「對不住啊,我是來這邊旅遊的遊客,不清楚你們這兒的規矩呢,這點錢就當作賠禮了。」
趙大狗頓時眉開眼笑,今天啥都沒幹就進賬了兩百塊,這是個好兆頭啊。
劉全安趁機說道,「不過來了之後才發現人生地不熟的,今晚也不知道該住哪兒,感覺是要流落街頭了,手裡有錢都花不出去。」
趙大狗連忙拍著胸脯說自己家寬敞,今晚一起主好了,而且免費。
劉全安則大著嗓門說,「那可不行,怎麼能讓兄弟這麼吃虧,必須掏錢,而且按著五星級酒店的標準來。」說著又掏出一沓錢,抽出幾張遞給了趙大狗。
趙大狗看到那麼多錢后,更是眼睛都看紅了,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伺候好這位爺,不把他徹底榨乾絕對不能讓他離開。
雖說出門在外講究財不露白,不過劉全安卻沒有絲毫位害怕的想法。他就是故意在趙大狗面前露出來的,一旦到時候對方了壞心思,想要這筆錢,就會露出越來越多的破綻,而自己就可以利用這些破綻名正言順的綁了對方了,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了。
走了一會兒,趙大狗指著前邊的房子說道,「兄弟你看,前邊就是我的房子,是不是又大又寬敞。」
劉全安聞言看去,一個四面通風的茅草房豎在前邊,內心不由得的開始感慨工匠的智慧,房子都爛成這樣了還沒塌,師傅好手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