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話 我是A

第1話 我是A

夜晚的海風總是刺骨的,縱使洛海海灘的過分美麗,引得無數人爭相來訪,每當夜幕降臨,只會令所有造訪者敬而遠之。

烏雲與黑夜混為一色掩蓋了月亮微弱的光,海水呼嘯著沒過了趴在沙灘上的男人的大半個身子。

「我是誰?這是哪?」男人用盡渾身力氣爬起來拍了拍臉上的沙子,滿身的傷痕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大衣早已破敗不堪,紐扣上了一層厚厚的鐵鏽,只有口袋處完好無損,而口袋中明顯有著什麼東西。

男人用盡全力爬到離海面較遠的太陽椅上,癱坐著看向身後,無數高樓林立把城市包圍起來,而海岸只有無盡的黑暗,此刻男人再也忍不住困意了「或許醒來自己能看到另一幅景色吧」

「這人是誰?」

「我們要怎麼處理掉他,看起來像是逃難來的啊。」

「把他送到醫院不是更好嗎?」

「他這個樣子就算送到醫院最後也要被送到那座島上吧。」

「喂,醒一醒啊」

「你們是?」男人從噩夢中驚醒,拖著沉重的身子站了起來,看著幾個人西裝革履,身後站著一群士兵拿著精密儀器。

「我們是來這勘探的,昨晚這裡出現強烈電磁波信號。你從哪來的?」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面無表情,打量著這個逃難一般的男人,想要儘快打發走。

「我從哪來?」

「自己從哪來都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自己是S.嗎?(忒修斯之船中人物)請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男人頓時慌了,腦子一片空白,低著頭把手伸進大衣口袋裡,看見口袋裡的一張黑桃A撲克牌和一顆貝殼。

「A,我叫A,」

「A?把他記錄下來,然後帶他去醫院」女人拿過一個士兵的儀器朝海岸走去。

「這裡到底是哪?我又是誰?」A看著車窗外閃過的一座座大廈自言自語道,街道上的每個人看似不同而又相同。

「為什麼撲克牌和貝殼會在我的口袋裡,這些或許可以幫我解開我的身份,我一定要找出自己是誰。」

塞特姆醫院位於城市中心,也是城市裡最大的高樓,A走下吉普車長舒一口氣,對於以後的日子仍舊一頭霧水,可下一秒冰冷的鐵手銬堅實的銬在A的手上。

「這是幹什麼?不是要帶我治療嗎?」A滿臉憤怒想要掙脫束縛。

「我這是在幫你,從今天開始你屬於這個社會,我們會教你生存法則。」

「把我銬起來是在幫我嗎?我不需要什麼法則,我就是我我不屬於社會,我只屬於自己,救救我啊,誰來幫幫我?」A怒吼著瞪向士兵又朝周圍的行人請求幫助,可路過的人無論老人孩子,還是年輕人沒有人應答,就好像習以為常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目光沒有掃過一秒……

A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看著手上的鐵銬已經大致猜到士兵將他打暈拖進來的經過了,A沒有任何逃出去的慾望,比起鎖住身體,更多的是鎖住了他的心。

「或許我應該繼續睡下去,醒來就意味著要面臨未知的恐懼,即使傷病已經恢復,這鐵銬也會永遠伴隨著我吧。」A自言自語道。

「你醒了啊」

「你是誰?你是來監視我的?」

「不不不,我叫弗蘭克,和你一樣是個病號,只不過比你來的早了一天,這貝殼和這張撲克牌是他們搜身搜出來的,

我想這可能對你很重要,就一直替你保管到現在。」

「我的」A驚慌失措,一把搶過貝殼和紙牌抱在胸前。

「我叫A,我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這是唯一能證明我的存在的東西,抱歉,不過我現在還無法相信你。」A試著平復自己的心情,打量著眼前的老人。

「看來你也要去那座島了。」弗蘭克搖搖頭,坐了起來。

「那座島?我遇到了一個女人也說過那座島?那座島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多少快告訴我?」A十分緊張,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未來。

「每一個居民都知道島的事情,與其說是一座島不如說是另一座大城市,只不過有洛海相隔,除了政府官員遣送,每個人都不能去那座島,我曾經是個漁夫,每當黃昏之時才能清楚看見島的面貌。」

「島上住的都是什麼人?」

「所有反抗這座城市和平共存的人都會被遣送到島上,還有一部分沒有身份的人,一部分沒有工作經驗遊手好閒的人,還有一部分違反社會規律的人,為了保持人口平衡和秩序每年也會有很多人會被除名一併送去。」

「到那座島上做什麼?」

「不知道,除了最高層的管理者沒有人知道。」

「那你看到的島是什麼樣子的?」

「就像天堂一樣。」

「天堂?」A不知為何,聽到后內心一顫。

「被洛海包圍著,黃昏時夕陽映襯在水面上,雖然到處充滿高樓大廈,但上方總是會出現彩虹,最高的建築是一座一直轉動的摩天輪,或許那裡的生活比這裡更值得人們嚮往,所以每年才會有大批人爭搶著被除名的名額被送過去吧。」

「即是被除名也無所謂嗎?」

「人也是動物,為了自由可以做出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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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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