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人·不讓多說·間
當視線向牆壁碎裂脫落之物瞧去。
儼然是一口黑色棺材，黑棺冰涼，內部平放一具屍體。
西裝男子凝望棺材當中的屍體，他的體內血氣翻湧，破體而出，大部分血氣直奔棺材中的屍體而去。
西裝男子的血氣使得棺材內的屍體皮膚逐漸變得紅潤。
小部分溢散向空中的卧虎銅符，銅符吸收血氣之力，華光更盛。將下方一枚玉牌攝出，用紅色的血氣通道連接。
銅符控制玉牌貼在實體頭上，紅色血氣通道不斷有光芒，自銅符流向屍體。
一刻鐘后，棺材中屍體睜開雙眼，翻身而出，向著西裝男子單膝跪地。
「屬下劉壯實，向將軍請罪，屬下辦事不力，致使鳶城百鬼計劃失利，請將軍責罰。」
西裝男子雖無責怪之意，但還是開口說道「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自己去領軍法，等候主公差遣」
西裝將軍擺手揮退劉壯實，將空中銅符吸到掌中，銅符中劉壯實的死前記憶，他是要拿去給自己主公的。
將軍走出房門，一路穿門過院，來到後院。主公門口前，房間里的燈已經關了。
將軍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響房門。
「末將白起，有要事稟報。」白起沒有等裡面人開口就開口說道。
「進來」裡面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房門推開的一刻，月亮散發出的光，照進了房間中去。
……
……
「今晚的月亮真好啊」
凌晨時分，鳶城不比沿海發達城市，馬路上已經罕有人跡。
只有騎著駿狗急馳的人間，望著天空感嘆出聲。
「老闆，今天陰天哪有月亮……哎呦」
被人間痛擊狗頭的阿狗，心裡表示一定控制自己的賤嘴，我閑著沒事打擾一個濕人幹什麼，下次一定要控制。
「專心點，別掉下去，速度搞起來啊」人間不知道阿狗的心裡活動，但看它賤笑的模樣，也猜了個七八分。
他不怕這傻狗幻想，就怕這傻狗，狗失前蹄跳樓自殺。
一人一狗怕謝榮胡鬧，於是等著謝榮睡著，偷偷的溜了出來。
阿狗在人間的催促之下到達目的地，是白天碰見老劉的地方，鳶城工廠。
「到你嗅的時候了」人間拍拍狗頭，示意阿狗可以開始表演了。
「嘿嘿，得嘞，萬物皆可嗅，給我開」
人間就這麼看著阿狗，身體微微躬起，眼神變得銳利，全身肌肉都在用力。
他來了，那驚為天人的天賦術法，萬物皆可嗅。
人間還以為有什麼奇異現象，卻只見阿狗左右晃頭，鼻子抽動一下。
然後沒有了。
「完了？」人間一臉黑線。
「嗯呢」阿狗不以為然。
「臭傻X，就特么聞兩下，你哪來這麼多準備動作」人間大比兜子狂抽阿狗。
「哎，哎，哎，你雖然是老闆，但也不能限制狼的自由吧，我要找愛狗人士舉報你，曝光你，噴死你，哎哎哎，別打臉……」
阿狗覺得委屈，不服氣的捂著腦袋說道。結果遭到了更嚴重的毒打。
「我讓你自由，我讓你愛狗，我讓你曝光。雖然你是狗，但也不能限制我打狼的自由吧」
人間手上不停，甚至加上腳。
…………
毒打過後，阿狗滿臉委屈，帶著人間深入樹林，來到工廠的後方的一片空地。
沖著工廠內部的一棟平房建築開口說道「味道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
人間雙手環圓作望遠鏡狀，仔細打量起工廠內的建築。
讓人間直呼「好傢夥」
平房周圍三面環樹，加上人間身後的樹林，完全是與世隔絕。
大隱隱於市這個道理讓這群人玩的明明白白。
「確定光頭和劉壯實是一夥的。」人間一路都在質疑這個問題。
「八成是，因為我在劉壯實身上，嗅到一絲氣息，雖然很淺，但經過我仔細分辨，確實跟光頭一致」阿狗認真的一番分析，讓人間打消八分疑慮。
見人間正在思考著什麼，阿狗把剩下的半句話咽回肚子里，沒敢說出口。
其實阿狗心中還想說，這倆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都把本狼王，喊成狗。
怎麼可能不是一夥的。
「你先去探探路」人間深思熟慮的開口說道。
「啊？」阿狗瞪眼
「嗯？」
「好嘞」阿狗在一人間疑問的眼神下，一步三回頭看向自己的老闆。
猶如即將赴死的士兵，一臉不舍，最後毅然決然的……躲開飛來的石頭，快步跑向工廠。
對於這條戲多的老狗，人間只能無奈嘆息，將手裡的其他石塊丟掉。
還沒等阿狗跑多遠，這傻狗在人間的注視下，如同疾風一般，調頭跑回人間身後藏了起來。
「老闆有高手」阿狗將自己藏了起來膽戰心驚的說。
「氣味熟悉嗎？」人間問。
「啊？沒來得及聞……」
還沒阿狗解釋，人間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解釋了，在工廠風光的照耀下。
一個燈泡正像人間他們靠近，燈泡越來越近，不是光頭老劉還能是誰。
「哈哈，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凶神惡煞的長相配上粗曠的長相，一副完美的反派搭配。
這副表現，明顯對方是有準備了，而且長了一臉壞人像，讓人間對阿狗的判斷又深信一分。
「兄弟，我叫老劉，我……」老劉粗曠的笑容還在繼續，他覺得人間是個不錯的苗子。
如果能通過神機問心，會是鳶城的一大助力，可人間哪知道他的心裡怎麼想的。
左手的紙鳶已經飛出，擊殺劉壯實的功德早就到賬了，還給了不少呢。
這次再端了秦銳士的老巢，以戰養戰，這次花的功德只是投資，到時候還能賺波大的，怎麼算都不虧。
「老劉？我特么叫老王，妖孽受死。」人間打斷了老劉的話，隨著紙鳶飛出，人間已經來到老劉近前。
揮出的右拳被老劉握在掌心，老劉一瞪眼，更像壞人了。
「你這死熊，怎麼不聽別人說完。」
這次老劉沒有鎖靈，比上次與人間戰鬥的實力強上兩倍有餘。
人間心中也是一驚，這才幾日沒見，變得如此強大，邪魔歪道無疑。
「我聽尼瑪」人間身上氣勢暴增，靈氣快速增長，隨著實力的增長，靈氣和陰氣開始纏繞。
「草，又開掛」老劉心中大震，他如此雄厚的靈力，也感覺到人間體內傳來的陰寒氣息。
鈴鐺聲從虛空中傳來，一道凄厲的鳥鳴配合的響起。
紙鳶化作，片片紙錢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