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鬼帝
面對阿狗和人間的懷疑目光,卜天看向從鬼陵地宮走出來的人,不由震驚。
此時老劉和張志駿也將惡鬼清理完,來到幾人身側。
人間霸王槍豎在身側,阿狗在左,卜天在右。加上老劉兩人,都仔細打量起剛才發聲的道人。
「叛徒齊士,你居然沒死」卜天淬了一口。
「哈哈,有師侄關心怎麼捨得,那日師侄一劍可叫我畢生難忘」齊士彷彿想起值得高興的事情,開懷大笑。
「哼,早知會有如今之事,就該將你碎屍萬段。」卜天咬牙切齒,滿臉怒意。
齊士嗤笑一聲,打量起其他人,目光落在人間身上,瞳孔一縮。立刻大喊「動手,一個不剩。」
除了大喊,手上也沒閑著,一枚玉牌被他拿出,手掐指決,靈力催動。
包裹謝榮的透明蛋,陰氣大現,開始在上方凝聚。
天空驟然炸雷滾滾,無數閃電劈在黑幕之上,被黑幕導入地下。
老劉焦急的望向四周,發現支援還沒來「不等了,先殺了那老道。」話音剛起,身形已經動了起來,身先士卒的沖了出去。
天生異變,卜天也有預感要出大事,在老劉剛動,身形就追了上去。
四名鬼王從側方上前,「咔嚓」一柄霸王槍插在四名鬼王身前,阻擋了他們的腳步。
兩名黑袍欲動,「噗嗤」兩枚銅錢鑲在對方額頭。顯然這兩名黑袍不是秦銳士,沒有那恐怖的恢復能力,氣息盡失。
「哈哈,真是笑話」面對這一幕齊士反而大笑起來,手中玉牌一握。
「滾」一虛空鬼音響起,衝上前來的老劉三人和阿狗齊齊色變。
不知從哪出現的一隻大手將他們齊齊拍飛,摔倒在地,齊齊嘔血,這一擊老劉太特么熟悉了。與人間暴走他靈魂的感覺一模一樣。
透明蛋上方陰氣驚人,凝聚成一九尺男人,身穿黑色龍袍,長發齊腰束於身後,但仔細看去對方瞳孔渙散,毫無神采。人間感受到陰氣的強盛側目觀察,此男人竟與謝榮有九分相似。
阿狗驚訝「長大了,還減肥成功了?」
齊士手持玉牌,桀桀笑道「鬼帝已成」
鬼帝身體未動,只張開了嘴,四名鬼王便被吸入嘴中,化作鬼帝的能量。
「弱」鬼帝張口,陰冷至極,抬起手握了握拳頭,眼中瞳孔聚焦,看向自己的拳頭。
一彈指,無數陰氣四散,凄厲的鬼鳴之音充斥著黑幕空間。
數萬厲鬼擠滿虛空,數十鬼將出現,在鬼帝身後浮現十名鬼王,身上氣息遠超剛才的所有鬼魂。
鬼帝這才滿意的點頭,手掌一揮,虛空無數惡鬼密密麻麻的沖向老劉眾人,卻沒有一隻惡鬼去找人間的麻煩。
人間想要去支援,卻感覺到虛空出現的危機,抓緊避開,但還是被餘威掀飛。
鬼帝竟然親自出手斬殺人間,而這一切安排,都源自齊士對人間的恐懼。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齊士早已收到主公的命令,如若遇見持功德玉的人間,必須雷霆鎮殺,事後將通神術與功德玉帶回,便記大功一件。
功德玉齊士自然知道,但沒想到遺失千年之後再度出世,而為了防止變故發生在人間身上,齊士憑藉陰兵令直接讓鬼帝對人間出手,打算雷霆滅殺。
而此刻人間已經和鬼帝交手數招,對方只單手,就將自己的進攻完全化解,這讓人間額頭見汗。
越是戰鬥,人間越是心急,
霸王之威讓人間血氣充盈,但這鬼帝彷彿貓戲耍老鼠,絲毫沒有立刻殺死人間的意思。
人間第一次在通神之後,生出一絲無力感。
懷中功德玉一震,驅散了人間所有的情緒,人間頭腦再次清明,毫無波動。手中霸王槍,一槍比一槍快,一槍比一槍威力大。
「鬼帝,殺了他們,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齊士開口。
鬼帝聽到命令,看向人間的眼神一冷,一拳轟出,人間手中霸王槍居然被對方一拳打斷,而人間也不好受,體內氣血翻湧,餘威讓他臟器都受到震動。
體內監察四方的精神力帶領著靈氣和功德如同救護車到處奔跑,修復人間體內臟器。
「囚」鬼帝口中吐出一字,無數陰氣化作囚籠將人間包圍。
人間強忍體內的氣血翻湧,不停掙扎,但四肢被纏繞,無法動彈。
「碎」鬼帝又吐出一字,無數陰氣衝進人間體內,隨後驟然飛出。
響徹天地的慘叫從人間嘴中喊出,身體無事但靈魂卻被撕裂,人間摔在地上,爬在那裡一動不動,僅剩下本能呼吸,-身後的項羽神相也消失不見。
聽到人間的嘶吼,老劉身上金光更勝,心中焦急,嘴中喊出「人間!」
阿狗此刻也不好受,因為人間下一刻一死,它也會暴斃身亡,因為當時認主之時,為了讓人間放心,他連生命都與對方綁定了。
狼嚎響起,阿狗驟然變大,大嘴張開身前的惡鬼和一隻鬼將都被吞的一乾二淨。身形極快,衝出包圍殺向鬼帝。
連喊招數名字的心思都沒了,利爪揮下,比平常展現的實力強上數倍,但在鬼帝面前完全不夠看。
被一掌拍到在地,靈魂顫抖。
老劉、張志駿兩人也不顧身後惡鬼之危,齊齊殺向鬼帝,哪怕身死也要保人間一條活路。
畢竟這條命說白了,也是欠的。
沒有任何奇迹發生,兩人被鬼帝一拳打腿,無數惡鬼撲向兩人阻擋著他們打擾鬼帝的興緻。
復活的鬼帝,看見人間的第一眼,就被他體內的四種能量吸引,一把握住人間脖頸將人間提起。
鬼帝手中的人間毫無任何反應,靈魂已碎九成,何來動作。
正當鬼帝轉身向齊士詢問之時,一道身影從側方的樹林竄出,手中的鐵鍬恨恨的拍在鬼帝手臂上,發出悶響。
扭頭向來人看去,只是一個普通人,鬼帝疑惑。
只見不停用鐵鍬砸向鬼帝手臂,一下比一下力氣大,鬼帝就是看著那人鉚足力氣打自己,手上沒有任何動作,它喜歡品嘗絕望。
「放開,我兄弟,啊!」那人用力揮下鐵鍬,但是鐵鍬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