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日份冰冷貴婦
「吱呀——」
房間的白色木門輕輕打開,門外的女子沒有著急進入室內,而是靜靜地站在走廊上欣賞。
柔軟舒適的白雲床上,半躺著一位身著白色洛麗塔的華貴女子,厚重的裙擺下露出一雙白絲包裹的修長雙腿,大腿帶著些許肉感,看上去更欲了。
女子穿著白色的高跟鞋足有一米八幾,細腰微微翹臀,頭飾帶有白色蝴蝶結,服裝整體可愛華貴,但女人表情淡漠,更像某家族年輕個子高還有個性的高冷小姐。
「咔嚓」一聲,白色閃光燈閃爍。
「好啦,今天狀態很不錯,脫衣服的時候輕點,很貴的。」兩名攝影師收工收拾器械,走之前還不忘提醒道,「記得保持身材,不要吃太多導致身材走樣。」
傘楠亭搖搖頭,他飯量確實很好,但怎麼也吃不胖,這是某些人羨慕得要死的體質吧。
換回自己的衣服,褪下妝容便和攝影師們分手啦。
剛走到店內大廳,便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佇立在角落向他招手。
「陸老師,讓你久等了。」傘楠亭背著自己的帆布包小跑到陸語面前,傘楠亭在拍攝的時候看見陸語了。
陸語今天穿的一套黑色弔帶裙,很好的襯托出她苗條的身材,裙下修長白潤的雙腿,腳踩JimmyChoo的黑色絨面高跟鞋,低調下暗藏優雅高貴的氣質,隱隱地就將大廳內張揚的網紅潮人比了下去。
銀制耳墜,豆沙色口紅還有女人白皙的肌膚相互襯托,這個冰冷貴婦看著眼前十八歲男大學生的嘴唇上還有未洗凈的口紅,輕輕笑了起來。
「你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陸語道。
傘楠亭無奈地聳了聳肩。
「咱們走吧,今天有點事要你幫忙。」陸語帶著傘楠亭走出這家店,「不過去之前我們先去買幾件衣服。」
海邊城市正午的太陽往往暴烈,陸語從自己的手提包內拿出一把便攜黑色太陽傘:「你拿著,你長得高點。」
「哦。」傘楠亭接過太陽傘,將其撐開,「我們去哪兒。」
「百龍廣場,給你買兩件衣服。」陸語戴起了自己的墨鏡,享受著有人撐傘的安全感里。
「啊?不,不用吧。」傘楠亭本來就臉皮薄,被陸語弄得不太好意思。
「就算你今天幫我的報酬吧。」陸語帶著墨鏡看不見她的眼睛。
傘楠亭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兩人安靜地走在街道上,周圍人潮人海,陸語高貴冷艷的氣質回頭率高的爆表,只要是個男人也要情不自禁看兩眼好吧。
至於那個撐傘的男子,長的還是挺不錯,可惜多半只是個被包養的小白臉罷了。
走過一個石拱門,終於見到了百龍教堂的全貌,孤傲神聖地矗立在空曠的平地上,塔尖直擊長空。周圍被一圈古老的建築圍繞,如今多被改造成商店,百龍廣場上的店鋪基本都是消費高端的品牌。
「有沒有比較喜歡的牌子?」陸語問了問身邊的男人。
「呃——其實我這種大學生穿點優衣庫什麼的就差不多了。」傘楠亭苦笑地看著那些逼格滿滿的英文品牌。
「你自己身上穿的可是Zara,」陸語打量了下男孩的著裝,素白色T恤不帶任何圖案和其他色彩,淺藍色的修身牛仔褲勾勒出傘楠亭的勻稱身材,「我還蠻喜歡你的穿搭的,很乾凈。」
「算了,帶你去看看Givenchy和SaintLaurent吧。
」陸語看了看自己的腕錶,也不等傘楠亭扭扭捏捏了。
第一次進入這種奢侈品還是蠻緊張的,傘楠亭看著那些價格標籤一言難盡。
傘楠亭還是比較抵觸那些張揚誇張的服飾的,不過陸語的審美衣品相當有水準,主動為傘楠亭挑了幾件,傘楠亭簡單的選了幾件logo不明顯的款式。
最後選定的是一套SaintLaurent的白色刺繡襯衫和做舊黑色牛仔褲,以及Givenchy的Logo夾克。
本來陸語還打算再給傘楠亭選一條褲子,被傘楠亭拒絕了,試衣的時候傘楠亭會偷偷看下標籤,屬實讓傘楠亭嚇到了。原來這就是有錢的日常嗎,我還是太短淺了。
最後女店員微笑著拿著POS機走到傘楠亭面前,陸語一把奪來刷了卡,然後拉著已經換好新衣服的傘楠亭離開這裡。
傘楠亭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女店員的眼神了。
穿著SaintLaurent襯衫和牛仔褲站在陽光下,傘楠亭原本就清秀英氣的臉龐顯現出更多的男人氣息,而不是原來鄰家女孩的感覺。
陸語滿意地打量著身旁的學生,拍了拍男孩的肩旁彷彿要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上層社會的人啦,要學會成熟和獨立啦。
不過陸語並沒有,反而看見傘楠亭一身正經地站在她面前,她突然變得有些憂鬱起來,只不過情緒藏在墨鏡下面,不易被發覺。
傘楠亭還沉浸在不自在,拘束的感覺里。
「要十二點了,我們該走了。」陸語提醒道。
傘楠亭默默跟在她身旁,為她打著傘,剛剛花了陸語不少錢,心裡壓力蠻大的。
「今天我要參加一個拍賣會。」
「白長安也要來。」
「我想讓你再演一下我的男朋友,幫我拍一件我父親很喜歡的一件藏品替我送給他,做做樣子給白長安看。」
「抱歉啊,又要麻煩你了。」陸語語氣確實充滿了歉意。
傘楠亭也有些沉默,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拒絕的人啊。
「沒事的,你需要我的幫忙的話我肯定會答應的。其實也沒必要給我買衣服。」
陸語看著眼前撐著黑色太陽傘的傘楠亭,心裡本就充滿愧疚,傘楠亭表現的越溫柔越順從,只會讓她負罪感更加強烈。
多麼乾淨善良的孩子啊。
陸語穿著高跟鞋幾乎和傘楠亭一樣高,她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就像母親一樣,溫柔又柔軟: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