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水晶鞋(巨甜,與主線劇情無關,可以跳過)
「先生,先生!」
「什麼聲音?」T被脆鈴般的嗓音叫醒,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人制止了。
「先生,請您不要亂動,您受傷很重。」話語聲剛落,一位少女出現在他眼前,她有著雪白的頭髮,雪一樣的肌膚,明亮的紅色的眼睛,恰到好處的增加了些許靈動與活力,而在她那高高的鼻樑下方,是一張充滿誘惑的櫻桃小嘴,微風甚解風情,通過半開的窗子屢屢吹過,香氣撲鼻。
這種情況可以讓每一個處於青春的少男春心萌動,但顯然我們的T先生絕非常人,他經受住了誘惑,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將視線從少女身上移開,看了看繃帶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身體,好奇的問道:「請問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先生,您失憶了嗎?」少女的眼中閃過了驚愕,「如果這樣就很糟了,先生。」
「不,我沒有,還有謝謝你的關心。」T很禮貌的等待少女說完話后回復,「我只是有一點沒緩過來。」
「原來是這樣,」少女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了明媚的笑靨和潔白的牙齒,「要是傷到大腦的話,我也幫不了多少忙了。」
「所以,小姐,」T溫和的開口,「方便的話,能否告訴我,您是怎麼找到我的嗎?」
「嗯——」少女做出了思考的模樣——「好可愛。」T內心不由這樣想,然後猛然驚醒,「我在想什麼?不能讓她摻和到危險中來。」——「是這樣的,我在採藥的時候看到先生您躺在了地上,真的(她突然將連與T靠的很近,露出了可愛而又嚴肅的表情)你當時受到了很重的傷,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而且這根本不像是在山林里會受的傷。先生,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她的臉越靠越近,T隱約聞到了來自少女的體香與草藥混合的奇妙香氣)當時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簡單的包紮處理,現在你醒過來了,麻煩你能告訴我嗎(她的臉更近了)?我好做進一步的治療。」
「咳咳,」T不由乾咳了幾聲,想提醒這位少女與他保持一點距離。
少女聽到咳嗽聲后,先是一愣,接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開始慌亂。
看到這情景,T內心不由笑道:「看來還是有常識的——」T剛想感嘆,少女終於意識到男女有別時,少女將額頭與他的額頭緊緊貼在一起。
「唔!」T不由睜大了眼睛,湛藍的眼睛下掩蓋不住內心的震驚。
「呼——」少女並沒意識到這一點,與他緊貼了一會兒,鬆開,然後常說了一口氣,接著意識到了什麼,氣鼓鼓的看著死機的T,「真是的,先生,你可不要嚇我。」
「嚇……嚇你?」T從死機中恢復過來后,用他的頭腦一瞬間,理清了前因後果,露出了溫和的微笑,「抱歉讓你擔心了,我並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
「那你為什麼咳嗽了?」
「……」
「為什麼?」少女進一步靠近。
「您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美麗的誤會,小姐。」
「我是醫生,先生。」少女用雙手按住了T刻意與她的眼睛錯開的頭顱,將其硬生生的扳到自己面前,幾乎要將自己的臉與T緊貼在一起,說話的熱氣也不斷撲到T的臉上,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說道:「病人要好好聽醫生的話,回答醫生的問題。」
「……」
「回——」
「只是因為突然聞到濃烈的草藥味而受到刺激罷了。」T立刻用最快的語速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少女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T,然後略帶歉意地說
,「抱歉,這裡是我的卧室,我放了很多草藥,讓病人感到不舒服,是我做醫生的失職,不過這也沒辦法啊(少女又一次靠近了T,T:「……」)誰叫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醫館離山林又遠——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啊,話題怎麼又回去了?」T內心想到,「不能讓她摻和進去。」沒辦法,難不成告訴她自己受到了滅動儀的影響才這樣?且不說她知不知道會不會信,「而且——」他在內心喃喃,湛藍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陰霾,「應該都把核爾孔遺忘了吧。」
「先生——」少女突然用手扯起了他的臉,有些惱怒的說,「雖然這樣對待病人不太友好,但是(她又雙叒叕靠近了T,溫熱的吐氣打在他的身上,「饒了我吧。」T破天荒的感受到了絕望,明明之前面對著核爾孔人民的背叛,將他驅逐,把他身為革命者的身份與方位統統向科芒集團透露,導致他無論到哪裡都被追殺,他都沒有絕望過,相反,他還差一點絕地反殺——要不是那群混蛋動用了滅動儀的話——什麼?你也許要問他為什麼不絕望?用他從老師那裡習得的話說就是:『革命者,覺悟人也』。既然決心改變,那麼就自己擔下一切無論多麼痛苦)感覺你完全沒在聽我說話哦,先生,這很不禮貌。」
「嗯?呃不,我沒有。」T立刻從回憶中驚醒,溫和的回復少女,「其實,我喪失了那一部分記憶。」
「嗯!」少女的眼裡又一次閃過驚愕,然後眼神飄忽起來。語氣開始有些慌張,「所……所以你果然還是失憶了吧,你的大腦果然受了傷(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不,按照當時情況看,一定是重傷——不過沒關係!(她的聲音又一次重了起來,比之前的聲音還要明亮而清脆)你是病人,我是醫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T:「……」看著又一次距離自己僅僅只有1cm不到的少女,T不由想起了老師曾經的感嘆——「女人,是個麻煩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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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姐您的細心關照,我想我可以——」
「不行!」少女立刻阻斷了T的發言,「你的傷口才剛剛癒合,還得再觀察幾天。」
「可是,」T溫和的笑著擺擺手,「你看這不是完全沒問題嗎?辛德瑞拉小姐。」
「那只是你覺得沒問題,T先生!」辛德瑞拉嚴肅地看著微笑的T,這幾天的療養下來T與辛德瑞拉已經十分熟悉彼此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很多人就因為像你一樣有這種心態而落下了頑疾,甚至喪了性命,儘管你的恢復速度確實異於常人,但是別忘了(她說著又靠近了T,而T神色淡然,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你的大腦很可能受到了損傷,這是很大的隱患,更何況(她靠得更近了)——我說過了,我會負責你一輩子。」
「……」T,能不能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啊!
「辛德瑞拉小姐——」T剛想委婉的提示一下,希望她注意一下語言的應用。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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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走了嗎?」一位白髮美少女站在門外,風徐徐吹過,吹走了塵屑與熱意,卻吹不走少女落寞的神色。
「嗯。」T在溫和的微笑下卻做出了最為冷酷的回答。
「唉,」少女落寞的嘆了口氣,「自從父親離去后,家裡一直空蕩蕩的,外面開藥館也一直不受人待見,好不容易有人陪伴——(少女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雙頰,露出了溫暖的微笑,儘管其中難掩其內心的苦澀)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來這裡哦。」
「好的,辛德瑞拉小姐(對不起,我騙了你)說實話,我也想待在這裡,(我待在這裡時間越長你就越危險)但由於各種因素,我不得不離開,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不過我不是以病人的身份(希望我們永不相見)」T微笑著回答。
「嗯,我會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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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在這裡嗎?」我有些不確信的看著M
「是這裡沒錯,老師。」M平靜的回復。
「可是——」
「Hey!老師,M,我回來了!」T嬉皮笑臉的突然出現,「有沒有想我了?」
「是很想,沒錯,不過——」我看了看地上的一塊大石頭,若有所思的說,「我們該怎麼走出迷失森林呢?」
「怎麼走進來,怎麼走回去。」M平靜地說。
我的嘴角不由一抽,「但我記得你不懂看地圖啊!」
「但老師和T會。」M平靜的說。
「但我們沒有地圖啊!別忘了我們是怎麼進到這裡的,逃亡啊!這是第幾次看到這塊大石頭了啊!你的直覺到底準不準啊!哦,對了——(我轉身看向正一臉幸災樂禍的T)T,這次不期而遇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能夠與老師再次相見。」
「所以你應該知道——」
「不,老師,不瞞您說,我也在這迷失很久了。」
「……」這徒弟就沒一個靠譜的,我遲早要被他們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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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辛德瑞拉獨自坐在山林的一塊石頭上,微風拂過她的髮絲,顯得格外動人美麗,甚至連螢火蟲都迷戀的圍在她身旁,發出的微弱熒光,點綴著她的美貌。但她完全不在意,而是有些落寞的看著天上,皎潔圓滿的月亮,不由輕聲喃喃:「你什麼時候回來啊,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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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T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拉麵的湯底,感嘆到,「自從迷失在迷失森林以後,總算吃了一頓好的,不過一出來就分開,真是的,老師就是偏愛M(老師:我只是擔心他會走丟),老闆,再來——」
「聽說了嗎?」T下意識的偷聽起來。
「聽說了什麼?」
「南瓜街那個妖女的事。」
「妖女?」T的眼睛閃過了光,隱隱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湊得更近去聽。
「嘖嘖嘖,據『芒知』說天生白髮的人,渾身都是寶,可是治萬病啊。」
「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明白了。」
「唉,再好也輪不到咱們啊。畢竟縱萬壽,干這裡的活也得折壽啊。」
「是啊,是啊,不過有口飯吃啊,咱們還得感恩戴德哩,畢竟據芒知說在集團還沒來之前,這裡可都過著比豬還不如的生活呢!」
「是啊,是啊,讚美集團!」那人高喝一聲,然後將一碗烈酒下肚,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哼唧道,「話題跑太遠了,李狗,我說到哪了?」
「那個妖女渾身都是寶呢,張三。」
「啊,沒錯,就是這個(張三的聲音突然低下來)聽說了嗎?那個妖女正在黑市上拍賣呢。」
「啪!」T一腳踹開了他們的桌子。
「你……你是誰?」張三與李狗立刻警惕地看向這位不速之客,「帶著面具遮掩什麼呢!」
「她在哪兒?」T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靜,聲音沙啞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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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黑色的布被揭開,在這個籠子里是一個已不成人樣的人——據那位黑市老闆所說,但凡是吃了……的蟲那都是聖蟲,包治百病,可以賣個好價錢,而且又量產,比直接把她……了,性價比更高。於是在……不必要的部位,然後用輸液吊著她的命,說來也怪,本來以為這樣她也不能活多久了,想著榨乾她最後的價值,把骨頭……結果她的命就是頑強,怎麼著就是不死,在舌頭還……就一直喊著:「T」——真是個怪名字,哪怕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微微一張一合,似乎在喊著「T」——「哈哈!」T感到了一絲可笑,一股荒誕感爬上他的內心吞噬著他,他放任這種感覺佔據了他的內心,瘋狂地笑了起來。然後突然停住,但仍難掩嘴角的笑意,沒辦法,只得憋住,「我們終於又見面了,辛德瑞拉。」
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那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