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誕 樓(下)
而那個胖子也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好似我真的是這棟酒店的鬼一般。
雖然說突然有一個人從冰櫃里走出來是挺恐怖的,可我在陰間上大學時還當過校草,應該不至於把他們嚇成那樣吧。
「我叫文三省——」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這兩個劫匪就拿著刀朝我砍來。
「等等!」我立馬叫停他們。
這兩人也挺聽話的,詫異的停了下來。
「那個,你們砍我的話濺出來太多血,會弄髒我的衣服,還會砍爛我的衣服。讓我脫了衣服再砍好吧。」
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脫下來外套和短袖,赤著上身走向他們的面前。
可是還沒等我走過去,那個胖子看到我赤著的上身立馬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那個瘦子更是節節後退,指著我的心頭,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的心臟呢?」
我上前一步,本想解釋給他聽,可他也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唉,我以前至少也是校草呀,哪有這麼嚇人,無非就是我把我的心挖了出來嘛!
因為有次我發現,挖出心之後我的體內冰涼許多,有幾分我在陽間的感覺,我很喜歡那種感覺。
於是我就開始定期挖出我的心,大概一周一次的樣子。
其實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瞬間讓它長出來,可我不想。
唉,這兩個人肯定是因為自己是劫匪,所以內心一驚一乍的。
我不相信是我嚇暈了他們,畢竟我也曾經是校草呀!
於是我赤著上身前往那些關押著人的房間。
那些房間很偏遠,我走過好幾個長長的走廊,打開好幾個密室,又轉了幾個大圈,才找到他們。
「你們好呀,我是來救你們的。」我很禮貌的把門踹開,然後很溫柔的對著那三個年輕人說。
果不其然,他們沒有被嚇倒,只是有些獃獃的看著我,估計是被劫匪嚇壞了。
「啊!這個鬼樓真的有鬼,不只是有劫匪!」
這群年輕人立馬尖叫了起來,把我嚇一大跳,也給我幼小的心靈增添了幾分陰影。
我很想問他們,你們他媽的見過我這麼帥的鬼?
不過我還是控制住了,沒有爆出口,只是割開了綁住他們的繩子,讓他們跟我走。
隨後我帶著他們去關著警察的房間,放開了那群警察。
讓我無語的是,有個女警察看到我尖叫之時,有個年輕的白裙女孩上去安慰她,說我是好鬼,說我是來救他們的。
他們這才不再尖叫,順從的跟著我走來。
隨後我帶他們去了劫匪所在的房間,讓他們帶走了劫匪。
臨走之前,其中那個年輕的白裙女孩還熱情地感謝我。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站在紗仁酒店的大門邊,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只能在樓內活動出不來,他真的是這棟樓的鬼,看來這世間還是有好鬼的。」
才走出不遠,那個穿著白裙的姑娘就跟著她身旁的同伴說道,我只能說無語了。
緊接著那個白裙姑娘又熱情的揮著手對我說道:「好鬼,謝謝你呀,以後有機會我還會來看你的!」
我內心有些好笑,也沒理會她,就轉身離開了。
好一會兒后。
我蹲坐在一層的樓梯口,靜靜地看著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九了。我從背包內取出任華的心,靜靜的看著一層往下的樓梯。
因為早就斷電了,
樓梯之下沒有光,只是一片黑暗,而我也置身於一片漆黑之中。我喜歡這樣的環境,因為在這樣的暗之下,我能感受到一股安靜的氣息。
陰間很浮躁,這樣安靜的氣息很少。
時針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站起身來,拿著任華的心臟。
58,59,00。
在秒針到了凌晨24點的時候,我同時間踏了下去。
突然我想到萬一我的表不準怎麼辦,算了,沒辦法了,走下去吧。
沒有什麼異常,只有一股極致的安靜,就像走在一個死人的心臟之中一樣,-安靜地有些壓抑。
「我去你媽的!」
我覺得這樣的安靜太過於無趣,就罵了句髒話,反正又沒有規定不能說髒話。
走著走著,我到了負一層,還是一樣的壓抑。
整棟樓內似乎只有我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從前有倆人,一個叫裝,一個叫消。一天消不見了,裝正好見有一幫人在打架,就過去扒拉,說:我找消!那幫人愣了一下說:你是不是裝啊?對啊,我是!」
閑著無聊,我又講了個笑話。
可還是極致的安靜,只是我的心臟聲重了幾分,或許是因為越來越深入了。
走到負三層,我發現沒路了。
我被騙了,唉,無語……
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鬼異的味道,不是來自於人,而是這棟樓,大概是二級鬼異的樣子。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吸收你的鬼異,一方面是謝謝你在閑暇之餘陪我做了個遊戲。
另外,下次如果那個白裙姑娘再過來的話,你不要嚇唬她,要轉告我。」
我站在紗仁酒店的門口,對著這棟樓說道。
似乎是回應,一塊石頭從樓頂掉落了下來,掉在我的身前。
我撿起那顆石頭,那是一顆橢圓形的,毫無特色可言的鵝卵石。
我將它收入我的口袋,隨後跟這樓告了個別,便離開了。
本來我還想在這睡一晚上的,可我感覺到了一道強烈的鬼異氣息,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想早些過去。
它會是怎樣的一道鬼異呢,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