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為煉器師

黃家祠堂。

清晨，黃燦算著日子，今天是第七天，在祠堂門口等孫子出來，他不認為小孫子能成功煉化四象獸。

在這等著，只怕臭小子練功走火入魔，行炁出了岔子，屆時他得出手相救。

........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嘎吱一聲，祠堂大門打開，黃月初推門而出，此時他神采奕奕，整個人就很潤。

低頭看見老爺子正靠在木門旁打盹，甚至傳出一陣呼嚕聲，黃月初見狀上前呼喚：「爺爺，快醒醒啊，您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在這睡著了！到時候著涼尿褲子了。」

「誒呦，嚇死你爺爺我了，你出來幹啥？」黃燦被嚇得一激靈。

「您老這是什麼話，小子我不能出來嗎？」

「臭小子，連一個月都撐不到，比你爺爺當年我差遠了，知難而退也好。」黃燦拍了拍孫子肩膀安慰道，他打心底就覺得這小子在逞強。

七天煉化高階法器，簡直是天方夜譚！除非你修鍊的是神機百鍊。

「爺爺，我成功了。」黃月初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哈哈，不可能，吹你爹呢？」黃燦笑道，一副當笑話的嘴臉。

黃月初見爺爺不信，縱身一躍跳出十米開外，從懷中掏出噬囊，微微注入炁體，噬囊口射出一道光，光芒退散，巨大的神機白虎出現在月初身側虎虎生風。

白虎通體散發著藍色的炁光，這是炁能充溢的證明，正是法器被完全煉化時該有的樣子。

「你....你把它煉化了？」

黃燦嘩然色變，他作為白虎和玄武的前使用者，在法器中自己種下的印記被取代了，這是與法器斷了聯繫。

「爺爺，孫兒的武侯神機想跟您討教一番，失禮了。」

黃月初朝老爺子抱拳道，抬手指揮白虎朝對方撲殺而去。

此虎一躍便殺至老爺子眼前，黃燦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身法快得驚人，白虎六十邁的速度竟然摸不到對方的衣角。

神機白虎撲了個空，一個急剎轉身繼續追擊，黃燦躍上屋檐繼續逃竄，他一把年紀了，身子骨脆，傀儡軀體堅如金石，自然不能與之近身搏殺。

「祠堂重地不容動武，跟老夫來後院。」

黃燦三兩下便落入了後院。

「不愧是老一輩異人，身法快而穩健，武侯奇法，神速！」

黃月初在小偷系統的幫助下，完全掌握了法器的控制，可以任意分配體內的炁給法器，再加上武侯神機的獨門術法，白虎的奔跑速度再提高了一個檔次。

不過一息，白虎攆上了黃燦，老爺子見跑不過，身形突然停了下來輕聲念道：「艮字。」

神機白虎抬起木爪往老爺子胸口一砸，砰的一聲，那虎爪好像砸中了某種堅硬的物體，不能撼動其半分。

遭受如此重擊，老爺子宛若巍然屹立的高山紋絲不動。

「艮字，崑崙？」黃月初大驚，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老爺子使用武侯奇門術法。

就在黃燦施展武侯奇門的那一剎那，月初腦海中響起聲音：【天下第一賊系統啟動：檢測到敵人使用武侯奇門術，系統開始複製。】

【武侯奇門複製程度：10】

「艮」字便是山，乃是術士十分強力的防禦手段，在周身設下炁體壁障，不動如山，尋常物理手段破不了此等術法。

「白虎崇武，講究殺伐果斷，這麼一隻絕世凶虎在你手中，變得跟只小貓一樣，有辱我們黃家的上等法器！攻擊畏畏縮縮，像什麼樣？」黃燦目光銳利，出言訓斥道，唾沫星子飛濺，態度比平常嚴厲。

「爺爺訓斥的是，孫兒新開創的法器異能，還請爺爺試之！四象攻殺術，暴風星雲裂！」

黃月初言出法隨，器隨心動，神機白虎通體炁光大盛，瘋狂揮動虎爪，上百道炁爪破空而出。

「坤字，土行壁。」

黃燦口誦咒言，無形的奇門八卦陣從腳下展開，一面厚實的石壁破土而出，擋住了炁爪。

炁爪消散，在石壁上留下恐怖的爪痕。

【武侯奇門複製程度：20】

「不行，炁量和強度跟爺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破不開防禦！」

黃月初大口喘氣，上等法器釋放異能，需要消耗體內大量的炁。

「夠了臭小子，你有資格去獲得武侯奇門的傳承了！唉，真是不讓人省心。」

黃燦無奈喊道，目光深邃，拉著一個臭臉，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爺爺，您怎麼好像不高興啊，你孫兒我已經是一名真正煉器師了啊。」

黃月初發現爺爺反而不怎麼高興，沒有了往常和藹可親的樣子。

「小月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煉器師得天獨厚，但你切莫狂傲自滿，這個道理你一定要記住。」黃燦表情嚴肅的說道。

「爺爺教訓的是，這個道理孫兒明白。但是爺爺，剛才為何不用武侯神機跟孫兒切磋？」黃月初心細細膩，他們黃家最拿手的是神機之術，爺爺用武侯奇門跟自己切磋，這十分反常。

「唉，你小子心眼怎麼變這麼多了，算了，你也快成年了，也該把一些事情告訴你了。」

這位將近百歲的老人目光顫抖：「這一切，都逃不開那場一九四四年的動亂，老夫記得小時候給小子講過的。」

「甲.....甲申之亂？」黃月初心跳慢了一拍，他沒想到老爺子會提到這一茬，這可是異人界禁忌。

「沒錯，當年三十六賊有八人創造出了八奇技，消息泄露了出去，各宗各派都開始派人清理門戶，追殺三十六賊，我們黃家當年其實也摻了一腳。」黃燦低下頭，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什麼！爺爺，你說的是真的？」黃月初按住爺爺的肩膀質問道。

在原主的記憶，爺爺從未透露這些驚天內幕，他一直以為黃家只是異人界的小家族，跟甲申之亂搭不上邊。

「難道...爺爺，你們對神機百鍊動了心思？」黃月初大膽猜測。

「沒錯，我的父親黃月宗，也就是你太爺，知道了八奇技之一神機百鍊的神奇之處，帶上我去追殺馬本在，我們靠某些特殊信息渠道，得知對方躲在馬家村裡。」

黃燦沒有否認，煉器極致便是神機百鍊，那是所有煉器師的夢想。

黃月初記得一人之下漫畫的內容，馬本在是馬仙洪的太爺爺，是百鍊神機的創造者，甲申之亂的關鍵人物。

「結果呢？」

「我們敗了，過了這麼多年，那一幕我始終記得，武侯神機在對方面前就是個笑話！他只用了三秒，我們便失去了法器的控制權。」黃燦情緒開始起伏，眼神中露出絕望。

黃月初很清楚，沒了法器，煉器師的戰鬥力就折了一半。

「我們敗得徹底，但馬本在仁義，沒有殺我們，還和我們做了個交易，我們替他保守秘密，他送給我們黃家一件禮物。」

「禮物？您是說這顆噬囊？原來如此。」

黃月初看向手中噬囊恍然大悟，為何黃燦老爺子會有噬囊，原來是馬本在送的。

「馬本在的兒子馬元祿跟我混得熟絡，幾年前跟我斷了聯繫，看樣子應該是被人追殺，十有八九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