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很傷心

第一百零六章 很傷心

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包間用餐,也是一片安靜,只有碗筷碰撞輕微的響聲,服務員弄不清楚狀況,上菜都是小心翼翼的。

梁憶有許多問題,只是不知怎麼問,於是準備自己先理理,當然,她知道自己理不清楚,就是想平復一下情緒。

張策和叢文認識,這點很清楚了。

那叢文是張策派來監視自己的嗎?有可能,很有可能。細想叢文為自己工作期間,的確有細節顯示,他和張策有聯繫,並且透露了自己的行蹤。m.

那麼,張策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己和張策的重逢,是張策安排的;追求,是張策主動的。當然,梁憶不否認,接受是自己選的,從這點看,站在張策角度,有偶然成分。

同樣的問題,張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交往不久,張策似乎對自己很看重,特別是讓莫為一幫自己那次,但有些地方表現奇怪,比如,主動讓她認識寧曉回。從外界看來,寧曉回和張策有說不清的關係,照理說,張策不該這麼快讓自己的新女朋友認知這麼一個人,而且毫不掩飾對寧曉回的關心。

再次想到幾次去醫院探望,梁憶突然發現,除了看到張策對寧曉回的關心,還有一個人印象很深,那就是余雙宇。再一細想,每次在醫院,和自己說話最多的,竟然是余雙宇,而且張策都不在場,似乎,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余雙宇單獨和自己相處!

張策到底什麼意思?

今天下午出了投毒事件,張策反覆提醒吳桐,要找余雙宇調查。

好吧,余雙宇!梁憶似乎抓到了關鍵點。

張策和余雙宇有矛盾,這點不奇怪,奇怪的是把自己放到余雙宇面前,這又是什麼目的?

一頓飯,梁憶始終悶頭吃菜,但卻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終於,她放下了筷子。

張策便跟著放下筷子,看梁憶的眼神有些複雜。

梁憶抬頭,所有問題來到盡頭,問:「為什麼?」

張策:「叢文是我安排的,但是我沒有惡意,當然,他也沒有惡意。」事到如今,不管時機是否成熟,有些事得說明白了。

張策:「其實在一個月多前,我就再次碰到了你,不是本人,而是看到照片,在余雙宇一處隱秘的柜子里,就在那個咖啡館。」

「他為什麼有我的照片?」梁憶不解。

「不僅僅是照片,是一份詳細檔案,余雙宇為什麼注意你,這也是我的疑問。當時,曉回出事,我懷疑和余雙宇有關,便開始調查。看到你的材料后,我第一反應,你是他的情人。」最後一句,張策說得很輕。

「情人都是不見光的,怎麼會有檔案留存?」梁憶下意識反駁。

張策:「當時我沒想到這一點,因為許多筆資金顯示,余雙宇在外頭有人了。當然,我也懷疑過那個米米,他們是高中同學,余雙宇給她安排工作,熱心的不正常。但是,米米本身有男朋友,她到咖啡館以後,和余雙宇僅有工作接觸,我讓人跟蹤了許久,兩人沒有可疑行為,離開咖啡館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

「因為不是米米,所以就是我嗎?」這就荒謬了。

「調查沒有進展的時候,會鑽牛角尖。但是,我很快發現,你和余雙宇也沒有交集。」張策嘆了口氣,「接下來要講的,你別生氣。」

梁憶看著張策,沒作聲。

張策無奈:「余雙宇是個很謹慎的人,要不然這麼多年,我不會抓不到他的把柄,包括寧曉回的車禍,警方除了意外,給不出其它解釋。我對他有一定了解,他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既然去了解你,那一定有目的,於是,我決定找到這個目的。」

「所以,有了後來的同學會?」以及後面的一切。

張策點頭。

梁憶沉默。

「梁憶,對不起,但是,感情也不能說是假的……」

梁憶打斷說道:「說說你後來的發現吧。」

張策:「沒什麼發現,我愈發確認你們不認識,所以,我把你帶去醫院,讓余雙宇知道,我找到了你,並且……」

「並且我成了你的女朋友。」梁憶懂了,這種辦法,化被動為主動,讓余雙宇慌張,逼他行動,只要一有動作,就會有破綻。問,「後來呢?」

「余雙宇很沉得住氣,除了約了你一次,並未有什麼其它行動。」張策回答。

「所以,你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調查我、了解我?」

張策點頭:「所以,我覺得今天是個機會,有人要害你,這個人是米米,米米是余雙宇咖啡店的工作人員。」

「所以,你想知道投毒這件事和余雙宇的關係?」

「對!」

梁憶皺眉:「如果有關係,那可能就是余雙宇要害我?」

「是,那也就能解釋,他為什麼關注你了。」

「可是,為什麼呢?我們無冤無仇的。」

「不知道,先要確認有沒有關係,後續就可以針對性想辦法,進一步調查了。」張策說。

如果,余雙宇是米米背後的人,那他會不會就是李林背後的人?梁憶暗想,是的,先確認關係,看看這個方向是否正確。

見梁憶情緒還算平靜,張策問:「上次,余雙宇約你見面,聊了些什麼?也許有線索。」

梁憶回憶了一下,說:「那次聊天很奇怪,他的態度前後變化很大,我當時覺得他可能邏輯有問題,或者是情緒問題,總之在我看來,思路不正常,前後拐彎太大了,但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他的目的了,他是希望我跟你分手。」

「這就對了!他還是慌張的,怕我們在一起,然後發現什麼。」

梁憶點頭,這種理解是有道理的。

張策問:「你好好回憶一下,你有沒有做過什麼事,跟他有關係?哪怕是間接的?」

梁憶想了許久,搖頭:「如果知道,就沒有疑問了。」

「也是,我心急了。」張策說。

事情談完,兩個人再度陷入沉默,事到如今,梁憶當然不會跟他再談感情。

張策再次道歉,除了道歉,似乎也沒有其它話講。

把梁憶送到家,張策叫住要下車的她:「我、我覺得,雖然起初目的不純,但是,我是認真的。」

梁憶沒有回頭,輕輕說了一聲「再見」。

不管張策怎麼解釋,她都當作是表示道歉的一種方法,讓兩個人都好受一些而已。實際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張策接近自己,是為了寧曉回,為了他自己,跟自己沒有關係。

回到家,梁憶認為自己會哭泣,但實際並沒有,她更關心吳桐那邊的情況。

當然,傷心是有的,只是,好像也沒那麼傷心。

在我這裡,生命價更高吧,梁憶對自己說。然後努力的讓自己忙別的事,比如,仔仔細細把家裡的衛生做了一遍,跪在地板上一點一點擦,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累了,倒頭便睡。

但睡得並不舒適,感覺自己一直在做夢,在哭泣,很傷心的事情,自己把自己哭醒了。

是的,梁憶是自己聽到了抽泣聲,然後醒了,然後發現自己滿臉淚痕,枕頭都是濕濕的。

認真的決定,認真的投入,說不傷心,是假的,說立馬放下,也是假的。

之前和張策說話,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因為有一件關乎生命的事情轉移了視線,但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對著自己的時候,梁憶僅在心裡輕輕問了一句「你還好嗎?」所有的悲傷湧來,淚水決堤。

黑暗中,梁憶默默流淚,哭累了,再次睡去。潛意識裡,她告訴自己,沒有時間過度悲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突破。

第二天,又是一個周一。

上午,蔡允告訴梁憶,叢文提出離職。

梁憶沒說什麼,這本就是她的要求。

蔡允問:「您要不要跟他談談?」

梁憶搖頭:「你給他辦手續吧。」

蔡允疑惑的看看梁憶,不明白為什麼,她感覺叢文還是很敬業的,梁憶對他的工作一直也是滿意的啊?

梁憶並不准備解釋。

經過文立國的辦公室,裡面沒人,梁憶猜想,他會不會是去找張勇了?

跟文立國談話的時候,她提到說張勇找過自己,當然是謊話,但並不擔心拆穿,文立國和張勇的關係已經到頭了,這種情況下,真話都會聽成謊言。

徐仁新打來電話,已經在辦理款項追回了。

梁憶來到銀行,薛明明一臉歉意看著她,她沒說什麼,所有的手續,都是為了留痕。

結束后,梁憶直接要離開,被薛明明喊住:「梁副總。」

梁憶扭頭看他。

「對不起,不過,我並沒有壞心思。」薛明明再度解釋。

徐仁新皺眉,他知道薛明明這話說得有問題,至少梁憶會覺得有問題,忙說:「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事情,下不為例,梁副總,我可以保證!。」

薛明明連聲說「是」。

梁憶沖徐仁新點點頭,轉身離開,自始自終沒有理會薛明明。

什麼叫沒有壞心思?梁憶明白,沒有壞心思就不會幹這種事,更不會這麼干!薛明明是想要拿捏自己。

不聽解釋,不提要求,這就是梁憶的態度,以後,要保持距離了。還有,備選供應商的事情,真得提上日程了。梁憶準備用行動告訴薛明明,敢動歪心思,那就得接受後果!

再次來到警局,吳桐帶來一個消息,讓梁憶覺得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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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方程N種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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