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凌蘭家事,穿越女變臉
就在蕭子易吃到一半時,一個青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院中。
蕭子易定睛一看:「書神醫?」
「蕭少城主?」書憐遠遠就瞧見院子里有人,但沒有多在意,等站穩,才發現那人竟然是渝州城的少城主蕭子易。
就在兩人面面相覷時,虞桑遲端著一個托盤走出廚房。托盤上是兩個餅,一碗湯,外加一碗飯,和蕭子易的一樣。
她將托盤放在石桌上,對書憐道:「若是不介意,我請客,吃一頓吧!」
書憐看了看蕭子易,最終聽話地將背上的籮筐放下,坐在石桌邊。對面的蕭子易對他使了使眼色,書憐卻苦笑地搖了搖頭。
——————
好一會兒,見中年婦女沒能讓少女按成手印,老年婦女一聲冷哼,冷漠道:「把那賠錢貨的手給我砍下來!」
陰冷的聲音迴響在少女的耳邊,她幾乎都不敢相信,她的奶奶竟然如此恨她。也對,前世,她也是這般對自己的,只不過沒有像這次那麼狠辣。
沒錯,該少女就是錢嬌嬌的目標人物之一田園重生女——凌蘭。幾乎和很多田園文一樣,凌蘭出身於一個畸形的農戶家中。
那個高坐門檻的是凌蘭的奶奶高氏,那個揮舞棍子毆打人的是凌蘭的姑姑凌草。為什麼家中發生了這麼多事,卻不見一個男子出來?是因為,這個家就只剩下這麼幾個人了。
高氏嫁到凌家,生了二子一女。大兒子被送去鎮上的學院讀書,二兒子,也就是凌蘭的生父,在家侍弄田地和侍奉父母。
但是某天,大兒子在與同窗喝酒後,因醉酒失足落河死了。結果,大兒媳還捲走了錢財獨自逃走,只留下一個未滿四歲的孫子。只是,這個孫子在某個冬夜,生了一場高燒,沒熬過去,就這麼死了。
恰好,這一切發生的時間,都在凌蘭的生母張氏嫁進凌家后不久。
迷信的高氏以為張氏剋死了她的大兒子和大孫子,加上本就不喜這個兒媳,就不停地磋磨張氏。自此後,張氏的日子越發難熬,尤其是在生下凌蘭后,更加苦不堪言。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在凌蘭五歲時,二兒子與凌家家長外出,結果失足從山上落下,二兒子當場死亡。凌家家長雖然沒有死,但因傷勢嚴重,沒幾個月也死了。
沒過多久,凌草的婆家聽到風聲,立馬將凌草休了回來。之前提到的二根,便是凌草的兒子。至於他為何會被帶回來,其實是因為凌草是寡婦再嫁,他不是凌草婆家的孩子。
那個時候,整個凌家便只剩下,高氏、凌草、張氏、凌蘭,還有凌蘭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及凌草的兒子二根。在女多男少,甚至兩個男子都未成年的農戶家,可想而知會發生些什麼。
高氏自丈夫兒子孫子全死後便瘋魔了,不停地磋磨張氏和她的孩子,覺得是他們毀了她的一切。而凌草被休回家后,也跟著一起磋磨張氏和她孩子,似乎想在他們身上找到優越感。
而這回,二根因為貪玩入林被毒蛇咬,等送回來身子都涼了,也徹底蹦碎了高氏和凌草那本就脆弱的理智。於是,張氏和凌蘭的弟弟被凌草打死,而唯一剩下的凌蘭則準備被賣去鄰村。
其實最初,高氏和凌草本想把張氏和凌蘭的弟弟也一起賣掉,但可惜下手太重,人就這麼沒了,只能選擇賣掉凌蘭。
凌蘭前世自然是被迫簽了賣身契,被高氏帶去了鄰村。而今生,也就是前天,凌蘭剛重生回來,她光顧著高興,卻忘了還有這一茬在等著她。
鄰村到底有什麼在等待凌蘭,她一輩子都不想想起來。她不停地掙扎著,可身上兩人的重量一直壓著她,她慌亂之下一時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凌草在院子里找斧頭,準備砍她的手。
————
就在書憐來后不久,齊唯心也出現在了虞桑遲的店裡。
「虞姑娘下午好,今兒我可總算得空來吃一頓虞姑娘做的吃食了。」齊唯心站在窗口,一臉溫和笑容。
而齊唯心一出現,虞桑遲便暗自下命令,書憐不得已放下筷子,拽著蕭子易靠近廚房靠院子的窗口,雖然他也不知道為啥要拽著蕭子易。
虞桑遲歪著頭笑了笑,道:「今兒去早市時就見齊姑娘的哥哥一人在賣菜,也不知齊姑娘你去哪了?」
「有些私事罷了!」齊唯心敷衍了一下,轉而道,「虞姑娘店裡的生意可真好!」
「生活而已,好不好,就看老天能否賞飯了!」
虞桑遲借著擦了擦手的機會,舞動了一下衣袖,無人看到一道白光在她指間閃過。
齊唯心見窗口無人,突然尖酸道:「呵,祈求老天?你怎麼不來祈求我!我可告訴你,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我問你,你當真不願?」
虞桑遲心下感嘆,我去,這道具的效果也太強烈了,面上則是皺了皺眉,一臉為難:「齊姑娘,店裡就我一人,我真得實在是分身乏術,而且......」
齊唯心原本溫和的臉扭曲著,立刻打斷虞桑遲的話,冷冷道:「誰跟你說這個,讓你到我店裡做廚娘簡直是抬舉你了,你別不識好歹!」
虞桑遲雙手緊握,按壓下暴躁情緒,略帶諷刺道:「齊唯心,我好話也說盡了,別說你開一個月二兩銀子,就是開二十兩,我也不去!」
「呵,行!好話說盡?我呸,你也配!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你當真以為我願意給你機會。我可告訴你,我已經和蕭少城主達成了協議,得罪了我,你就別想在渝州城混下去!」齊唯心敲著窗戶,得意道。
「齊唯心,你耳朵是擺設不成?」虞桑遲面色難看,心下卻感嘆,這效果太好也是鬧心!
「好,得罪我,你狠!虞桑遲,我警告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早晚有求我的一天!」說完,齊唯心便氣沖沖地走了。
旁人不知這窗口發生了什麼,但聽牆角的書憐和蕭子易卻將所有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書憐鄙夷地不屑冷哼一聲,卻見蕭子易一臉陰沉。
返回石桌,兩人倒是沒有被這事倒盡胃口,拿起筷子再度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