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超凡之路

星繁不愧是聯邦首都兼第一大城市，如果拿悠涵生活了十幾年的小鎮和這座大都市進行比較，根本就是葡萄上的蒼蠅和天上的蒼鷹來進行比較。

雖然悠涵累的要死，但他還是欣賞起來街上的美景，坐在計程車上。為了不走路逛街，悠涵和大師姐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什麼陪她帶貓貓頭飾拍照、坐旋轉木馬、請她吃死貴死貴的威爾達冰淇淋等等等等。

計程車行駛的街道是星繁的主幹道之一，003號政府大道。道路兩旁的大廈鱗次櫛比，一塊塊巨大的玻璃反射著陽光，螞蟻樣的人群穿梭其中。即使不是高峰期，馬路上也擠滿了車流，一個路口甚至能等十分鐘的交通燈。

悠涵看著看著，越看越困，新鮮感逐漸被疲勞感擊退。

「呼、呼、呼」

楓嵐轉頭看去，「這貓貓，就不怕我把他賣了？居然睡大覺。」轉念一想，「唔，是我疏忽了，他還沒覺醒，是該熬不住了。不過...」她沒在看向悠涵，眼光逐漸銳利起來。

悠涵註定是睡不好覺的，在楓嵐大師姐趴在耳邊的「下車啦！！！」的叫喊聲中，悠涵被嚇醒了。

「到時間了，跟我走吧。接下來可不能做計程車了。」計程車司機一聽，瞬間放鬆了，他開車十來年，第一次見到打車在城裡漫無目的的轉三個小時，最後繞到郊外來的。

悠涵強撐著脆弱的肉體，一步步挪著跟上大師姐。好在他們沒有走太久，一輛軍用汽車將他們攔下。

「楓嵐上校，我們是奉將軍命來接你們的。」為首的人出示證件道。

「辛苦了」楓嵐道。

「終於有點主角的樣子了」悠涵有點想哭。

一上車悠涵就被蒙上了眼睛，在崎嶇的山路上不知道晃了多久，終於駛入了平地。悠涵被叫下車，扯下了眼罩。當他適應了光線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鋼鐵洞穴，一輛輛軍用卡車在運送著不知什麼貨物，四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跟我來。」楓嵐說道。來到這裡，楓嵐也嚴肅了起來。悠涵跟著她轉彎抹角，乘坐了幾輪電梯，跨過n條長廊，在悠涵徹底迷失了方向後，終於抵達了所謂的會客廳。

「這會客廳肯定不是會客的。」悠涵吐槽到。

「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去請老師。」楓嵐說著就跑出去了。悠涵一屁股坐在還算舒服的沙發上，感覺大腦要停轉了。他甚至覺得大師姐帶他這麼一通折騰，就是為了讓他喪失思考能力，還省下了藥物的錢。

一想起接下來要面見自己的老師，悠涵感覺一種畏懼感從腳下升了起來。說是老師，其實只是這人讓自己叫他老師而已。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遠比師生複雜。

會客廳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老師！」悠涵慌忙站起來。

進來的人赫然是羅耀將軍。

「坐吧。」羅耀擺了擺手。

「是。」悠涵拘謹的坐在沙發上。不太敢抬頭。從自己記事那天起，就沒見這位老師笑過。

「你，你今年17了。」

「是，是的。」悠涵拘謹的答道。

「這次叫你來，是說讓你成為超凡者這件事。」羅耀道。

「是，誒？誒！」悠涵措不及防。

「嗯，十七年前你父母實驗發生意外，我決定收養你時就做好了打算。你必須要成為超凡者，這樣才能完成你父母未竟的事業。」

「可，可是...」悠涵瞪大了眼睛，成為超凡者？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可問題是，覺醒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甚至有傳言說想要覺醒要先得個精神分裂才行。總之就是沒有靠譜的手段，全憑運氣，這是公認的事實。可老師居然說他在十七年前就打算讓自己成為超凡者了。他有讓人覺醒的手段？

羅耀讀懂了悠涵的心思。「自然覺醒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不過人類依然能夠主動尋求覺醒的機會。只要能夠承受住精神的痛苦。」

果然，高層掌握著覺醒的秘密。悠涵雖然不知道自己老師的具體身份，但早就知曉了他是絕對的高層。

羅耀接著說道：「實際上，超凡之路共有三條，其一是基因改造，通過對原有的基因施加影響，使其發生異變，優點是成功率高，可以直接獲得強大的實力，缺點則是實力固定，且不能生育，壽命大幅度縮減。」

悠涵沒有回應，靜靜的聽著。

「其二是機械改造，通過將意識上傳至電腦中，來獲得強大的機械身軀。缺點是技術不成熟，失敗可能性較大，而且以目前的技術，機械身軀並不能完美契合意識。」

悠涵沒有表態，他已經預感到老師的計劃了。

「其三就是自然覺醒。覺醒的人精神與身體都會獲得大幅度的強化，並且獲得一些特殊的力量。」羅耀緩緩說道。「他的缺點是覺醒的不可控性，沒人能百分百確定是否能成功覺醒，覺醒所獲的能力也千奇百怪，無法保證是否有用。」

「不過，」羅耀補充了一句，「它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條可以超越世界的路。」

「超越，世界？」悠涵不理解，「什麼意思。」

羅耀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想要覺醒，除了被動等待，還可以通過某些手段主動刺激精神。不過風險很高。一旦失敗，最好的結果是精神和肉體同時崩潰，化為虛無。」

「我的媽呀！」悠涵差點叫出來，「這還是最好的結果？那壞的是什麼！」

羅耀沒理會悠涵，「你註定會成功的，好好休息下，明天嘗試覺醒。」說著就站起身來。「楓嵐會給你安排住處的。」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明、明天？」悠涵感到有些不真實，自己明天就要成為超凡者，或者死翹翹了？「不愧是老師，不但雷厲風行而且草菅人命。」悠涵吐槽到。「那句『你註定會成功的』什麼意思，肯定不是鼓勵的話，老師不可能會鼓勵人的。難道是我體內有什麼特殊？呵呵，確實很特殊，我可是主角。哈哈。」

門再次打開，大師姐楓嵐走了進來，「貓貓，師姐帶你去住處。」

「來了。」悠涵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聽說你是老師帶大的，老師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人呀。」大師姐邊走邊閑聊。

悠涵只想喝碗參湯續續命，長時間的折騰加上剛剛的重磅消息，讓他快撐不住了。不過他還是回應了楓嵐。

「我只有七歲前和老師在一起，師姐應該知道，我的父母是實驗時發生了意外，是老師收養了我。」「老師的為人呀，嗯...嚴厲，非常嚴厲，從來不發火，但就是很讓人害怕。」

「哈哈哈哈哈，果然貓貓的感受和我猜的差不多呢，小孩子就是好懂，哈哈哈哈。」

悠涵鼓起了嘴，漲紅了臉。「明明也就二十幾歲，憑什麼老拿我當孩子看。」

楓嵐收斂了笑聲，腦海里卻浮現了另一幅場景。

那是她去向羅耀彙報悠涵到來的消息時。辦公室里只有她和羅耀兩個人。「他在來的路上，有什麼讓你在意的地方嗎。」羅耀問道。楓嵐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生活的小鎮遭遇了災難，他也算是逃出來的。可是他面對變故沒有一絲的害怕。我本來只是以為他表面懦弱，實則特別勇敢而已。可是，這一路上他沒有提過任何鎮子的事，也從未擔心過鎮子上的人。」

羅耀聽后道，「是這樣啊，呵呵，果然是這樣，你去吧。」

楓嵐回憶著，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那個小鎮，他生活了十七年，難道沒有一個記掛的人嗎？」

「啊，到了！」楓嵐不在亂想，拿出卡來劃開了一扇門。悠涵走進了房間，四處看了看。房間沒有多餘的擺設，但是客廳、卧室分開，傢具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台電視機。悠涵打開冰箱，「哇！」閃亮亮的食物亮瞎了他的眼。火腿、烤雞、特色諾曼可燒餅，還有各種水果蔬菜堆滿了冰箱。

「吃的有做好的，微波一下就行，也可以自己做，不過要注意安全哦。添加東西可以用電話撥內線，號碼都在那個電話簿上，也包括你大師姐的哦。」楓嵐熱情的介紹到，「對了，我就在不遠處的v602，有問題隨時來找我，不過我可能不在，嘻嘻。」

悠涵徹底撐不住了，「我親愛的大師姐，你可愛的小師弟現在最需要的是睡~覺~」

「哎哎，我還沒說完呢。」楓嵐被悠涵推出了門外，「好吧，好吧，有問題記得來找師姐哦，拜拜啦，貓貓，明天見。」

打發走師姐，悠涵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我，我不行了，有什麼事，醒了以後再說。」隨後，他的表情逐漸鬆弛，「也不知道那個師姐知道多少，看來只能明天再做打算了，暫時不會有危險，呵，辛苦小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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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耀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似乎在思考什麼。

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制服的乾瘦老人推門而入，隨手反鎖了門。

「耀，怎麼樣。」

羅耀抬頭道：「尚在掌握中，那丫頭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有些事情，只有她能注意到。」

老人點點頭，「但願我們的計劃能成功，否則人類就——」

羅耀的目光冰冷起來，「一定會成功的，外來者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