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井裡的暗道

暗室的門打開著，箱子打開了蓋子，金銀珠寶散落一地，喬文成已經不知去向。

「鳳鳴城出來時，起先就我崔統領王千三個人，孫贊是後來來的。崔崖聽他的，他幾乎不理我，他和王千挺認識。」

項方連說幾個「他」，魏無忌開始回憶著孫贊的樣子。

「他搜尋人很厲害，喬小姐的蹤跡是他找到的，他有時候會突然不見，他的酒從來喝不完。」

「他對崔崖說過，抓到喬小姐就回去領賞，當然這些話是崔崖告訴我的。」

項方說的挺多的，魏無忌背靠著柱子，像是在聽，也像是睡著啦。

「我想把他埋了，畢竟我們認識。」

「他」是指已經死了的王千。

項方沒聽到回答，沒有再問。

「嗯，可以。」

魏無忌過了好久，回應了一句。

……

安靜的深夜，能聽到雨點有節奏的落下。

喬文成不知所蹤，魏無忌心裡有點焦躁。

大雨洗刷掉空氣中的污濁，清新的氣息稀釋去魏無忌的煩躁。

他靜下心，在腦子裡過一遍發生的事情，梳理著線索。

箱子有翻動，裡面的珠寶在？腳印看似雜亂，為什麼只一種？

孫贊來沒來過暗室？喬文成去了哪裡？

這樣惡劣的天氣，人是沒法走遠的，應該是藏了起來。我救了她，她卻不相信我！

魏無忌不想去找，他有點生氣。

「將軍，請你收下項方。」

項方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呵呵！稱呼不對！」

魏無忌搖搖頭。

「哦！哦！魏大哥！」

聽他這樣說，魏無忌想起遠在京師的大帥韓玄策，已經好久沒有書信往來。

……

魏無忌率領五千狼衛平定北疆戰事，受到皇帝的迎接，京師權貴卻瞧不起窮苦出身的魏無忌。

魏無忌更看不慣權貴的驕奢淫逸，索性閉門謝客，時間不長，又出「隨軍祭酒」令狐揭貪污軍餉案，皇帝震怒。

因為收過對方寫的字畫，受到牽連，兵部尚書韓玄策力保，才功過相抵，削了軍職。

魏無忌心灰意冷，辭別韓玄策回了家鄉，五千狼衛聽他的號令，群龍無首就地解散。

鳳鳴城這邊，前線回來的傷兵不滿意安置，殺了州官反叛朝廷。

朝廷多次派兵剿匪，大將軍梁真金派的人剿除不力，成了一個毒瘤，殺了他的恩師喬敬儒，還想要霸佔喬文成。

想到這，魏無忌想要報仇，需要知道對方的情況，就點頭同意了。項方的好壞，魏無忌有自己想法，具體還要觀察一下。

翌日，天空褪去陰霾，太陽出來，給遠處的山頂鑲上一道金邊。

魏無忌用石盆里的雨水洗把臉，今天是要回陸家窪的，項方一早就下山去查看道路。

他打了趟拳，很快就完成，沒事可做，就在廟裡轉悠。

幼年跟母親徐暉來上過香，印象已經模糊。越王廟十幾畝佔地，大殿前兩棵粗大的銀杏樹，就能看出年代久遠。

鐘樓塌成了一片廢墟，鼓樓還在，樓頂沒有片瓦，屋樑光禿禿的，一人多高的鼓破了個大窟窿，錘柄露在鼓外。

他看的心中唏噓不已，大殿後面是個月亮門，他記得這裡面有口井。

轆靶還能用，井繩垂進水裡，青石砌的井壁上有幾條深的凹槽。

魏無忌興趣使然，搖動著轆把。

「咯吱咯吱」作響，他把木桶拉到井外，桶里的水發紅色，水裡有個人看向他……。

「死的是孫贊，」

項方探路回來，看到了水桶里的人頭，對魏無忌說。

「怎麼會死呢，傷口切的好整齊。」

「我下去看看。」

他放下水桶，抓住井繩靈活的滑入井下。

「大哥！大哥，井壁上有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