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殤遇到老情人了?
北渚和慕知一個在火堆旁添柴、一個在枯木上啃烤魚。不得不說,自從北渚跟慕知一起來人間,慕知的生活那是過得很逍遙了,這北渚還有門好廚藝,這烤魚做得相當不錯。
慕知這人不挑,不過北渚這人就有些挑剔,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喜歡凡間煙火,所以只要不是特別急,兩人也不會使用法術,基本都是步行。
北渚手上一把劍,掛在腰間,慕知看他彆扭加柴的樣子,忍不住邊吐魚刺邊嘲笑:「你說你又要當風流公子,又要當俗人,那把劍就沒見你收起來過。你怕它不見,我可以幫你拿著」
慕知說完話后,北渚已經將火堆弄好了,然後在慕知旁邊坐下,拿過慕知手裡的另一條魚吃起來。
「劍不離身,生前故人相送,這是承諾!」北渚回憶起往事,眼神變得有些凝重。
慕知看著眼前的火堆,火紅火紅的,她將串魚的木條扔進火里,又用手隨意擦掉嘴角的污漬,拍拍手道:「人變成鬼,是不是即使過了幾千年,都不容易忘掉?」
沒等北渚回答,就聽見林間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風吹得夜晚陰嗖嗖的。
北渚聽到這笑聲,不像是人笑出來的聲音,那聲音像是人的聲音里參雜著鋸木頭的聲音,北渚握緊劍,問慕知:「是他嗎?」
「是,你先別動,看他搞什麼名堂。」慕知手掌張開,手臂伸直靠近火堆繼續烤著。
突然,一瓶酒就向北渚砸來,北渚一手將其接住,然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男子。那男子穿得富貴,生前肯定是大戶人家的人,只是脖子上還纏著一條紫色的絲帶。
「無殤,拜見幽女大人!」
無殤對著慕知行了個禮,慕知起身:「你可真是好興緻,大半夜主動來找我們。」
無殤從北渚手裡拿回酒,放在腰上然後對北渚說道:「這可是上好的酒,竟然只是拿著,不喝,可惜可惜。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北渚!」北渚說完又將酒搶過來喝了一口,味道嗆得北渚連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酒是烈酒,北兄不該如此豪飲。」
慕知見北渚被嗆到,語氣變得有些嚴肅:「無殤,你用毒酒請我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厚道?說吧,主動找我們是什麼事?」
無殤也不在意慕知的話,態度平和的回答慕知的話:「我是想請幽女大人去救一個人,如若幽女大人救她,我自願入山川秀。這酒是我認為最好的酒,北渚兄是鬼,我沒施法,這毒對他是不會有影響的。」
「救誰?」
「歡歡酒館,寧歡!」
明月高高懸挂在灰白色的雲塊中,白浪鎮里的人們都開始進入夢鄉滿足的回味著一天不多的時光。歡歡酒館的寧歡很是痛苦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眉頭緊鎖,床沿的小奇一臉擔憂的給寧歡擦著臉上的汗珠。
三人進入歡歡酒館,北渚一個法術將小奇放倒,然後三人才現身。
慕知拿出自己藍絲線,數十條藍色的絲線在寧歡臉上發著藍光,然後絲線快速蔓延到寧歡的全身。寧歡臉色時而痛苦時而放鬆,直到寧歡的腹部隆起,片刻間,寧歡就像是一個有了七個多月的身孕的人。慕知繼續操縱手中的藍線,藍光照亮了整個屋子,好在夜裡鎮上的人都已入睡,不然又是一陣喧鬧。
寧歡的腹部突然就爆開,一灘紫色的血塊濺到四周,慕知立即用藍線包裹寧歡的腹部,很快寧歡的腹部還是方才那般懷孕七八個月的模樣。在慕知給寧歡縫合傷口時,北渚便施法清理周圍的污漬,可是一旁的無殤卻不見了蹤影。
此地收拾好后,北渚看了眼慕知,慕知回他一個確定的眼神,然後北渚也離開了這個房間。慕知縫合好寧歡的傷口后,順便檢查了寧歡的身體,然後給她不會說話的毛病去除了。慕知正要走時,一腳踹到了地上躺著的小奇的胸膛,慕知有些歉意,於是就將小奇移到右手邊上的一個椅子上。
姬無殤一路追著寧歡肚子里的妖物來到一個破廟裡,可是到這破廟后就不見了,但那妖物身上的氣味卻一直都在這周邊繞著。姬無殤拿出酒瓶,將酒往空中一灑,剎那間,空中酒氣瀰漫,無殤身後那棵樹動搖起來,然後地上長了許多藤蔓把無殤弄倒一下穿過無殤的胸膛,無殤身上的血跡瞬間攤開。
北渚趕來時就看見無殤被三四條很粗的藤蔓串著,不知道為什麼,北渚就想到了有一種美食,好像叫烤肉串。北渚拔出手中的劍,那劍亮著銀光,肉眼可見的化出很多相同的劍,然後變軟像是有彈力一般,那些劍一些砍斷了無殤身上的藤蔓,一些掃蕩著地上的爬蟲。
支撐無殤的粗藤不見,無殤正要掉在地上時,慕知的藍線將其治癒然後給放在了地上。無殤爬起身來,笑了笑,看來還是大意了。
北渚和慕知都來到無殤身邊,面向眼前這棵樹,這樹像是有一百年的樣子,方才北渚的亂劍砍向藤蔓后,地上的藤蔓一時全部不見了。
慕知自動拉著無殤往後移了幾步,就看見北渚又是幾個光劍砍向那棵樹,那棵樹一下子就化成了一個絕美的女子,躲開了北渚的攻擊。可是北渚哪裡肯放過她,又是幾番打鬥。
最終那女子敗下陣來,渾身是血的向北渚求饒,北渚收回手中的劍,退到慕知後面。慕知上前,慕知正要問她問題時,她看清後面無殤的臉時,整個人瞬間失控,又準備向無殤發起攻擊,地上一下子就長出了許多小蟲子,蟲子上沾著紫黑色的粘稠液體。
慕知用藍線編織成一個結界「想要自爆同歸於盡么」,北渚又去清理地上的污漬,那些小蟲子也給收拾乾淨了,當然他是把它們收到一個法器里,想著到時候可以油炸著吃。
那女子被控制住后,整個人就顯得有些頹廢,直接坐到了地上,看向無殤,旁人看去深情中又帶一些仇恨,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懂那個眼神。
慕知若有所思的想,無殤遇到老情人了?還是個有仇恨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