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 哥
現在去？
謝宛宛和她說現在去。
珠玉知道了，明白了點點頭：「郡主要找的是——」
「嗯。」謝宛宛應了一聲，讓她去看看，再買點東西。
珠玉說她知道了，馬上就去，只是她去了郡主身邊沒有人服侍。
「我身邊有宮人，有太後娘娘給的人忘了？」
謝宛宛開口。
珠玉想想看向外面，看到外面的宮人，去了。
謝宛宛一個人休息，
休息著她睡了過去，熟睡后做了一個夢，夢裡她還在關外，天寒地凍，很冷，冷得呼出一口氣馬上凍僵，她住在帳子裡面，砰一聲響。
她的手因為摔到地上劃到了地上的碎片，劃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看著傷口，血一下子流了出來，紅紅的帶著血應有的腥氣還有別的味道，好像是香味好像是別的，周圍很亂，一個丫鬟倒在地上悄無聲息。
身上都是紅的，都是血都是傷。
她想上前想叫，想上前拍一拍，可是動不了也叫不出聲，想找大夫也找不到，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只有痛，從手上到心上的痛，一陣一陣的。
接著是腳步聲，一個人跑進來叫著姑娘，姑娘，那人走了，終於走了。
「姑娘，終於可以——」
可以什麼謝宛宛知道，那個人走了，她可以不用擔心，人走了不會再折磨她還有她身邊的人。
可人是走了，地上的人呢，地上的丫鬟死了。
是的死了。
為了她死了！
她腦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著，這不是死的第一個了，是第幾個了，第幾個？
她頭痛了起來。
而地上的丫鬟不是別人，是她身邊的玉書，就這樣死了，為了護著她，為了她，最後一個死在了關外，她原本以為可以帶著玉書回來。
可以帶著她，後來，後來陛下派了人，北方大捷，那些人都死了，欺負過她的都死了，死得很慘，都是血，不過還是有兩個逃走了。
想到這裡，她就恨，想找到人，前世她一直沒有再見過那兩個人，這世。
她一定要找到！
想完她想摸一下自己手上的疤痕，那就是這次留下的。
但很快她又做了另一個夢。
夢裡不再是關外了，是前世她快要死前，她被關在小小的破舊的院子里，天上下著紛揚的大雪，雪落無聲，她躺在髒亂的床榻上，只能看到外面那小片天和雪。
雪落到下面就如她的心境還有處境。
她想起來，起不來，想咳咳不出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唯一一個一直陪著她的人珠玉也沒有了，死了，為了她而死。
她還記得珠玉為了她餓得不像人，又被打死的樣子。
她被人嘲笑。
她。
她覺得喉中發癢，下一刻她終於咳了出來，可是咳出來的是血，不少的血被她吐出，她聞著血腥味竟不覺得難受，反而好受了一點。
心口也不那麼難受。
就在這時她聽到吱呀一聲，有人來了，抬頭，她看到了來的人，一個凶神惡剎的婆子，婆子一到，手中的壺一下扔到了地上，一陣響動后。
是指桑罵槐的話。
只差說她怎麼還不死。
怎麼還活著？
「都說了多少次，你這樣子真的該好好去死，夫人，天天吐血的，身邊人都被你害死，你活著有什麼意思？真的是好人不長命，有些禍害活得長啊。」
「要是我是你早就自己死了，死得乾乾淨淨，不惹人眼！」
「偏你不。」
「對了，太子妃娘娘還有淑妃娘娘，太子妃有身子，淑妃娘娘可能也要升位了，讓我好好再照顧一下你。」
婆子說完笑著又走到她面前。
她的嘴張了一下想要說什麼沒有說出來。
「想說什麼？」
婆子一笑，撿起地上的水壺，看了一眼，直接潑到她的身上，冰冷帶著冰的水就這樣落得她一頭一臉一身，到處都是。
婆子還不罷休，又揭開她身上的被子。
就這樣光著。
「夫人啊這是給你的教訓，你還想出去，呵！簡直是做夢，你以為誰還想得起你，誰還在意你，太後娘娘也想不起來！」
她咳了聲。
婆子直接扯起了她的頭，抓著就扯還笑。
她窒息了起來。
然後。
她醒了，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她望著頭頂，好久，才緩下心裡的恨還有痛，以及頭上隱約的疼痛，每次做了夢都是這樣，都是這樣。
而她又夢到前世還有在關外的日子，夢到手上疤痕是怎麼造成還有死前的一切。
後面還有。
她。
她抱著頭，想了想想到那個婆子的死才好些，但是頭上還有手上都濕了，她看著外面叫了一聲，宮人進來小心的行了一禮恭敬的：「郡主。」
謝宛宛讓她端點水來她要凈一下面，出了汗。
宮人一聽問上去了。
她們是太後娘娘派來的人，就是為了服侍榮樂郡主，現在郡主吩咐了。
謝宛宛看著宮人出去，等了一下等到宮人送來水凈了面還有手，她擦乾淨手問起什麼時辰了，自己睡了多久？
珠玉還沒有回來？
「珠玉姐姐還沒有回來，郡主，你睡了一個時辰。」宮人說了郡主睡了多少時辰，此時是什麼時候。
謝宛宛嗯了聲，讓她下去，等宮人下去后，她躺著。
摸了一下手上的傷疤。
天快要黑了，珠玉才回來，她一回來知道郡主在哪裡馬上找到郡主，行了一禮：「郡主。」
謝宛宛聽著，看著她。
「郡主，人找到了。」
珠玉說道。
很高興，看郡主。
謝宛宛看著她臉上的高興問，珠玉說她出宮悄悄去了府里，在外面等了一下，找了人，總算是見到了秦嬤嬤，秦嬤嬤看起來還好。
就是老了些。
謝宛宛：「過去三年了。」
珠玉一聲是啊，過去了三年了，大家都有變化，她還不是，秦嬤嬤就說她變了，不過秦嬤嬤精神還行，就是一直愁著郡主，擔心著郡主，知道郡主回來，知道在宮裡，但她沒辦法出府找郡主。
一見到她馬上問郡主如何。
謝宛宛聽了：「秦嬤嬤。」當年她出關和親，秦嬤嬤也想跟著去的，秦嬤嬤算是她的奶嬤嬤。
但她沒讓。
她希望她留下來。
至於為什麼讓她留下來，為了大哥。
想到大哥，她心裡又一痛。
「郡主，世子，世子，秦嬤嬤說世子還好，好起來了，她一直服侍著世子，雖然有人想趕走她。」
「是嗎？」
謝宛宛詢問了起來。
大哥是在她出關和親后出的事，前世她不夠關心大哥，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