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佛像
草草吃過晚飯的白河,到了家門口。
現在能在他面前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請假?
如果將剩下的白天全部浪費在學校里,他就照樣什麼都不能改變了。
華國渝城第一次的大墓是由一塊漢代偏將軍令引發的,由於是第一次,很多普通群眾都被無辜的波及到了,影響十分嚴重。
而自己的父母是渝城博物館工作人員之一偶爾也會去考古,偏將軍令就在博物館中,他們兩個在災變的時候就在裡面。
如果讓他們兩個再災變那一天請假,事情發生之後,他們一定會疑惑自己也不好解釋。
並且如果遇到相關人士的查詢,一眼就能查出他們在那一天請假了,到時候就更不好解釋了。
:「麻煩,看來到時候只能在他們身邊護著他們了。」
白河收斂好了心中的緊張,打開門。
:「兒子,回來了啊!」白母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家的孩子。
普通的羽絨服,裡面襯著手工打的毛衣,微卷的頭髮,淺淺的笑容露出了少許的白齒,一臉的和氣,氣質滿滿。
:「桌子上面有你喜歡的香蕉,你爸爸還在外面考察,還好地方不遠,昨天我過去看了看他,給他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
:「恩,我知道了!」
白河順手拿了一個香蕉帶回進了房間里,開燈拿出作業放在桌面上,攤開書本,做出了一副在認真學習的樣子。
筆頭在不斷飛舞著,筆尖劃出沙沙的響聲,白河的母親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放上了一杯牛奶。
:「注意休息,別熬太久了。」轉身離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放下手中的筆,白河笑了笑,記憶中的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更加不真實。
白河的笑容漸漸消散,眼神變得鋒利起來,像是一把刀,似乎要把眼前的桌子劈為兩半,望向窗外的星空,他自言自語道。
「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們。」
拿出剛才寫的東西,上面全是白河腦海中的記憶。
他開始梳理這些記憶線索,尋找合適的方法,重新踏上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站在春水面前找到事情的真相。
良久,白河看見桌上一張張的字跡,回過神來,將它們銷毀的一乾二淨。
關燈,又是一夜的修鍊。
.........
咚咚,敲門聲響起。
:「小白吃早飯了,別又遲到了。」白母小聲的敲了敲門。
正打算打開房門的時候,白河已經穿好了衣服,打開了房門。
白河樂著說:「今天早上吃什麼呀?」
:「有你喜歡的包子和青菜粥。」
「哈哈,老媽萬歲。」
.......
紅毛:「表哥,昨天就是在這裡遇上那小子的,看他身上的校服,是附近23中的學生,這裡是他的必經之路,今天肯定還是會從這裡的。」
黑衣光頭男的青筋暴露,將手中的易拉罐用力一捏扔在了地上說:「廢物,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你才沒資格進入白袍幫,連一個毛臭未乾的小屁孩都打不過。」
紅毛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想了想,望了一眼黑衣光頭男,低下頭怯生生地說:「那,...那小子真的很邪門,連黃大力都打不過。」
:「哼,鬼知道,你是不是帶著他鬼混,把身子折騰壞了。」
儘管如此,黑衣光頭男還是還是多了幾分的凝重。畢竟是自己的親表弟,再怎麼不靠譜?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胡說。
但他還是沒有細想,只是覺得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小子。
.......
白河吃過早飯之後,走到熟悉的街道,隔著老遠就看見了昨天的那一個紅毛,他的身邊還多了一些人。
「呵,還是下手輕了啊!」
回想到異變之後的世界,這樣的人一般都活不太長。
此時的紅毛還沒有注意到白河已經到了,在一個勁的東張西望,尋找著他的身影。
:「表哥,應該快了,這小子肯定要經過這。」
:「喂,你是在找我嗎?我就在這呢。「白河站在昨天那個小巷子前面,戲謔的說。
:「該死,表哥你看,這小子還敢出現,還這麼囂張。」
光頭黑衣男子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子從哪裡來的底氣,他開始懷疑自己白河是否有啥底牌之類的東西,畢竟正常人看見這麼多人都得慌一下,可這小子居然一臉平靜。
但由不得多想,畢竟都已經來了,說啥也要打過再說,最多留一下手,然後他揮揮手,身後的混混們就沖著上去了,那些混混還不斷嘀咕著啥。
「嗎的,這麼囂張,乾死他丫,模樣還不錯,別打臉,等會送到金姐那去調教一下。」
周圍的小混混都嘿嘿的笑了起來,將白河堵在的小巷子裡面。
白河也跟著小混混們一起笑了起來,畢竟好久沒能看見這麼無腦的混混了,這在以後是很難看見的物種了。
:「小屁崽子,你笑什麼笑,給我們叫幾聲爺爺,說不定興許還能放過你。」
「歐,好久沒有人對我這麼囂張了,有點懷念啊!」在重生之前,他已經是華夏頂端的探墓者了,實力不容小覷,大家見到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
「不過這感覺還是算了吧」
白河說:「你們讓我叫啥?」
「爺爺,快點多叫幾聲。」
「誒!我的好乖孫兒,沒想到今天就多了這麼多好大孫。」
「瑪德,這小子這麼囂張,老大,我們今天要好好收拾他,把他打得半死,可不要勸我們。」
光頭男淡淡的點了點頭。
說完,他們一群人就陰沉著向白河走去,其中帶頭的那一個,弓著腰將雙手插進兜里,囂張的低下頭看著白河。
說:「哦,不出聲了嗎?到了你的面前就不囂張了嗎?」
白河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二話沒說,一拳直接招呼在了他的臉上。
「不揍你是不會清醒嗎?總有些蠢貨像你一樣。「
哐當,帶頭的這一個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同時他的鼻子里鮮血不斷湧出。
「瑪德,兄弟們乾死他!」倒在地上的男子氣急敗壞的吼叫著
「哈哈哈,二哥還有今天!你都還見血了。
他身旁的混混都開始笑了起來,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白河。
:「小子,不管你是哪一路的鬼神,今天你不斷點胳膊斷點腿,就別想走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自信,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跪地向他們求饒,也許他們是欺負慣了普通人,現在已經沉迷在了那種虛妄的強大之中,只有見了血,撞破了南牆之後才會認識到了錯誤,可他們以前犯下的錯誤很多都是補救不回來的。
他們開始蜂擁而上,黑衣光頭男子還在後面看著。
白河側身一閃,以身體為軸,一個180度的橫肘給了最近的小青年臉頰一下,那人瞬間就躺下了,不省人事。
借著轉身,白河提膝出腳,直接踹在第二個人的小腿上,他吃痛的揮出一拳,可惜也是無用功罷了,連百河的衣角都未曾碰到,白河出腳之後立馬借著這股勁,上演了一個標準的二連踢將這個人踹飛了,砸向了身後的人,身後的人也如同保齡球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喲喲喲,就這樣倒下了嗎?在過幾天你們可怎麼混啊?」
「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不過你當真不怕嗎?。」黑衣光頭男子說。
然後他捏了捏手指,發出咔咔的響聲,扔掉黑衣,露出健壯的身軀。
這時的白河也已經踩在了他一個小弟的胸口上,同時地上都是躺著的一個個小混混,無一不是在呻吟著,完全不像之前的囂張樣子了,用動物比擬的話像極那一隻只鴕鳥,隨著白河的冷冽的目光,一個兩個將頭深深低下,絲毫不敢和他對視。
看到這一幕的黑衣光頭男不禁開始火大起來,但他也已經知道自己這次是碰上硬點子了。
他手臂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虯龍一般鋪滿了整條手臂,腦門上的青筋也凸顯了出來,似有一股要撕碎白河的氣勢。
可白河也是微微一笑,畢竟重生之前的自己啥大風大浪的人沒見過,眼前的氣勢不僅不會害怕,只會讓他想笑。
」好吧!也就讓你看看啥叫一點真正的氣勢。「
明明白河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小混混們忽然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一度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像是螞蟻遇見驚醒的巨龍一般,他們開始發自靈魂顫慄,彷彿有一雙無情冷漠的血瞳映射在他們的背後,冷汗不斷從他們後背流出,更有甚者雙腿已經流出了淡黃色的液體。
但光頭男比躺著的幾個混混好多了,還能勉強站立著,可也已經瀑汗淋漓了,像是遇見不可描述之恐怖。
「他一定很強。」光頭男似乎已經開始打算逃跑了,不斷的打量著周圍,規劃著逃跑的路線。
:"哦?想走了嗎?可惜有點晚了。」
白河原本寂靜的腳步聲在光頭男的耳邊變得清晰起來,踏踏踏,一聲一聲的響著,光頭男的心跳也隨著腳步聲猛烈的跳動著。
他的精神如同綳斷的琴弦一般,砰的一下就斷了。
:「啊!怪物給我去死吧!」光頭男朝著步步緊逼的白河上前了一個身位,揮出了急促的炮拳。
不過當然也是無用功了,畢竟現在白河的身體已經被淬鍊過了,靈敏度已經不同往日可比了,況且還有重生前的格鬥經驗,這一拳自然是落到了空處。
:「不錯,居然還有膽子揮拳。」白河像是看見啥驚奇的事物一般,詫異起來。
:「也許,後面你還能有一番作為,不過欺負弱小肯定是死路一條。」
光頭男自然絲毫沒有注意白河的話,現在的他已經在開始在懷疑人生了,輸給了如此一個毛頭的小子,還輸的這麼徹底,簡直就讓他三觀崩壞,一想起白河的氣勢,就開始打冷顫了,那一定是經歷的血與火的強者才能擁有的。
失去精氣神的光頭男認了命似的,癱跪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放了他們吧,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還沒理解到道上的規矩。「
:」哦,不怕我嗎?「白河拿出昨天繳獲的小刀在光頭的脖子上抹來抹去。
:」怕。「光頭男怯怯的說
:"別給我演悲情戲碼了,今天是你們應有的教訓,你們好自為之吧!」
然後白河輕車熟路的搜起了他們的口袋,拿取屬於他的戰利品。
畢竟學生能有多少錢啊!現在就是修鍊的時候,沒錢難辦事啊!
黑老大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河麻利的動作,彷彿看見自己平時收保護費的樣子。
:「這麼點錢,你們怎麼這麼窮啊!」
白河虎視眈眈的看著黑老大,光頭自然懂事的指了指外面,然後讓小弟將一個黑色的袋子從車上拿了過來。
白河打開袋子,看了看裡面是一些古董,其中最顯眼的還是一座疑似唐代的鎏金佛像。
看著他們忍痛的模樣,白河也就沒有為難他們了。
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便在光頭的帶領下麻溜的溜了。
「該死,誰才是混混啊!」.......
走在馬路上的白河,找了一個看上去氛圍不錯的當鋪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