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我是王師道
「拿輪椅來,推我出去,我要打電話。」
王蹈語氣明確,姐弟倆只能照辦,找來輪椅、推著王蹈走出房門,醫院裡的普通電話機打不了跨國長途電話,在王蹈指示下直接走進了院長辦公室。王蹈雖然虛弱不堪,身坐輪椅,但在姐弟心中依然高大,不願違逆半分。
在人們驚詫的目光下,王蹈撥通了印尼首富王啟樓的四公子王柏的家,自報名字王師道。
王柏與兄長失聯許久,正在擔心,接過電話,急吼吼問道:「你在哪,怎麼許久不與家裡聯繫?」聲音之大,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震得王師道把電話拿開些許。
王師道沒好氣道:「我在醫院,被人打了兩槍。」
王柏大驚:「我馬上出發,要叫多少人去?」
「叫人有屁用,帶錢來就行。」王師道說完就掛了電話。
聞訊趕來的安保人員剛剛進屋,被院長的手勢制止。王師道剛才的一通電話太過霸氣,把在場的人都震得七葷八素,院長等人只好目送三人離開。
王師道向姐弟倆解釋:「我本來想隱姓埋名,自闖一條新路。現在沒轍了,只好把我弟叫來,以後你們叫我王師道。」
第二天,王柏帶著十人到來,堵在王師道的門口一字排開,王柏衝進病房,看到王師道躺在床上,頭上和胸前都纏滿了紗布,急忙問道:「傷得重嗎?」
王師道看著這個既認識又陌生的弟弟,從臉龐中看出真切的關心,悠悠說道:「這不又活過來了嗎。」
王柏道:「是誰要殺你?你只管養傷,由我來報復。」
「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你給我錢就可以了。」
王柏沖外面一擺手,一人拎著飛機上可攜帶大小的箱子進來,放到了床頭旁邊的桌子上。「這是現金」,王柏說完又掏出一本護照、一本支票簿、一張信用卡,都放在了箱子上,說道:「父親說了你在國內的官司已經擺平的差不多了,可以用回真實身份了,就是暫時還不能回國,還得再等等。」
王師道點頭,心想自己和父親和家庭都沒有一絲情感,不回印尼最好。
王柏開始嘮叨家事:「自從你離開后,二哥和三哥都是越來越過分,一個插手煙草業務,一個接手環洋船運公司,如果說代管,也是應由我來接手,二哥三哥一向都是自私的傢伙。」
王師道知道家族的權勢越大,內部的爭鬥越多,父親有四子二女,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父親年紀大了,面臨家產分配問題,爭鬥得愈加激烈,自己和四弟王柏是一母所生,走的最近,以前自己對其多有照應。
王師道問:「你的業務怎樣,可是受到影響?」
王柏經營賭場,屬於家族業務的偏門,王柏哼聲說道:「我的賭場斷不容他們插手,倒是沒受影響。只是政府又出新政,搞什麼賭場專營牌照,進行公開拍賣,讓我不得不重新打點。」
王柏得意地說道:「這次政府拍賣的七個牌照,被我搶下了六個。」
「可是都用的聚盛公司?」
「當然。」
王師道看出這個弟弟不夠老到,過於冒尖,容易被他人所妒恨,早晚會成為眾人聯手對付的目標,需要引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能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放手兩張牌照,與其它財團拉近關係,我將環洋旅行社的特詩尼號郵輪撥給你,用做海上賭場,專做高品級客人的生意。」
特詩尼號郵輪高達十七層,看上去就是一個大酒店,游泳池、餐廳、舞廳、運動場的數量和規模都與五星級大酒店不遑多讓,是王師道旗下最豪華的郵輪,也是印尼國最豪華的郵輪,一向是王師道的驕傲。如今王師道一句話就將其交了出來,讓王柏聽了感動:「哥哥說的是,我一定精心經營,回報紅利,不能讓兄長吃虧。」
「生意有時賺有時賠,順其自然,不要太過在意。」
王柏點頭受教,關心地問:「為何沒有讓家人前來?」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再說,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不想分心。」
王柏理解,知道王師道必然要以牙還牙、掀起血雨腥風,現在還不是享受親情的時候。王柏談起家人、談起往事,王師道常常茫然,只好自我解釋:「我腦部中彈,現在的記憶都是一段一段的不連續,你說的許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王柏又為哥哥的傷情擔心起來:「不如你先去美國治療,然後再說報仇之事。」
王師道嘿嘿一笑:「最近的事我可是記得真真切切,絲毫不差,可以說該記的我都記得。」
王柏又說了許多,在王師道的催促下只好離開了。
王師道出院,醫院院長親自送行,王師道三人住進了東方飯店。服務員認出王師道,熱情上前,專人侍候,像迎接久歸的親人似的。東方飯店有個傳統,對待回頭客要加倍關照,因為管理者信奉巴萊多的二八定律,百分之八十的利潤來自百分之二十的熟客。
王師道要了兩個高檔貴賓房,一個是一卧室一客廳的單套房,另一個是含有兩間卧室和客廳的雙套房,在鍾毓秀的幽怨目光中,王師道和鐘鳴住進了雙套房,鍾毓秀只能獨自住進另一間。
王師道將姐弟倆叫到身邊一起坐下,說道:「我感覺就像重生一般,你們倆是我在這個世上的最親的親人。」
王師道說得發自肺腑,讓姐弟倆感到心裡暖烘烘的,跨越隔閡,更加親近。
王師道對鍾毓秀說:「我知道你深深地愛著我,願意將身心都給我,我若接納你為愛人,你將終生成為我的附庸。你還年輕,我要給你更多的愛、更好的人生,讓你富有,讓你自由,讓你追求夢想。」
王師道一手一個,拉著二人的手說:「我知你們的親生父母早早雙亡,我願做你們的義父,補償這份缺憾。」
姐弟倆聽得熱淚盈眶,三人緊密簇擁,頭頭相抵,心心相印。
王師道看著姐弟恢復常態后,說道:「作為父親我有責任管教你們,窮養兒富養女」,王師道指著鐘鳴說:「我對你的要求會更加嚴格。」
「那是當然,你教我武術,多嚴都行。」鐘鳴想到義父的高強身手就熱血沸騰。
王師道哼了一聲:「習武那是你以前的出路,現在的你要學的是如何高高在上驅使眾生。」
「啥意思?」鐘鳴一臉懵逼。
「就是學會用腦,驅使屬下們為你服務。」
「這有何難,只要我有錢,兄弟們都得圍著我轉。」
王師道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那是豬腦子,我就是要給你換換腦子,讓屬下們給你掙錢,還得感謝老闆,這才是會用腦。」
鍾毓秀見弟弟被打了一巴掌,樂了,弟弟終於有人管教,領上正道了。
王師道帶著姐弟去飯店內部餐廳吃晚飯,走近餐廳門口,鍾毓秀略顯拘謹,鐘鳴略顯放縱。王師道邊走邊說:「富人應該什麼樣,就二個詞,自尊、自信。」
「鍾毓秀自信些,鐘鳴自尊些,你二人相互看看對方,取長補短,就知道怎麼做富人了。」
服務員上前引領,王師道點頭示意,隨和自然。有王師道言傳身教,姐弟倆可不能給義父丟臉,頓時也顯得貴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