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適可而止

第32章 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是一門學問。木頭可以用來燒炭,但是如果燒大了不叫炭,而是灰。生活中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應對,但不要安排得太滿,人生也不要設計得太擠。快到極限時,就要學會轉向,給自己留點空間,好讓自己可以從容轉身。

疤臉和陳娟兩人經過一輪激烈的戰鬥,都是稍感疲憊,又休息了一會兒,互相欣賞著,又溫存了半個多小時。

「一起去洗澡,我要你給我洗。」陳娟拉著疤臉走進了衛生間。很快的兩人又展開了第二次戰鬥,戰鬥持續的時間有點兒長,讓陳娟最後感覺有些不舒服。

「姐怎麼了,不舒服?我還想一會兒再來第三場呢。」

「嗯,第一場是滿漢全席,第二場是家常便飯,如果第三場可能就變成吃糠咽菜了,我們還是留一點兒美好回憶吧。」

「嗯,我聽姐的。以後還會有機會嗎?」

「說不好。我不想總是這樣,我可能不會主動來找你了。」

「那要是我去找你呢?」

「那也有可能只是一起坐坐聊聊,什麼也不幹。」

「為什麼呢?」

「什麼事都要適可而止,做多了不好。你發現沒有農村那些凡是娶了漂亮老婆的男人,一過三十就對崩鍋的興趣大減,有的就變成了賭鬼,有的變成了酒鬼,老婆也總是有一些花邊新聞傳出來。而那些很一般的男女生活反而很美滿,一直到五六十了還能崩鍋,你想過沒有是什麼原因。」

「好像是很普遍,不光農村,城市裡也一樣。為什麼呀。」

「就是在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節制,

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討好對方上,身體好的時候一天崩好多次,持續幾年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那些普通的家庭,雙方的吸引力都沒那麼大,精力就會放在其他地方多一些,崩鍋也沒那麼頻繁,需要了,憋著了才崩,這樣就像在鍛煉身體一樣,當然持續的時間長了。」

「沒想到陳姐對這個分析的這麼透徹,我聽陳姐的。」

「飯吃八分飽,醫生不用找。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嗯,那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

「如果你專門去找我,我就不會和你崩了。如果是無意中的偶遇,可能會有興趣。」

「哦,希望偶遇一次。」

「你還是總想著這個事。你說姐是個壞女人嗎?」

「我覺得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那你就是最大的大壞蛋。」

「為什麼這麼說我?」

「你把別人家的鍋崩了,還總想著沒完沒了的佔便宜,你是不是在做壞事,是不是大壞蛋。」

「要這麼說,那就是吧。但我總覺得只要是沒有主動傷害對方就不能算壞,我們屬於互相幫助,各取所需。」

「姐逗你玩兒呢,看把你緊張的。要壞也是姐壞,但是你知道嗎?如果今天不找你崩一鍋,姐過幾天就和對象離婚了。崩完后心裡舒服了,又覺得我對象也挺好的,那麼寵著我,我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以後肯定會對他更好。你說我們是不是做好事呢?」

「嗯,本來這種事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行了,姐要走了。和小敏兄妹約的晚上七點在火車站見面,那裡有去開發區的車。我只告訴他們我出來找個以前的老同學,去晚了他們該擔心了,我對象一會兒看不見我就擔心的受不了」

「那我騎車送送你。順便再說說話。」

「嗯,到了河邊我自己走著過橋,你就往回走,要是被我對象他們看見了就不好了。」

「嗯」

兩人來到前台結賬,前台的大姐說道:「總共四個半小時,按四小時收費四十元。你們交了一百的押金,退你六十元。」

兩人一聽還很高興,進來時看外面寫著房價一天八十,這計算時,咋按照小時收了呢,早知道後面的一個多小時就不浪費在屋裡了,早結帳多好,出來在校園裡轉轉,還能省二十。

「你們這都是按小時嗎?外面怎麼都寫著一天八十啊。再就是房間裡面怎麼連毛巾也沒有,太不方便了。」疤臉問道。

「嗯,我看你也是濱大的學生吧,那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裡都是按小時,一小時十塊。如果這樣按照實際情況寫,總有好事的人去派出所瞎嘚啵,讓派出所的來查房,影響客人休息。毛巾以後就自帶,沒有幾個清潔人員,能把床單被罩換過來就不錯了。今天不知道人為什麼這麼少,平時這裡要是不提前定好,像你們今天那個點兒過來基本是沒有床位的。看你們金童玉女的樣子老天爺都幫你,平時這裡火爆極了,一波接一波,差不多都是你們濱大的學生,現在的學生太開放了。小夥子要不要辦個卡,八十塊錢讓你住十個小時,其實就相當於十次,看你女朋友這麼漂亮可別虧待了人家。」大姐用曖昧的眼神看著疤臉二人,讓疤臉頓時覺得有點兒臉紅,陳娟更是拉著疤臉的就想走。

「一看就是第一次出來開房,還害羞。還沒給你們找零錢呢,要不要來盒這個,也打八折,十二塊錢十隻裝。」老闆又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的東西,疤臉看著像是煙盒。

「不要了,您快給找零錢吧,什麼煙打完折還這麼貴。」疤臉說著拿起看了看,當看到名字和圖案時,頓時感覺大囧。

大姐把零錢遞給陳娟的同時,一聽到疤臉的話,剛喝到嘴裡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你這小夥子太逗了,以後還得多來啊,不辦卡下次我也給你打八折。」

疤臉拉著陳娟就匆匆忙忙出了這個讓自己出醜的旅館。陳娟也沒用過那個東西,也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呀,我看也像是香煙,咋了,看把那大姐樂的。」

「避孕套」疤臉湊到陳娟的耳朵邊小聲說。

陳娟聽了臉上一紅,用手打了疤臉後背一下,「討厭」。

「我討厭什麼,我不就是好奇拿著看了一下嗎?」疤臉無辜地說道。

「反正就是你討厭、討厭……」陳娟笑著連續打疤臉。

兩人回到疤臉宿舍樓下正好是晚飯時間,疤臉跑上樓拿了車鑰匙,帶著陳娟就往火車站趕去。宿舍里的幾個兄弟本來還想問他幾句話呢,看著疤臉急匆匆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麼,他們這個重要的賭約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讓疤臉去公布最終結果。

送完陳娟回來已經是七點多了,疤臉去了一個還開放著的食堂,吃了些殘羹冷炙,就回到了宿舍。一進宿舍門,就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讓疤臉心裡有些發毛。不會讓這幫小子發現自己和陳娟的秘密了吧,但還是強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我靠,你們幹嘛呀,見領導回來也不敬個禮,問聲好。就這麼傻看什麼意思?」

「老大,帶我一起打工吧,我不要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掙的全是你的?」老五和老六一邊一個抱著疤臉的胳膊,嗲聲嗲氣地用特別肉麻的話說道。

「我還以為啥事呢,這麼點兒小事兒還搞得這麼隆重,要不搞個磕頭拜師禮?」疤臉知道這幾個也是被陳娟驚艷到了,這才放下心來說道。

其實陳娟是很漂亮,身材也好,但是學校里比陳娟更漂亮更有氣質的也很多,只是這些沒有進入他們的實際生活。再就是陳娟不是這個學校的,在他們看來學校的學生都屬於家花,外面的都是野花,野花永遠比家花香,所以大家才會這麼激動。

「正好大家都在,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這包煙是我們兄弟對於回答這個重要問題的報答。」老四一本正經地和疤臉說。

「我靠,你們幹嘛呀,搞得要三堂會審似的。謝禮我先收著了,什麼事,問吧。」疤臉不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不過也毫不在乎,反正標準答案也只有自己知道,還不想咋說就咋說。

「今天來的是你打工時認識的同事吧。她多大了,結沒結過婚。」老四一本正經地盯著疤臉問道

「我靠,你問這個幹嘛?不會有想法吧,別胡思亂想了啊,要是沒結婚我也不會給你介紹的,還自己留著呢。」疤臉開玩笑地回答。

「想法現在還沒有,當我們大嫂我沒意見,我現在就想知道她有沒有機會代替蓋麗麗當我們的大嫂,這個問題很重要。」老四還是很嚴肅

「得了吧,人家都二十五了,孩子今年上幼兒園。」疤臉很輕鬆地說。

「我靠,這個世界太殘忍了,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黃教授,噢,不,黃院士,我對你是心服口服。想我趙樂也自認為是黃學界的一代奇才,想不到會輸的如此徹底。罷了、罷了,從此退隱江湖,潛心修鍊去了。」老四做出痛苦的樣子,擺擺手對著老三黃碧波說。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我看你就趕緊自宮得了,不過一禮拜的洗腳水可別忘了啊。嗨,我黃某人也有失算的時候,當時怎麼就沒敢打一年的賭注呢。看來這學術水平還需要不斷提高啊。」黃碧波也做出一份懊悔地表情說道。

疤臉被弄得莫名其妙,問道:「這都什麼和什麼呀。怎麼搞得老四都要自宮了。又是一個禮拜、一學期的。」然後大家插葷打科般地將老三和老四的賭注說了出來。

疤臉說道:「老四就是應該自宮了,竟然想和黃院士叫板,有點兒太自不量力了。不過黃院士我想請教一下,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黃院士這時非常得意地說:「從黃同學、到博士、到教授、最後到院士,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你說這樣的學術水平給你們講這些深奧的知識,你們聽得懂嗎。再說了給你們上了一年的課,沒人給我交一點兒學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看這次絕對是蒙的,要不老四當時說一年,最少一個月,你都不敢答應。很顯然就是隨便一說,對不對黃院士。」老五說道。

「你猜,你使勁猜。」黃院士說。

「我說老大,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她身上開的葷。」老四問道。

「你猜,你使勁猜」疤臉說。

「你要是在她那裡開的葷,我給你打一年的洗腳水。」老四看著疤臉,笑著說。

「那我還是自己去打洗腳水吧。」疤臉說著真去水房洗漱去了。

這時金波也從家回來了,胖子和老五互相補充著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老二金波也對老四自不量力的行為予以嚴厲的譴責,並對黃教授升格為黃院士給予了熱烈的祝賀,並要求黃院士闡明判斷依據,又被黃院士嚴詞拒絕了。晚上的卧談會,圍繞著今天的事情,疤臉的打工生活,和黃院士學術觀點展開了熱烈的討論,一直到十二點大家才意猶未盡地進入夢鄉,但今天疤臉卻失眠了。

卧談會上多次觸及到一些敏感問題,疤臉都沒有正面回答,或者是直接選擇用謊言來掩飾過去。但等卧談會結束后,他又陷入了沉思,他和呂姐還有陳姐,這些事到底是不是做錯了,但即使是錯了,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選擇同樣的答案。但從最終的結果來看,將本來已經面臨危機的兩個家庭重新拉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那說明自己就沒錯。正如兩位姐姐說的那樣,任何事都要適可而止,不能肆意妄為,對錯只在一個度上。想到這裡,他也開始從心裡原諒了那個據說是導致他大鐵柱最終離世的那個女人。

他也是在他大下葬后才聽說,他大與那個女人的事的,下葬當天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疤臉就遠遠看見一個中年女人離遠看著他們,好像還在哭,他當時心情非常不好也沒在意。後來無意中聽村裡的人說,他大在他高二那學期總是在一個小麵館過夜,麵館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的,剛開始大家都不相信鐵柱快六十歲了還有吃嫩草的能力,估計就是互相幫助搭夥過日子。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鐵柱一病不起,就不得不懷疑與那個女人有關了,身體那麼強壯的人突然得重病,所以不得不再次成為大家討論的話題,不過這種話題很快就被忙碌的生活取代了,自己家還一攤子破事呢,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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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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