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福禍相倚
他現在才看出來,那個一米六幾身體敦實的矮個子是個勁敵,單對單自己都不一定有把握贏,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手上的棍子長。但是剛才和這傢伙對了一棍,木棍已經裂開了,虎口都被震裂了,手現在還很麻。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制服對方的問題了,先得考慮怎麼脫身吧。
疤臉離遠看見一輛車停在了會所的門口,這個車位一般情況都是空著的,疤臉經常路過所以也知道大概情況。正當疤臉感到不知如何脫身的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長長的貂皮大衣的女的,沖他們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就看見從會所過來四五個穿著深色西服,打著領帶的男子。
他們一走過來二話沒說,直接將那個離他們最近正全神貫注盯著疤臉的矮個子男子撂倒在地。疤臉趁另一個還在走神,思考發生什麼事的空檔,連續幾下將剩下的那個也打倒在地,然後就準備從自己剛才看好的方向逃去。但是剛跑幾步就被人絆倒,緊接著一個強有力的胳膊就將自己控制住了。疤臉掙扎兩下,發現對方的胳膊就像是鐵箍一樣,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時心裡更慌了,看來這次是要栽了。
疤臉和趙姓男子四人,以及那兩個受害女子,被這幾人帶到了會所一樓的一個大的辦公室。幾個穿深色西服的男子將他們推進來后就站在一邊,中間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穿著超短裙的中年女子。疤臉看得出這就是剛才從車上下來的那個女的,女人左腿搭在右腿上,看著自己的腳尖。
目光在幾人臉上掃了一眼,輕聲輕語地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打架打到我們會所門口來了,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我來帶我老婆走,她不走。我們正商量著,這小子就冒出來,給了我一下,我現在還納悶呢。這tm的是誰的褲子沒繫緊,把你……」趙姓男子兩條胳膊垂著,腿上也挨了疤臉兩次,只有一隻腳能勉強站立,一手扶著同伴才能勉強站在那裡。
看這個女的氣場,就感覺這是個人物,也不敢怠慢,指了指剛開始被打的女子,又指了指疤臉說道。話還沒說完呢,旁邊一個西服男子一個巴掌打過來,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睜大你的狗眼看著點兒,在二姐跟前還敢說髒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西服男子說道。
「他是你老公?看你穿著我們會所的服裝,應該是我們這兒的員工,你們幾個怎麼搞的,自己的員工被人打了都沒看見?」二姐看著被打女子,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個西服男子。
「他不是我老公,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就是個混蛋,他來會所是想將我和娜娜強行帶走。二姐,我們剛來會所上班,知道您這邊能保護自己員工,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被打女子一看就是特別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二姐是個大人物,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哦,敢來我的會所搶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這麼大事竟然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二姐掃了一眼那幾個西服男子,又指了指疤臉問道。
「我們不認識,這幾個人要將我們往車上拉,他是路過看不過去過來幫忙的。」被打女子和那個歐美模樣的美女,從一開始就時不時地往疤臉這邊看,想知道這個關鍵時刻出手相助的人到底是誰。聽二姐問道,看了一眼疤臉趕忙回答道。而那幾個西服男子則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說,用餘光恨恨地盯著那四個搶人的人。
「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英雄救美,哈哈,真有意思,現在還有這樣的人?呵呵…,在我們這拍電影呢吧。真是這樣嗎,小夥子?」二姐笑著說道,將目光轉到了疤臉的臉上。同時換了一下坐姿,右腿搭到了左腿上。在她換腿的過程中,疤臉看見女人的內褲上好像綉著只蝴蝶,眼睛輕微近視也影響事啊。
「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還四個欺負一個,實在是看不下去。」疤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實話實說。
「哦,有點兒意思。彪子,我看他手上流血了,給幫忙處理一下。你們幾個是哪條道上的,跟誰混飯吃呢。我也懶得跟你們說啥了,我這兒的人要想帶走,不是不可以,都是混這條道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互相都得照應著點兒。但一是得本人願意,二是怎麼也得讓你們老大和彪子他們說一聲,這個規矩你們應該懂吧。現在人家既然不願意我看就算了。」二姐看著另外四人說道。
「我懂、我懂,今天有點兒著急,得罪了。我們是河東六爺的人,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我看二姐也是敞亮人,我們也不能不給面子,要不顯得我們不懂事。人帶不帶走咱以後再商量,但是這小子今天把我們哥幾個打成這樣,既然也不是二姐這邊的人,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趙姓男子恨恨地看著疤臉說道。
又是嗶哩啪啦地一頓胖揍,「你tm的什麼東西,還和二姐講條件,還講什麼面子,就你這樣還給二姐面子,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彪子讓人給疤臉清洗消毒,看看也沒啥,就讓給貼了一個創可貼。他早看出來這四個對道上的事不是很懂,肯定不是有名號的人。現在竟然在濱城市呼風喚雨的二姐跟前擺譜,頓時怒不可遏,對著趙姓男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彪子,行了,先趕快處理完,我們還有正事呢。你們說的六爺是誰,河東二號橋那一帶的王偉王老六嗎?」二姐一邊制止彪子動手,一邊問趙姓男子。
「不是,是大王莊的段斌段六爺。」趙姓男子一邊哎吆、哎吆地叫著,一邊趕快報出自己老大的名字。二姐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了一眼彪子,彪子也搖搖頭,表示不認識。疤臉一看,知道這回看來有好戲看了,這趙姓男子就是個棒槌。
「喂,小李子你們那邊大王莊的段斌是哪個?我從來沒聽說這麼一號人物。哦,是這樣的,他的人今天來我這裡搶人來了,別搞出什麼誤會。什麼?我靠。」二姐拿起大哥大打了個電話,最後爆了個粗口,很生氣地撂了電話。
沖著彪子輕微地揚了一下下巴說道:「把這幾個都給我拉出去廢了,浪費老娘這麼長時間,什麼人都他媽d稱爺。」隨即那四人就被幾個西服男拉了出去。
「你們兩個來了多長時間了,以前幹什麼的,現在在幾樓?委屈你們了,來我這裡竟然沒有受到保護。一會兒我說說彪子,以後得注意了,自己的員工也保護不了,這怎麼行。」二姐看了一眼被打的女子問道。
「沒事的二姐,這不怨彪哥。他們是先把我們叫出去,離開會所后才動的手,本來我也就是想和他說清楚就完了,沒想到這個王八蛋這麼不講理。我叫謝婷婷,這是我侄女謝娜,前幾年被那個王八蛋騙過來,送進了河東的金太陽洗浴休閑會所干大保健的。今年實在是不願意幹了,從那裡跑出來。聽說這兒不強迫人,所以就來投奔二姐,沒想到給二姐添了這麼多麻煩事。我現在和侄女都在二樓的女部,娜娜剛從東北過來,以後還請二姐多關照。」謝婷婷是個很靈活的人,她知道二姐是個大人物,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好說、好說,我一年也不過來幾次,今天正好碰上了,說明就是咱們有緣,我一會兒和彪子娟子都交代一下。哎,小夥子,哪兒的人,你現在幹什麼工作,要是有興趣可以來我這裡工作啊。」二姐將目光轉移到了疤臉身上。
「謝謝二姐關照,我是山西人,在這裡打工,現在在一家服裝廠當工人。再過兩個多月倒是想換換工作,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疤臉半真半假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正想寒假沒有事做,既然話趕話趕到這了,趁機說了一下。
「隨便吧,有需要就和彪子他們說。彪子,你和娟子也說一聲,以後這三位如果在我們這兒,你們兩個特別關照一下。如果這三人在我們的地界出了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行,你們走吧,以後有事和彪子和娟子說。」二姐也不想在這幾個小人物上浪費太多時間,謝婷婷千恩萬謝的退出了這個辦公室。謝婷婷和謝娜也給疤臉道了謝,然後就回了員工區,疤臉則騎上車回了學校。
從十二月中旬開始,濱大就逐漸進入考期,這學期的學業比較重,所以大家學習都比較緊張。疤臉考完四級后,感覺比較好,因為上周韓俊鳳有事,沒有見著面,這周六疤臉又有考試,和韓俊鳳的例行活動這次推遲到了周日。
活動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一看已經九點多了,疤臉起來看了一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路上看著比較濕滑。疤臉正要收拾的走,韓俊鳳從後面抱住了他。
「再過半個月小超就回來了,今年我們還有兩次機會,我看外面也下雪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別走了。」
「小超他們放假這麼早啊,比我們早快二十天了,我聽韓姨的。」疤臉想了一下,現在正下著雪,出去也不好走。明天第一節課是社經的最後一課,聽說這節課就是划重點,所以應該不點名,回去后問宿舍其他同學借一下筆記也沒問題。
「小超回來后我們這段時間就很難找機會了,阿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再一打亂,不知道會不會受不了。」韓俊鳳一邊摸著疤臉一邊說道。
「阿姨這段時間比原來瘦了好多,臉色也比以前好多了。你看腰比原來瘦下來好多了,不過這兩個地方還是那樣,鼓囊囊的摸著手感特別好。」疤臉也回應著韓俊鳳的動作。
「是呢,大家都這麼說,我這三個月減了差不多十斤,去年的好多衣服現在都不能穿了,這要是夏天肯定就更明顯了。其中也有我們家正的功勞,你說現在好還是以前好。」韓俊鳳像一個少女一般依偎在疤臉的懷中,特別高興地說道,同時調整著姿勢方便疤臉下手。
「都好,在我眼裡韓姨永遠是最好的。現在腰上的肉減下去了,這兩個地方沒變,讓別人看上去更好看。」疤臉一邊比劃著,一邊說。
「別人看好看,你看就不好看嗎?」韓俊鳳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我不用眼睛看,我是用手去感覺,是用心去體會。所以就沒關係了。」疤臉手上的動作不停。
「小鬼頭,也學會騙人了,再來一鍋,把上周的補上?」韓俊鳳這是明顯動情了。
「來就來。」疤臉說完就開始付諸行動。
……
第二天起來雪已經停了,路上有很厚的積雪,等疤臉到學校后將要九點了。疤臉回宿舍拿上書,就直接去了第二節課的教室,非常不幸的是這節社經課老師又點名了。
這學期總共點名四次,-疤臉有兩次就被抓到,毫無意外地被掛科了。這也成為了濱城大學金融系第一個在這門課上被掛科的學生,由此可見,什麼事如果偏離了正常的軌道,那必將付出相應的代價。
再後來的一個月就是最忙碌的考試月,等考完試后,英語等級考試的成績也出來了。疤臉四級終於通過了,這給疤臉鬱悶的心情帶來了些許安慰。接下來他就要為六級努力,現在全班沒過六級的只有四個人。
按照真實水平,其他三個都問題不大,只是沒報考而已。對疤臉來說目前這個英語六級,還是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他還需要特別努力才有可能拿下。
在臨放假的前一周,韓俊鳳給疤臉打電話想要找個時間見見面,二十多天沒見,兩人都很是挂念著對方。疤臉一直忙於應付考試,現在總算是要過去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把見面的時間安排在了最後一門課考完后的那個晚上,地點是韓俊鳳選的,就是學校東門外的一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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