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的房間
幻靈,在尼宛瓦爾語中被稱作幽靈,大概類似於中國的鬼魂,不過鬼魂是無法變換成各種形態的,而幻靈的意思便是可以變幻的幽靈,而達拉人民用這個詞來命名幻靈球館,用意很簡單,他們需要一個可以變幻的球隊,早先入住在達拉的犀牛隊十年沒有進過季後賽,犀牛隊和達拉zhèngfǔ鬧出矛盾,一半原因也是為了這個。犀牛走了,靈魂來了,達拉的人民還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這個球館里。
幻靈球館是個很大的球館,除了一般的球館所擁有的球場,訓練間,以及必備的辦公設置之外,有一個單獨開闢出來的空間。李衛國被庫姆帶過來的時候,對這個空間很是好奇,裡面沒有訓練器械,更沒有健身器械,甚至連張辦公桌都沒有,但是卻擺滿了類似床的東西,只不過它遠比一般的床小得多,甚至比按摩院里的按摩床還要小點,差不多只有一個人身寬,只是長度要長得多,大概有7英尺3到7英尺4的樣子。床的兩側用金屬架起了柵欄,或者被稱作床沿,只是在一頭的兩邊,有兩個凹下去的縫隙,大概有一個胳膊的大小。
房間里充斥著刺鼻的味道,李衛國很肯定這種味道一定是來自藥品,即使在這個房間里沒有看到一品藥物,但是靠牆的一排,緊緊關閉的櫥櫃里,一定放的是藥物,雖然可以用門擋住人的視線,但是氣味卻無法抑止的冒了出來。
在房頂吊著四盞成田字狀的白光燈,光線照下來,顯得十分的刺眼,在這些燈的旁邊都有著用於掛鉤的鋼圈,而那張床的下方被死死的釘在地上,從支腳處十分清楚的看到一大捆的線,只不過那些線似乎都通向地下,而在靠門的這一側牆邊,放著一台像控制台一樣的機器,只是看不到遙控手柄,以及按鈕,上面平平光光,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在腳底的位置,有一個像保險箱密碼鎖一樣的東西。
「李,你先跟我去參觀一下球場和其他的辦公室,之後我帶你去休息。」
庫姆看到李衛國似乎對這個房間十分感興趣,便出聲喊叫他。李衛國點了點頭,又稍微的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便跟著庫姆去參觀球場了。幻靈球場十分大,據庫姆介紹可以容納差不多兩萬人同時觀看,而中間的頂上,是個八棱的巨大顯示器,可以讓球場的任何一個位置的觀眾清晰的看到球場上所生的一切。李衛國走過去,用腳步略微測量了一下,這個球場的三分線跟穿越前的nBa三分線差不多,他輕輕的躍了起來,摸了摸籃圈,和nBa的也差不多,也就是說比Ba聯盟的三分線要近一點,而籃圈也要矮一點,大概地下籃球聯盟的標準要比Ba松一點。
參觀了整個幻靈球館的所有設施,李衛國跟著庫姆走出了球館,準備離開。李衛國叫住了庫姆,將自己心裡的好奇吐了出來
「庫姆,那個我之前看到的房間是用來做什麼的?」
庫姆笑了笑,他早知道李衛國肯定會問的,不過他還不想過早的泄露,搖了搖頭
「那個你晚點一定會知道的,現在你的任務就是休息,你在達拉沒有房子,我先帶你去酒店裡休息一晚,等明天,讓帕布羅給你安排住宿的地方。」
他嘴裡的帕布羅是他的助手,之前也跟他一起去機場接李衛國,所以兩人在車裡已經見過。李衛國點了點頭,只是皺著眉頭,還在想著什麼。庫姆笑了笑,沒有說話,一頭鑽進了車裡。
「帕布羅,球館里那個十分特別的房間到底是做什麼的?」
李衛國等庫姆的車子走後,便鑽進了帕布羅的車子,他還是有點不甘心,心中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這讓他十分難受。帕布羅動了車子,行向庫姆給李衛國安排的下榻酒店,對於李衛國的疑問,他持著同樣的狀態,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開著車。
「有什麼好神秘的。」
李衛國翻了翻白眼,心裡不屑的想著,見到帕布羅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也知趣的安靜的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只是腦海里一直浮現那個房間的模樣。酷舞酒店離幻靈球館並不遠,在帕布羅駕車十分鐘左右的時候,便到達了目的地。不用辦理任何手續,帕布羅直接將李衛國交給了酒店的服務生,跟李衛國打了聲招呼,說明天上午十點鐘要在幻靈球場準時集合,便掉頭離開,對李衛國撒手不管了。
李衛國聳了聳肩膀,這裡的人似乎都是這麼奇怪,不過服務生大概不是達拉本地人,因為他實在話太多了,從一樓上到十三樓,他不停的找著話題和李衛國說著話,這對於剛經歷帕布羅那個啞巴的李衛國,甚是有點不習慣,不過也從這個話嘮的嘴裡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庫姆十分有錢,同時也十分有地位,至少在達拉是這樣,無論是在上流社會,還是在底層,甚至是在黑道,庫姆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而這個酒店,酷舞酒店便是庫姆的產業。聽說李衛國是靈魂球隊的新球員的時候,那個服務生顯得十分興奮,不僅僅他是靈魂球隊的忠實球迷,根據他的理論,他們擁有同一個老闆,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同事。李衛國笑了笑,這個同事關係拉的還真是牽強。
「嗨,夥計,希望你過一個安靜的夜晚,我的名字叫倫巴。」
李衛國連忙點著頭,示意自己記住了,然後將他送了出去,關上了門,走到床邊便倒了下去,蒼蠅,一隻肥大的蒼蠅,李衛國突然想到這個東西。
「那個房間到底是幹什麼的?那張床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李衛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仔細在腦海中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重新過濾一遍,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個房間跟自己有關,甚至將對自己產生很大的影響,但是他很討厭那裡,有種讓自己很壓抑的感覺。可以聞到藥味,中間那些燈和那張床,都像是手術室里的布置,可是又不大像,手術台沒理由那麼小,而那個床沿和凹下的位置又是做什麼的?李衛國不停的思考著,直到因為疲倦,漸漸的昏睡過去。
一身閃閃亮的光線,包裹著全身,微微的抬起手,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雙手像拿著巨大的秤砣,他不得不拼盡自己的全身力氣,才緩緩的將手抬了起來,沒有一絲血絲的脈絡的手臂,就像一根剛上完油的鋼管,而五指緊握所出的咯咯響再也沒有出現,反倒是用力抬腳起步的梆梆聲,顯得十分刺耳,全身的每個關節似乎都上了螺絲,稍稍動彈一下,便會產生機器碰撞的聲音,而雙手用力的敲擊著,除了嘭嘭聲,絲毫沒有任何感覺,沒有疼痛,用力的朝自己手臂咬去,除了迸出脫落的牙齒,連個痕迹都沒有在手臂上找到,而牙縫中流出的血液不是紅sè的,卻是黑黑的,粘稠狀,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更像是未曾提煉的石油。
「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從睡夢裡驚醒,這一夜,李衛國做著同樣的夢,不斷的驚醒,不停的摸了摸身體,那些因為驚嚇溢出的汗水,讓他感覺心安了很多。
「一個安靜的夜晚」?李衛國想起倫巴臨走的話,突然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