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三人進來后見了禮,衛殷站在那裡只喊了聲,景長霽二人卻是跪在那裡,沒得到成賢帝發話並沒有起身。
霍相爺倒是沉得住氣,自己死了個兒子,見到兇手倒是也沒發火,只等著皇上發話。
成賢帝一直在翻看這幾日堆積起來的奏摺,等一炷香過了,晾得差不多才抬眼:「說說吧,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連太后她老人家都驚動了,這算怎麼回事?大理寺那些人都吃閑飯的?」
霍相爺拱手又說了一遍:「皇上,這事老臣也雲里霧裡,老臣次子突然沒了,當時人證物證都在,本應把人抓到大理寺審問。但太子突然同意將人交到睿王手裡,如今老臣也想問問太子和睿王,這是要包庇兇手不成?」
成賢帝看向太子:「你說。」
太子垂眼開口:「兒臣當時本意也是將人緝拿進大理寺,但兒臣也是那時才知道,四年前救兒臣一命的正是景二公子。當年兒臣許諾過會報答這個救命之恩,是以景二公子提出不進大理寺而是暫時關在小皇叔府中,兒臣不願背信於人,也就應允下來。但兒臣也絕非包庇兇手,當日同意時也說過,若是三日內景二公子不能證明他們兄弟二人清白,兒臣會親自將他們送到大理寺。」
成賢帝已經知道太子的理由,如今也無非是正主來了再大致詢問一遍,看向太子:「那三日可到了?」
太子搖頭:「還剩一個白日。」
成賢帝看向霍相爺:「如果這二人真的是兇手,也無非是多等一個白日,相爺難道是想讓太子失信於人?」
「可……」霍相爺也早就知道緣由,但問題是府里的夫人不願意,鬧得他也沒辦法,更何況,自己死了兒子,兇手卻逍遙法外,他堂堂一個相爺,這說出去也不好聽。
成賢帝則是掃了眼已經閉著眼站著開始昏昏欲睡的衛殷:「睿王啊。」
衛殷這才像是清醒般,睜開眼,彷彿剛剛那一切都與他無關:「結束了?」
成賢帝虛指他一下:「這事你說你摻和什麼?」平時也沒見他跟景家人有接觸,怎麼就求到他頭上就同意了?
衛殷倒是站直身體:「回稟皇上,臣弟當日多飲兩杯,等回過神已經把人帶回去了。」至於真醉還是假醉,他說醉了,誰又敢說他沒醉?
成賢帝倒是也沒在意,擺擺手:「行了,天一黑要是沒證明清白,到時候相爺隨太子一起將人帶進大理寺,如何?」
霍相爺聽著皇上的這番聽著像是詢問的話,卻很清楚皇上已經開始不耐煩,有了答案。皇上並不在意到底死了誰,不過是想早些結束。
他斂下眼,剛想說什麼,御書房外傳來一聲稟告:「皇上,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求見。」
成賢帝眉頭一蹙,很快恢復正常:「宣。」
御書房的門重新打開,霍皇后攙扶著太后踏進御書房,成賢帝也連忙起身:「母后,您怎麼來了?」
太后冷哼一聲:「哀家再不來,皇帝是不是要把害死承盛的兇手放走了?」
「母后這話是怎麼說的,承盛也是朕瞧著長大的,怎麼會放走真的害死他的兇手?」成賢帝雖說對於皇后將太后請來不滿,但百事孝為先,他明面上也會給太后這個面子。
太后被皇后攙扶著落座:「哀家老了,誰知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承盛那孩子打小就聰慧機靈,雖說沒甚大本事,卻也是好的。誰知,竟就這麼慘死,皇帝,你說說當時難道這景家的不是被當場抓住的?兇器聽說當時都還在他手中,怎麼到了太子這裡,就隨便放走了?」太后說著,意味深長瞧了眼太子與跪在一旁的景家兄弟二人。
太子在太后與皇後來時也只是行了禮,此刻垂眼站在那裡,性子冷漠,與皇后這個生母並不親厚。
太后以前還覺得皇后與太子不親,如今看來,這太子果然不是自幼養在膝下的,這性子太冷,著實沒有感情,竟是偏向外人,不為自己的表弟做主。
景長霽在太后和皇後來到后就知今日想要出宮怕是難了。
霍二雖然是霍家人,但霍太后和霍皇后皆是出自霍家,霍二不學無術但在這兩位跟前極為受寵,這也是霍二有恃無恐的緣由。
如今霍二死了,太子因為他的救命之恩許了三日之期,但太后卻不會認賬,一旦拖到天黑他無法出宮繼續查,那等待他們兄弟二人的,只能送到大理寺。
而大理寺對他們兄弟二人來說,是有去無回之處。
至於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