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照經
回到家裡,明陽第一時間將門栓插上了。
無論是院子的大門,還是房門,竟然都有著數個門栓,其中只有一個比較陳舊,其它赫然都是嶄新的,顯然是后配上去的。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了,明陽附身在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繼承了簡單的記憶,明陽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孤兒,十九歲,有著一手木匠的手藝,平時靠著給人做一些木器糊口。
明陽自然也繼承了這項手藝,自從他聽說了「夜神的詛咒」之後,雖然頗為不屑,但內心還是恐懼的。
無論門窗,都被他用木板加厚了好幾層,門栓也加固了好幾道,生怕晚上被「夜神」找上門。
看著「固若金湯」的房間,明陽暗中鬆了口氣,進入卧房,盤坐在床上,開始修鍊。
穿越帶給他的,是來自於腦海中的一部《日照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明陽別無選擇,也只能依照這部經典,夜以繼日的修鍊。
目前來說,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鍊氣九重,眼看著就能進入築基境了,但這個瓶頸已經卡了他好幾天,始終無法突破。
體內的靈力還算渾厚,運行的極為順暢,毫無阻滯,但就是無法突破。
明陽的心中也有些急切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夜神的詛咒」似乎是他帶給這個小鎮的。
似乎也是從他穿越開始,小鎮上就開始有人離奇的死去。
可是無論怎麼著急,修鍊還是停滯不前。
怎麼辦呢?
明陽苦思冥想,最後決定另闢蹊徑。
《日照經》,顧名思義,其能量的源泉應該是來自於太陽……吧?
明陽終於想到了這一點,他決定,還是離開屋子,要院子里去試試。
此時正值晌午,日照最為強烈。
陽光之中似乎充斥著特殊的能量波動,竟然跟明陽體內的靈力形成了某種共鳴。
明陽吃了一驚,之前他並沒有這種感覺,難道說是自己想通了那一點關鍵才有了感應?
趕忙坐在院中的木椅上,開始運轉功法,吸收天地靈氣。
果然大量的天地靈氣竟然混雜著日光湧入了他的體內,困擾多日的瓶頸「啪」的一聲直接破碎。
突破了?
明陽大喜,同時暗罵自己,如此簡單的方法自己竟然幾天了才想到,真是蠢到家了。
境界的突破,讓他的靈力提升了數倍之多,在體內高速的運行著,最後融入了丹田之中。
丹田內,靈力開始匯聚,漸漸形成了一片海洋,閃爍著淡淡的金光。
開闢氣海,是進入築基境的象徵,這一刻明陽終於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突破了。
隨著天地靈氣的湧入,氣海在緩緩的擴大著。
而天地靈氣之中,那些隱藏的日光,開始沿著他的右臂,漸漸匯入了他的手掌。
當日光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明陽這才感應到,之前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氣海丹田處。
日光慢慢的匯聚著,在他的右手掌心,漸漸凝聚成了一個金色的光點。
隨著日光的持續注入,金色的光點開始變大,甚至已經可以浮現在他的手心,肉眼可見。
整個過程,明陽並未感覺到什麼異樣,反而他的右手連帶右臂,都充滿了力量感。
這是日輪?
明陽驚訝莫名。
《日照經》中提及,想要將功法修鍊至圓滿,只是積蓄靈力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身體的一些重要部位形成特有的日輪。
至於在哪個位置形成,要形成多少個,什麼時候形成,《日照經》中並未提及,只是說一切都要靠修鍊者的機緣和毅力。
在明陽想來,如此高大上的能力,怎麼也要修鍊個幾年的時間才能開發出來吧?
可是竟然隨著突破到築基境而自然出現了,位置還是自己最靈活的右手,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節奏。
木林鎮上,日光充足,明陽沒打算停止,就那樣一直吸收著,同時壯大自己的氣海和日輪。
右手掌心,日輪已經達到了雞蛋大小,本身散發著極為刺眼的光芒,明陽甚至都不敢直視。
他能夠感覺到,這日輪不但隱藏著極強的力量,而且還有一些神奇的能力,但都需要他花費時間去摸索。
所謂貪婪之心人皆有之,修鍊之中,明陽還不時的望向自己的左手。
好事成雙嘛,既然來了,給左右也來上一輪,那自己的實力豈不是幾何倍數提升?
然而即便天上會掉餡餅,總要有個限度,他的左手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吧,一隻手也勉強夠用了,明陽也懂得知足常樂的道理。
太陽偏西,轉眼間就進入了黃昏時段。
一下午,明陽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右手的日輪上,此時日光減弱,他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丹田氣海。
內視一番,明陽發現,自己的修為直接來到了築基境第二重,僅僅一下午就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難道說……
明陽又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這一切似乎都是日輪帶給自己的。
不過他很快想到,這種爆髮式的增長,應該是日輪成型帶給他的吧,以後恐怕只能循序漸進的修鍊了。
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丹田氣海處,他發現,不只靈力總量有著大幅度的提升,靈力運轉的速度也提升了數倍之多。
這也就意味著,他跟人動手的時候,出招和釋放技能的速度都會提高,等於變向提升了他的實戰能力。
挺好的……
對於這樣的巨大收穫,明陽表示很滿意。
嘗到了甜頭,他當然不想輕易停下,就想要再接再厲,榨取夕陽最後的一點價值。
可就在這個時候,院門處,傳來了敲門聲,讓明陽頓時一驚。
修鍊快一個月了,他不說耳聰目明,但聽覺也絕對越超常人。
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但為何有人敲門呢,難道是……
想到這裡,明陽只覺得汗毛倒豎,一甩右手,將金色的日輪隱藏起來,跳下木椅,乍著膽子問道:「誰呀?」
「過路之人,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