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第四章 魔弓殤
「吱吱吱!」
看著shè向自己的一箭竟然這麼弱,這讓龍鼠感覺到自己被輕視的感覺。
被自己認為弱的人被輕視,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而洗刷這種恥辱的方法,就是殺掉那個人。
龍鼠憤怒地沖藍令清怪叫一聲,後腿一蹬,如箭般地飛shè向那看起來很弱的箭。兩隻小爪在不停地比劃,眼睛里的紅光更盛,它在憤怒,憤怒眼前的獵物竟然敢輕視它。
任何輕視我的人都得死,而且我要讓他殘忍地死去……龍鼠在心中恨恨地說道,並在腦中想出種種折磨人的方法。
可就在它幻想的時候,就在它離箭還有一丈的時候,它看見箭頭出現一絲絲細細長長的紅線,從這些紅線中它聞到了危險的氣味。
然而以它初介境界的修為無法在空氣借力,只能看著自己一點點的靠近,危險的氣息籠罩全身。
每當遇到生死的危險時,往往會出現這種狀態:時間彷彿減了一般,眼前的畫面在眼中慢慢播放,自己的思維能夠迅的跟上,但當想動一下手腳時,卻突然感到無比的沉重,能動則生,不能動就得死!
龍鼠眼中,箭距離自己又近了幾尺,而那些紅線也變成了手指般粗細,它們圍繞著箭身旋轉,yù把箭包裹在其中,紅線的周圍還有一些肉眼難以看見的紅sè塵埃狀顆粒,這些顆粒不斷地融入那些紅線中,壯大著紅線。
危險的氣味隨著紅箭的壯大,隨著箭的接近而驟然猛增,這危險讓它一種千刀萬剮的感覺,而它在這危險下仍然動不了身子,眼睜睜地看著那快被紅線包裹完的在眼中不斷放大,它突然後悔了。
當箭距離它不足半丈時,箭已經被一條條似大蟒蛇的紅線給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變成一根數人環抱的紅sè巨柱,旋轉而來。
在這一刻,它清楚的感覺道這一箭的威力,如果被箭shè出要害不死也差不多了。
看到危險越來越近,而它仍然不能動一絲一毫,心中開始絕望起來。
做好一死的準備后它開始靜下心來,在這一刻,時間也彷彿靜止一般,整個世界都停止了一切運動。它看見距自己不足半丈的紅sè箭柱停止旋轉,靜止在空中,對面的藍令清定定地看著自己shè出的一箭,嘴唇微抿,樣似冷笑,而後面的藍令沐和眾侍衛表情各異,有的驚訝,有的高興。
也就在這一刻,它突然回想自己剛出生的所見所感。從母親的肚子中出來,那外界空氣的清爽讓它愜意地伸了一下懶腰,但當睜開眼看外面的世界時,先看到的是奄奄一息,躺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的母親。那時它還什麼都不懂,以為母親是生自己而累壞了,便爬到母親身邊,用頭蹭了蹭母親的身體,可是母親始終沒有動,還是靜靜地躺著,背後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最後它才知道,母親就是快要死了,臨死前用微弱的聲音對它說了一句話「要好好地活下來。」說完,母親就氣絕身亡。看著母親的死去,當時還什麼都不懂,但卻有一種錐心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留淚。
母親死了,她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沒有說出是誰重傷她,沒有說我還有沒有親人,我不知道要找誰報仇,我獨自一人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出於對血液的渴望,我吸幹了母親的血,這讓我的感覺好多了,認為母親的血活在我的身體里,可是我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想法,因為我還在吸其他野獸的血,因為這種做法在我的記憶中叫血食。
這段rì子最溫暖的便是每天吸收血食後會回來陪母親的屍骸。只有陪在她的屍身旁,我才會感到一絲的溫暖,但同樣也會有一絲的痛楚。痛楚的來源於母背後那道深長的傷口。它抬起小爪輕輕扶摸那道傷口,想問母親是不是很痛。
這時,它突然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觸動內心深出痛苦的回憶,讓它十分憤怒,甚至瘋狂。
壓抑的痛苦爆,它對藍令清出一聲怒吼,聲中隱隱聽見龍吟,一股威嚴的氣息從它身上散而出。同時,它額頭上的白sè嫩角突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
旋轉紅柱般的箭離龍鼠已不足半尺,如果龍鼠被箭shè中,後果對它來說不堪設想。
可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只見白光閃過後,四周的風迅向它前方聚集,行成一道近乎實體的風牆。風牆中,被壓縮的風元素把箭狠狠地夾住,阻止箭前進,使箭在距離龍鼠一指前頓住。
箭被風牆卡住一頓,但接著又衝破風牆,幾乎不停頓地shè向龍鼠。
可是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再一次聲。龍鼠在原地消失不見,箭從它消失的地方一掠而過,shè在地上,炸出一個三丈寬,兩丈深的的大坑。
藍令沐和眾侍衛呆若木雞地看著大坑愣,皆為這一箭而震撼,同時也為龍鼠的消失而震撼。剛才就在龍鼠消失的那一剎那,箭就穿過它原先所在的地方,時間剛剛好,如果再遲一點的話,今天可能就飲恨了。
眾人不知道為什麼龍鼠能突然消失,雖有人猜測那個結果,但馬上又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此打消這種想法,畢竟這種想法對他們來說太可怕了。這種想法就是真龍的賦神通——空間瞬移。
而他們之所以打消這種想法,是因為會空間瞬移的龍鼠實在太少了。
雖然說龍鼠一族繼承了真龍的血脈,但卻是微乎極微。
真龍是一種驕傲的神獸,不會把自己的血脈輕易給人,龍鼠的產生是一個意外。
龍鼠一族中惟有真龍血脈達到自身混和血脈十分之一才有可能繼承空間瞬移。這還只是可能,有時就算達到十分之一也不一定有可能繼承空間瞬移,需要一個喚醒的契機,就比如龍鼠想起自己的母親所帶來的痛苦,就有可能成為一種契機,讓它繼承空間瞬移。所以龍鼠雖對外說繼承了空間瞬移,但那是極少數的族人繼承了。迄今為止,已知繼承空間瞬移的龍鼠族人才六人,而這些人全部都是在離罕境界才繼承過來。如果眼前的龍鼠也繼承了空間瞬移,那麼就會有七人,而且是七人中個以初介境界繼承的一個,也是未來最有潛力的一個。
相對於空間瞬移,凝風牆幾乎每個龍鼠族人都會,也有很多初生不久就會,所以對於凝風牆他們倒是不在意。
正當眾人震驚時,龍鼠的身影在他們百丈之外憑空出現,與他們遙遙相望,眼神中儘是無情。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回想的記憶,一但被人提起,換來的將是一陣瘋狂的宣洩。龍鼠的傷心回憶被提起,雖說幫它保全xìng命,但它也要讓那個人死。
早在shè出第一箭時,藍令清就作好shè第二箭的準備。龍鼠剛一現身,他就箭指龍鼠,放開弓弦。箭如剛才一樣,開始平淡無奇,看起來很弱,但一眨眼就變成旋轉的紅sè巨柱,shè向龍鼠。
龍鼠頭頂的小角白光一閃,身前就出現一道近實的風牆,與shè來的箭抵抗著。此時它沒有用那疑似空間瞬移的神通逃脫,而是在凝風牆后,毫不猶豫一爪拍向shè來的箭。小爪透過風牆,拍在箭上。只覺得自己的爪子像是被砍在其上,頓時手上留下一道道傷口。箭沒有因為它的一拍而出現絲毫停頓,仍與風牆對抗,眼看就要衝破風牆。
龍鼠怒吼一聲,聲中帶著不甘與痛楚,隱隱聽到龍吟,
「嘩」
爪子劃過空中,激起一陣空間紊亂,風與空間元素完美初次凝聚成三道透明爪刃,小爪再次狠狠地向箭拍去。就像一顆石頭掉進水裡一樣,激起水波一樣,雖然水是透明的,但是仍然能清楚地看到水波。只見三道透明的爪刃狠狠地拍在箭上。
全力的一爪,龍鼠本以為能把紅柱拍碎,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一爪下去便感覺像是拍在一座大山上一樣,箭只微微地降下了旋轉的度,接著繼續shè向它,它的爪子卻是被它自己的力量反震回去,爪子一陣麻,短時間內無法運行法力。
看到自己的撕空一爪竟只讓箭微微降,它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箭已強大到連自己的全力一擊都不能撼動。
龍鼠吃了一個大虧后不敢再硬拼,它清楚地知道目前自己還不能撼動箭,於是借著反震的力量迅倒飛,然後兩個跳躍閃到一旁,躲得遠遠的。
「轟」
箭shè到地上,炸出一個大坑,這讓遠處觀看的龍鼠不禁汗毛豎直,心中暗自僥倖。
呼!幸好我沒有選擇硬拼,龍鼠心噓道。
「咻」只聽見一道破空聲,又一道
支箭朝它shè來。
見此,龍鼠迅化為橫移十多丈,留下一串殘影,輕易地躲過了藍令清shè出去的箭。
「吱吱吱吱」
龍鼠抬起小爪,看見掌上一道道纖細的小傷口,鮮血從傷口處流出,這是剛才那一拍的代價。看著鮮自己的鮮血把自己的爪子染紅,它徹底地憤怒了。
回想過去從來它自己爪子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而今自己爪子被自己的鮮血染紅,這次讓它徹徹底底地憤怒了!
「可惡的人類,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咻」
龍鼠憤怒至極,它已經被自己的鮮血給埋沒了理智,不顧一切的沖向藍令清,yù殺之而後快,然而迎面而來的又是一支變成旋轉紅柱般的箭。
藍令清看著龍鼠即將被shè中,心中卻萌生一種危機感。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藍令清猛然睜大雙看向龍鼠。
「吱」
龍鼠憤怒地對著前面的虛空一聲尖叫,隨著這一聲尖叫前面的虛空出現一陣亂流。亂流迅擠壓向中間,接著又有新的亂流出現,接著又被擠壓向中間,過程反反覆復,但在令清看來只是一瞬間,一堵風元素組成的風牆已經凝聚在龍鼠的面前,把它的身體完全擋住。風牆裡充滿了一股股狂暴的風元素亂流,它們在風牆中不停的流竄。這此凝聚成的風牆異於第一次的動牆。第一次的風牆是穩定的,且近實化;而這次的風牆一看就知道不穩定,並且還不斷扭曲化,好像風牆隨著龍鼠的憤怒變得狂暴起來,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箭一下子扎到在風牆上,箭頭在風牆中被吹亂方向,這讓令清的心一糾。
「怎麼可能?」藍令清大吃一驚,繼揮劍擋龍鼠一爪之後,俊容又一次皺眉,腦中不斷地想著各種結果。
正當藍令清思緒萬千時,箭在與風牆的消磨戰中還是技壓一籌,衝破了風牆,但卻改變了方向,與龍鼠擦身而過,帶走了幾根白sè長毛,shè在一棵大樹上,在樹榦上留下了一個半丈大的凹洞。
這棵樹直徑近一丈,在一箭過後消掉大半,外帶振動,讓這棵樹慢慢折倒,最後倒在地上出一聲巨響。
狂暴的風牆,再加上自己的全力一爪竟然還是沒有阻擋住藍令清的一箭之力。它開始鄭重對待令清,不再把他當作食物,而是真真正正的對手。
我的箭雖然可以穿透風牆,還可以反震龍鼠一爪,但最後威力卻大大削弱。從那棵樹的傷害程度看,箭的威力已經被削弱到初介三重天的左右。如果在這兩重阻礙后偶然shè在龍鼠身上,最多讓它受點輕傷而已,再這樣下去可不太妙啊!藍令清腦中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在心中不斷分析著。
「一箭不行嗎,那麼,兩箭呢?」說著,他迅從箭筒中抽出兩支箭,手臂輪個半圓,在空中就下一串殘影,便已完全上弦,雙箭直指龍鼠,再次shè出。
「咻」「咻」兩箭出破空的聲音。
「吱」
龍鼠也出一聲驚天怒吼,一道風牆便擋在它前面。這次的風牆比上次的風牆還要厚,風牆內的風元素也更加狂暴。
兩支箭shè在風牆上,停頓了一個眨眼便被衝破風牆,直直shè向龍鼠。不過龍鼠也沒想過風牆能擋住兩支箭的攻擊。一支箭就能衝破風牆了,何況兩支箭呢?它所求的就是爭取在這眨眼的時間躲開攻擊,然後趁藍令清休箭時過去攻擊。但它想的太簡單了,藍令清的上箭度比它想象中還要快,在它還沒靠近前就一箭shè向它,把它阻擋了。而當它退到遠處時,有迎來兩箭。
如此三四次,藍令清奈何不了龍鼠,龍鼠不能把藍令清怎樣。
就這樣,雙方都很有默契地停下來,遙望著對方。他們都明白,再這樣耗下去雙方都不利。
龍鼠不退,我的箭還剩下一半了,一旦箭用完,那麼情況可就不妙了。
藍令清一臉凝重,抓緊黑大大弓,兩支箭已上弦,但他沒有shè出。
又握緊黑sè大弓,藍令清不禁想起這把大弓的來歷。
藍家先祖在一次外出中無意救下了還未強大的狂魔。那時的狂魔為了感謝藍家先祖,把自己的弓給了藍家先祖,而他自己又開始踏上成為強者的冒險之路。注意,這裡的強者不是一般離介境界的強者,而是達到罕天境界,成為罕天境界中的真正強者。兩百多年後,狂魔成為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強者,這讓藍家先祖感到一陣鼓舞。
從此,藍家先祖以狂魔為榜樣,踏上成為強者的道路。曾經把藍家帶入輝煌的一世,但最後還是沒能成為強者,臨死前止步在罕天之下的離罕境界,隨著藍家先祖的死去,後代開始慢慢墮落。藍家先祖死後第代就再也沒有人能達到離罕境界了,一直到現在,藍家家主藍父才介離二重天。雖然藍家先祖沒有成為罕天境界的真正強者,但他臨死之前說藍家把弓傳給每一代,後代一定會出現一個絕世強者。而那把弓就是藍令清手上所拿的黑sè大弓——破殤。
破殤是一把魔弓,如果使用者的法力有魔族氣息就可憑空凝箭,而非魔族人使用需要以箭做為介質,才能揮出破殤的威力。
可我不是魔族,不能像魔族那樣以魔力凝箭,只能靠普通的箭來使用破殤,要不然怎會如此顧忌,看來得擺脫掉龍鼠才行。可是它擋住了來路,要突破它回去肯定又是一場持久戰,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沒辦法,看來只能往萬獸森林內域撤退了。剛才也消耗它不少法力,相信如果我們退往內域它應該不會苦苦相逼。藍令清腦中不斷思考著,想來想去終於下定決心退樣內域,在他看來這是保證令沐的安全的最好方法了。
另一邊,龍鼠也在腦中思考著對策,人類太可惡了,總是遠距離shè箭弓擊,根本不給我靠近的機會,讓我不得不用更多的法力來凝風牆。以為我使用天賦神通不消耗法力嗎?要知道我每使用一次都消耗近一成法力,現在剩下一半不到的法力了。不過,他好像也只有差不多一半的箭了吧?再這樣下去對誰都是不好,可是想讓我就此罷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都退向妖獸森林的方向,要不然就不死不休。龍鼠腦中思考了一會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藍令清,露出一幅不死不休的樣子。
「你們朝萬獸森林內域撤退,我來墊后。快!」藍令清對著身後的侍衛冷冷下令道。
事已至此,侍衛們已經看清了當前的局局勢,二話不說,沿主道朝內域快撤退。
藍令清帶著弟弟在後面,預防龍鼠的偷襲。看到龍鼠確實沒有追來時,才慢慢退後,不過仍直面龍鼠,一直退到看不見龍鼠才轉身快追向侍衛隊。
龍鼠也看著藍令清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當徹底不見時驀然轉身,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兩個時辰后,
「吁,到兩界河了,我們就在這停下吧!」藍令清他們明白不能再進入了,再進入就是妖獸森林的範圍了,那裡是妖獸的天下,妖獸中還有類似人的階級制度,惹一隻可能會惹到一群,那可比單個的龍鼠危險得多。
看了看西邊,太陽快下山了,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這條界河旁不錯,妖獸還是很少出妖獸森林的。「今天在此宿營一晚,明天一早再繞道回去。」藍令清看著不遠處的小河流對身後的眾侍衛下達命令。
好在原先就有露宿萬獸森林的準備,眾侍衛一起協作搭起帳篷,並在周圍撒上一些妖獸的糞便,驅敢野獸,一個安全的營地建成了。
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流走後,天空開始有藍白sè慢慢變黑sè。
夜,總有著一種奇特的魔力,明明讓近在眼前的東西卻可以讓人感覺到遙不可及,一切都充滿著未知的恐懼。
在夜中有兩簇篝火,篝火照亮一方逼夜讓出一片小世界,映出三角狀的帳篷和士氣低落的人們。一簇大篝火圍著十幾個身穿同式樣的輕鎧侍衛,他們在低頭吃著乾糧喝著悶酒,另一簇較小的篝火只有二人,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是藍令清和藍令沐兄弟倆。此時,他們在沉默著,跳動的火焰渲染著乏味的氣氛,耳邊滿是木材燃燒出的噼啪聲。
「是不是後悔來的萬獸森林了?令沐」藍令清輕拍了一下令沐的肩膀,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大丈夫做錯亦無悔。呵呵!」藍令沐給自己的哥哥一個大大的微笑。
「好!那麼快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再繞路回家,快去睡吧。」藍令清摸著弟弟柔軟的頭微笑道。
「嗯,那我先進去睡了,晚安哥哥。」藍令沐又給哥哥令清一個大大的微笑后便進到帳篷裡面了。他確實感到困了,剛才呆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困,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明早起來什麼煩心事都會忘記。
藍令清看著弟弟的背影進入帳篷后,長嘆一聲,抬起頭仰望無盡的黑夜,原本微笑的臉露出剛毅的表情。
「明天一定要會令沐安全回家。」藍令清對著黑夜默默許下承諾。
「哈,好睏,我也該睡覺了。」藍令清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
半夜夜空中,一輪彎月在眾人都沉睡了之後羞怯地從烏雲后出來,釋放自己微弱的光輝。
月光如流水一般輕輕地瀉在這一片萬獸森林的花草樹木上,彷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紗,朦朧如幻,猶如仙境一般。